“上師,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懷疑是不是別宗弟子在飼養。”
木匠曹年紀大,可心里清楚的很。
這河蛟存在此地已經有很長時間。
作為守護一方的越刀宗卻對河蛟毫無辦法。
說出去,傻子都不會相信。
“不敢?我看你心里就是說是我越刀宗故意的?”
陳一心本來也沒想干什麼,畢竟他是受此村子供奉,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放在台面上。
但這木匠曹人似乎察覺了什麼,一旦放任他離開,勢必會是禍害。
若是以前,他就當面警告幾句就夠了。
畢竟他在四方十七個村子頗有名望。
如今不同了,有河蛟,還有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
殺了便殺了。
“唔——”
木匠曹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低下頭,一柄短劍沒入他胸膛,只留下刀柄留在外面。
“小石,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陳一心心頭一震,旋即大怒,一腳踹飛了木匠曹,“老東西,原來早就想求死,然後讓大家懷疑是我殺了你!”
“阿爺!”石泉水一看,頓時一驚,人影一閃,將倒飛的木匠曹擋下,“阿爺!”
“小石,我已經不中用了,不該連累你,咳咳咳。”
“阿爺,我帶你去找大夫。”
木匠曹死死拽著他袖子,“如果你保護不了村子,就去找......找唐......”
“阿爺!”
石泉水怒火直接燃燒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陳一心。
“小子,我看見你殺了他,你好狠的心!”
陳一心邊說邊急速後掠,清冷的眸子中隱含著濃濃的殺意。
石泉水將木匠曹輕輕放在地上,黑色的眸子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殺了這小子!”
寂靜的空氣中襲來一聲厲聲。
石泉水立馬扭過頭,怒目大吼道︰“死!”
無數道劍氣從他指尖蹦出,斬向三條河蛟。
噗嗤三聲——
三顆碩大的頭顱便脫離了身體,重重砸進河里。
鮮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河水。
“阿爺。”石泉水看著已經毫無生機的木匠曹,他猩紅的雙眸才逐漸褪去。
“喂,是何人斬殺了河蛟?”
幾道身影御劍而來,看著浮在水中的河蛟而大為不解。
河蛟的堪比元嬰後期,而且是三條。
從斷處判斷,傷口極為平整,身上也沒有別的傷口。
絕對是一擊斃命。
河蛟的鱗片防御力極高,就算是普通的渡劫期修士來了,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四方宗門中能做到如此的,也就那麼幾人。
石泉水抱起木匠曹,在剛才奮力一擊後,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如今又抱著一個人,根本無法抱起來。
幾個修士以為是聾子,其中一個上前用腳尖踢了他幾下,不耐煩道︰“小子,你耳朵聾了?”
“楊師弟,你看他那樣子,估計跟死了差不多,你又何必為難他。”
“師兄,這里是越刀宗的地盤,我能怎麼辦?”
楊易嬉笑著,對著石泉水用力踹了幾腳。
“楊師弟,你是不是昨晚虛耗過度,怎麼連個小子都踹不到,哈哈哈......”
面對其他人的嘲諷,楊易的臉立刻繃緊了,用盡全身力氣再次踹了出去。
石泉水還是紋絲不動。
“楊師弟,連個小子都弄不倒,回去後師父可真要罰你了。”
楊易眼眸一凝,左手虛空一點,劍氣本噴涌而出,瞬間砸在石泉水身上。
噗嗤——
石泉水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終于暈了過去。
“大師兄,這小子很古怪,楊師弟的劍氣居然無法傷到他。”
一直陰沉著臉的呂守瞥了一眼,便拿出一個綠色的藥瓶丟給楊易,“別磨蹭,我們還得去越刀宗要回寶物。”
楊易應了一聲,正準備拔掉塞子,河中突然激起一條長長的水柱。
“準備戰斗!”
呂守右手一點,掌內邊多了一把湛藍色的長劍。
其余人也紛紛如實。
嘩啦——
一顆不夠三人合抱的巨大腦袋緩緩從水中升起,那如銅鐘一般的眼楮里布滿了殺氣。
“是你們殺了我孩兒?”
“玄重劍陣!”呂守面對如此大的河蛟,他自知無法面對,迅速掏出一塊白玉隨手捏碎,一道青色的光柱頓時沖天而起。
縱然他丟掉了白玉,光柱依然存在。
其余人紛紛列陣迎敵。
“你的......不是我們殺的......”
楊易一看到如此大的河蛟,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
“胡說!”巨蛟憤怒地朝他們大吼了一聲。
嚓——
附近一棵足需兩人合抱的大樹,在它的巨吼下直接斷成數截。
“我們剛剛路過,如何殺你族人?再者,我們的實力加起來也絕對殺不了它們。”
呂守說著便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大......大師兄,不......不會是......”楊易已經被笑了膽,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旁人會意接話道︰“大師兄,是不是越刀宗搞鬼?”
“閉嘴。”呂守輕喝了一聲,“是不是越刀宗,回頭就知道。”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隱藏了他的答案。
“看來真是越刀宗,這河蛟能漲這麼大,正常宗門都不可能熟視無睹。”
“閉嘴吧你,這麼大的河蛟至少有三千年壽命,區區一個越刀宗就敢如此放任?絕對還有別宗參與。”
嘰嘰喳喳了一陣,終于消停了。
“我們的確沒胡說。”呂守大聲回答了一聲,但並不敢輕易放下手里的劍。
妖獸對他來說,永遠都是畜生。
不過長這麼大,內丹倒是可以一用。
這種心思,也只有他敢想。
別人都只想保命,哪敢有別的心思。
“難不成是那小子和那個老頭殺了我族人?”
巨蛟低下頭顱湊到呂守面前,噴吐著腥臭至極的臭味。
僅僅這樣一下,楊易就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有兩個看他不順眼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宗門禁止內斗,特別是對同門下死手。
無論子在哪個宗門都一樣。
楊易如此膽小,但背後的勢力不小。
如果不是這樣,憑借他的膽子,早就被逐出宗門了。
作為大師兄,呂守還是那一副冷冷的表情,連一絲細微的表情動作都沒有。
“我們是要去越刀宗,根本沒時間殺你的族人。”
又是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大師兄的意思是那小子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