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是不是你干的?”
管事在權衡再三後,還是把心中的懷疑說出來。
一面是維護牙行聲譽,一面是石泉水許諾的豐厚報酬,再怎麼猶豫都不可能真等到水落石出時說實話。
“為什麼懷疑我?我們幾代人都在牙行里,難道我會出賣這位爺的事情嗎?再說了,誰會知道那里面會存放什麼?”
嗯?
小莫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他們是牙行,只負責替人出租或者售賣房子之類的。
倉庫雖然是用來存放物品,但一開始就有了盜竊的念頭,未必要知道倉庫里面會存放什麼。
關鍵那些兵器不是人類能舉起的,就算能舉起也需要實力很強的修士才可以。
他一個牙行人,修為也不過剛剛築基,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若是里應外合,那就很難說了。
“小莫,你如果肯說實話,我不單不追究你的過錯,還給你豐厚的賞金。若被我查出來此事跟你有關,你知道後果。”
牙行管事說起過關于他的事情,他最近欠了很多錢,好幾次債主都上門討要。
但小莫跟他們出去一趟,討債的就沒有再過來。
甚至還听說他最近又去借了不少錢準備自己開牙行。
有伙計听他說很快就會有錢了之類的。
石泉水不清楚他的家庭狀況,管事可是很清楚。
他家里就是一個剛夠溫飽的家庭,想要自己開牙行,除了能發意外之財,是不可能有能力去借錢開店的。
再者,經辦倉庫的事情是他一手經辦的,若他將有問題的倉庫出租出去,便可輕易盜取財物。
“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石泉水真是沒證據,不然就不會好聲好氣。
“我听說你總共借了超過七萬的債,你若願意說實話,我不但幫你還債,還額外給你十萬作為本錢。”
以他一個月十幾個靈魂石的收入,十萬足夠他一家幾輩子吃喝不愁。
“爺,我真的不知道。”小莫眼神有些閃爍,但依然在堅持。
石泉水心想這一大筆錢都無法讓他開口,再說下去都無意義,“管事,如果你有新消息,立刻通知我。”
管事點了點頭,“爺,倉庫的事情還是多派些人手。”
石泉水看了小莫一眼,這才離開牙行。
小莫目前來說是最可疑的,但如何去倉庫的,這讓他想不通。
巴摩說都檢查過。
可如果隱藏很深,縱然搜查幾遍都沒用。
他離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去附近的店里等著,看是不是能等到小莫離開。
不多時,埋伏于牙行側門的來報,“他已經離開了。”
石泉水讓他繼續去盯著。
小莫沒有那麼大能力,如果一開始就去借錢,必然有別的生財機會。
而不是以出租倉庫,然後盜取里面財物去償還債務。
這根本不合理。
倉庫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租出去,更不知道出租後,里面堆放的財物是否能賣出去。
這麼一想,他又回到了牙行。
管事一看他回來了,臉都白了,“爺,還有何事?”
聲音很低,明顯有點不知所措。
“小莫最近有沒有跟人特別關系好?”
“爺,我真的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查清楚。”
“得了,我也不會為難你,縱然查出來是你店內人做的,我也不會跟你過不去,我只是想查清楚。倉庫那邊還有很多,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石泉水找了位子便坐下。
管事亦步亦趨地跟著,听他這麼說,心里才稍微安定一點。
“爺,我的確不知道,而且伙計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去注意。”
他一個管事當然不會去,但眼下事情哪怕跟他牙行沒關系,這傳出去,剛給人介紹就被人偷了,外面的人怎麼想?
當即喊了其他人過來一一詢問。
“爺,小莫最近的確不太對勁,跟誰接觸我們不清楚,但總有人給他錢。”
“給他錢?”石泉水可不會相信會無緣無故塞給他們錢。
“是,是給他們錢,前天他還去賭場,輸了大概六百多,第二天還跟我們炫耀。”
石泉水听到這,橫了管事一眼,“那他借錢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伙計們卻你看我我看你,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
“是不是那些人威脅你們?”
“這倒沒有,只是我們都是從小莫嘴里知道的,也不敢斷定是不是真的,所以不敢亂說。”
石泉水撓了撓頭,想了想,“他家里有什麼變化?”
“好像還是住在原來的破房子里,沒听說要換房子,他身上的衣服還都是舊的,只是剛買了雙布靴,也不值錢那種。”
管事眼看伙計瞞了這麼多事,恨不得給他們每人一巴掌。
剛才明明可以說,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石泉水跟他們打听了小莫住處,每人給了三十靈魂石,這才準備離開。
管事送他到了店門口,深躬了一番,“爺,此事我一定查清楚。”
“我也沒怪你,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小心。你有心,替我找幾個好點的倉庫,費用高點無所謂。”
“是,我一定親自辦此事。”
石泉水揚了揚手便往小莫家方向走去。
但半路又踫到巴摩,似乎他是故意等在那里。
“你怎麼在這里?”
“主人,武器又丟了,而且這次是整整一箱。”
巴摩哭喪著臉說道。
“還是那個倉庫?”
“是,因為怕里面有密道,所以派了十人在里面巡邏,可還是出事了,里面的人都死了,但外面值守的卻沒有發現異常。”
“中毒?”
“不是,是被利刃刺中要害。”巴摩指了指心髒的位置。
石泉水示意他去邊上再談,畢竟站在馬路中間太顯眼了。
“這樣說的話,里面的確有密道。”
“是,我已經命人將里面的貨物送到新的倉庫,等清空後再尋找密道。”
“其它的應該沒出問題吧?”
“暫時沒有,不過我已經在四周加派了人手,不過若是倉庫還有密道,恐怕也不頂用。”
石泉水覺得好像有理,“你的拐杖怎麼換了?”
說罷,他便拔出青芒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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