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個聯隊，外加兩萬偽軍，日軍這次把攻擊的重點，放在了右翼的99師頭上，立刻就讓七萬多國軍全部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死戰！
死戰！
死戰！
99師的戰斗力，在新三軍里面實屬平常。
一萬多人馬，裝備卻比鐵背旅、比130師差多了，每個連只有四挺捷克造，兩門迫擊炮，78支黃油槍。
可他們面對的日軍卻跟瘋了一般，每輪都是數個中隊一塊沖擊，多點同時壓上，還有92步兵炮的凶猛支援。
如此一來打了一個上午，99師減員就達到了驚人的四成……
“嗖…… ！”
“嘩啦嘩啦……”
“營座，小日本人又上來了。”
在一蓬一蓬落下的泥土中，一個士兵邊跑邊吼。
正在接受救護兵包扎的營長一听，立刻就抓起了自己的黃油槍，並且是把兩個彈匣插在了腰間的皮帶上。
“還在喘氣的，跟我來。”
“營座，咱們就只有780個弟兄了。”
“那也要堅持到底，咱們這邊被日本人破了，鐵背旅的側翼就完了，鐵背旅一旦被包圍，那東岸所有人都得死。”
深明大義的營長說著，帶著一群破衣爛衫的弟兄就趴到了擋彈土牆上，看著緩緩逼近的日軍。
老樣子，偽軍在前面擋子彈，日軍在後面壓陣。
經過一上午的猛攻，敵人的士氣也在低落，可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依然叫人頭皮發麻。
“營座，這至少有三個中隊。”
“怕什麼？咱哥們早就殺夠本了，現在多弄死一個都是賺的。”
“是”
“咱還有一挺機槍，三連長你帶兩個人，把機槍挪到東面去，在那邊打斜突突他們。”
“明白！”
“傳令兵。”
“有”
“你帶著咱們營的名冊，馬上趕去團部，就說……就說我們已經死絕了，讓他們派別人來接手陣地。”
“營座這……”
“廢什麼話，快去，耽誤了大事了老子槍斃了你……”
顯然這個不知名的營長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周圍其他弟兄也紛紛在殉國的弟兄身上收集彈藥，尤其是手榴彈那簡直是有多少都不用扔的。
“噠噠噠、噠噠噠、噗噗噗噗……”
一串92式的子彈飛來，落到土牆上就掀起了大片泥土，逼得營長也是瞬間一低頭，臉都貼在了泥土上。
可惜等他再次抬頭，瞄了瞄敵人的位置，只能壓著怒吼低吼了一句。
“穩住，把他們放到200米再打……”
“嗖…… ！”
突然幾發迫擊炮飛來，爆炸產生的煙霧就瞬間遮擋了營長等人的位置。
等到煙霧散去，走在前面的偽軍已經嗷嗷叫的沖了上來，他們在250米距離就發起了沖鋒。
這麼一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營長端起黃油槍，手指就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突、突突突”
“砰砰砰砰砰，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般的沖鋒槍、步槍，這些也就算了，關鍵是那挺民24一開火，沖鋒的偽軍就瞬間躺下一片，其余人則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光嘴上叫的熱鬧，手中的武器胡亂開槍。
後面日本人也早習以為常了。
他們沒心思去驅趕偽軍，因為驅趕也驅趕不動，相反他們是趁這個機會，對著99師陣地暴露出的火力點進行覆蓋和拔除。
尤其是那挺民24，當即就有兩個擲彈兵小組跑了過去，趴在一個隱秘的彈坑中，支起了他們的小鋼炮。
“ 、嗖 ！”
結果第一枚稍許偏差。
第二枚卻直接飛到了機槍工事後面。
原來這日軍的作戰水平也在下滑，氣的日軍軍官是一通咆哮。
等到日軍的擲彈兵再次裝填，成功把機槍工事的沙袋掀飛時，那挺民24居然已經換了位置，轉移到後面一道防線，繼續朝著這邊噴射火舌。
無奈的擲彈兵只能爬出彈坑，預備去尋找新的位置，可是他們剛一露頭，一串子彈飛來，兩具尸體就直接摔回了彈坑。
這就是老兵的意義。
只要在戰斗中幸存下來，那他們的實力就會爆發性的增長。
然而敵人實在太多了。
遠遠超過了這股國軍承受的跡象。
當他們逼近到100米距離，那挺民24還是被擲彈筒摧毀了，接著再次負傷，直接被打飛半只耳朵的營長就狂吼了起來。
“手榴彈準備，弟兄們，給黨國盡忠的時候到了。”
“是”
這一刻，只要是還能動彈，戰壕中的士兵就紛紛扭開了手榴彈的後蓋。
有些經驗老道的士兵，更是不用吩咐就直接掛上了刺刀，甚至是把手榴彈都別在了腰間。
他們這些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老兵，往往都有一種神奇的預感，那就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時間就到了。
所以在這一刻，他們有的拿出了珍藏的糖果，毫不猶豫的塞進嘴巴，有的摸出香煙，迅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還有的拿出尚未寄出的家書，連同幾張可憐的鈔票一塊放到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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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
“嗖嗖嗖…… ……”
一波一波的手榴彈飛出戰壕，隨即就在沖鋒的偽軍和日軍身邊炸開。
可源源不斷的手榴彈只能抵擋一時。
等到營長這邊扔完了，他們的生命也就開始了倒計時。
“ ”
“不怕死的跟我沖！”
猛地拉動槍栓、雙耳還在嗡嗡作響的營長站起來，端著黃油槍就要躍出戰壕，可萬萬沒想到一片陰影卻猛地遮住了他的身體。
吃驚的營長一回頭，結果就看到一輛謝爾曼坦克，猛地竄過土牆、越過戰壕，迎著密密麻麻的日軍就碾了過去。
“嘎啦嘎啦嘎啦”
“99師的弟兄們，鐵背旅來增援你們了。”
“ 轟！”
“噠噠噠噠……”
沖的最快的，依然是地老虎這家伙。
他甚至掀開了炮塔頂蓋，端著沖鋒槍是不停的開火。
緊跟在地老虎後面，整個坦克團都來了，近百輛坦克一字排開就仿佛是一道銅牆鐵壁，狠狠的拍在了日軍的門面上。
大炮轟、機槍掃、履帶壓。
頂在前面的那些偽軍，一瞬間就潰散了，哭爹喊娘的往後逃。
日軍倒是很想沖上來拼命，可惜他們的隊形被偽軍沖散了，再加上地老虎那瘋狂的火力，尤其是裝備了兩挺點50重機槍的突突車，更是眨眼間就制造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尸體。
5分鐘。
短短5分鐘之內坦克團就往前追殺上千米，幾乎是吃光了這股敵人，充分顯示出了裝甲部隊的戰斗力。
緊接著地老虎更是分出兩個連，直接去後面搗毀了日軍的92步炮陣地，然後才帶著主力撤離，只留下十輛坦克協防陣地……
一天之內，仗著自身強大的機動性，地老虎率領坦克團，來回奔行200多公里，接戰23次，好不容易才穩住了99師負責的陣地。
不過這個舉動也叫日軍看到了鐵背旅的虛弱。
沒有了往日的瘋狂炮擊。
沒有了大規模的反沖鋒。
這都說明楊鋒的部隊，戰斗力下滑嚴重，這對日軍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在當天晚上，派遣軍司令部就做出了決定，繼續向河東城一線增兵，不惜代價的吃掉山城的這支勁旅。
而國軍這邊，各路部隊的主官都被楊鋒請來了。
他們還以為楊鋒要發布命令，督促眾人血戰到底，誰知楊鋒卻直接拿出了一份撤退的計劃……
“撤退？楊旅長，戰區司令部的命令可是堅守待援。”
“沒錯，讓我們堅守七天，可是再有……再有三個小時，咱們就堅持九天了。”
“……”
“所以我建議，各部有序後退，帶著那34萬民眾到渡口集結。”
“現在走？晚了，難道你鐵背旅要給大家斷後嗎？”
“呵呵呵，既然計劃是我提的，那自然是鐵背旅來斷後……”
一句不假思索的實話，直接給在座的將官全部干沉默了。
斷後說出來是兩個字。
可做起來是要面對十萬日軍的不間斷追擊，並且還要在孤立無援的狀態之下，保持部隊的完整和節奏，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難道楊鋒已經下決心要犧牲自己了？
但問題是沒有足夠的渡船，其他部隊就算撤回渡口也回不去西岸呀！
一群高級軍官，剛剛冒起的那點希望火光，瞬間又泯滅無蹤了。
“山城急電。”
“念！”
“新三軍及東岸各部，望你等精誠團結、勇敢作戰，揚我革命軍人之威……”
甦上校的聲音在指揮所內回蕩。
這通來自山城的電報，基本上有九成都是廢話，不過有兩點卻听得眾人眼楮一亮。
首先楊鋒被任命為東岸總指揮官，所有部隊都要听他差遣。
接著就是……不許後撤。
關鍵楊鋒正在開會組織後撤，這不是就尷尬了嗎？
當一雙雙眼楮盯著楊鋒，預備看看楊鋒會怎麼辦、怎麼收場、怎麼下台，究竟撤是不撤時，楊鋒卻摘下帽子，捋捋頭發，突然就笑了起來。
“蒙大老板錯愛，讓我來做這個總指揮，那麼一切的責任就由我楊鋒來背了，各部都有，兩小時準備，12點整開始後撤，具體順序為122師打頭陣，130師負責左路……”
短短三分鐘，楊鋒就說出了一個完整的撤退計劃，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其實在座的將軍們，十有八九都是主張撤退的，既然楊鋒願意背鍋，那他們自然不會有異議。
只不過撤到河邊不行，必須要撤過黃河才算是安全。
于是就有人追問了起來。
“總指揮，我們到了河邊，船的問題要怎麼解決呀？”
“就是說，算上那些老百姓，也得上十萬了，船只不夠的話，這的拖延到什麼時候呀？”
“楊將軍，計劃是你提出的，你是不是早有安排？”
結果楊鋒立刻就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諸位將軍，我鐵背旅渡河的時候，弄了三個大型駁船，還有上百條木船，有這些東西在，一個白天就能把人員全部運回去，至于裝備嘛，推到河里也不能便宜了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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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日軍的內河炮艇，萬一裝上他們……”
“不會的，我已經聯絡了美軍的飛機，一旦日軍的炮艇出現，美國人就會把他們都送入河底。”
“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總指揮果然是運籌帷幄。”
“那一切就按照楊將軍的意思辦吧！”
“呵呵呵……”
不需要在東岸死戰。
可以安全的撤回西岸。
頓時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就在大家故意忽視楊鋒可能要承擔的罪責時，一個不合時宜的人出現了。
一個滿臉皺紋，面相格外滄桑的將軍，他站起來還沒開口，一聲譏笑就先響了起來。
“王將軍，你不會是要反對吧？”
“不，我部8000健兒要陪鐵背旅一起斷後。”
“沽名釣譽……”
“隨便你們怎麼說，一萬人是堵不住十萬日軍的，萬一被半渡而擊，哼！”
“……”
這下子冷嘲熱諷的人沒聲了。
楊鋒卻笑的更加燦爛了。
“總指揮，只要你不嫌我滇軍裝備太少，那我新編暫六師願意與鐵背旅同生共死。”
“王將軍太客氣了，能與滇軍並肩作戰，我鐵背旅不勝榮幸，權旅副？”
“在”
“從咱們的補給中，立刻調一批重機槍和迫擊炮給暫六師，記住多配一些沖鋒槍。”
“是”
“諸位，時間不早了，盡快回去準備吧，到明晚這個時間，說不定咱們就能在西京再見了……”
這次話音未落，在場的將官們就全站了起來，匆匆敬禮之後一溜煙的離開了楊鋒的指揮所。
王將軍本來也想去準備一下，誰知卻被楊鋒給叫住了。
片刻之後，一張清單送到了王將軍手中，看的他是渾身一抖。
“總指揮，這些、這些都是給我們暫六師的？”
“主要是一些日式裝備，美械的比例不高，還請王將軍不要介意。”
“我哪還會介意，這些都夠武裝半個師了。”
“都是從日軍手里繳獲的。”
“那我就替暫六師的弟兄們多謝總指揮了。”
“不忙，王將軍還是先听完我真正的計劃，然後再說吧……”
沒錯！
所謂的撤退全是蒙人的。
楊鋒答應了美國人，並且還瞄準了不久之後的首腦會議，所以眼前的河東城必須要拿下。
只不過面對日軍的十萬重兵，具體怎麼拿就很有講究了……
午夜十二點。
130師首先開拔。
接下來一支一支部隊，他們都開始帶著物資撤向河邊。
凌晨一點左右，當楊鋒營地內的平民，他們也開始一批一批的離開時，日軍終于察覺了異樣，所以是一邊派出騎兵斥候、一邊急忙向上級報告。
等日本人終于確定了國軍的動向，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們立刻就聚集部隊，擺出了一副預備追擊的架勢。
然後日軍沒有想到，失去左右兩翼掩護的鐵背旅，依舊是紋絲不動，死死的卡住了他們追擊的路徑。
怎麼辦？
要不要主動發起進攻？
還是說再等兩個小時，等天亮之後，一切都更加明朗後再說？
河東城的日軍指揮官很是糾結，不過迫于鐵背旅的威名，他們最後還是決定等一等，而這就給了楊鋒更加充裕的準備時間。
很快，楊鋒的禮物就送到了暫六師手里。
從敵人那里繳獲的三八大蓋、歪把子和92式，自然是比暫六師手里的二手貨強多了，只可惜他們沒有時間熟悉一下，還不能發揮出武器全部的威力。
但時間是真的不允許了。
這邊剛把武器分發下去，王師長就帶著部隊離開了營區，預先藏到了一個很巧妙的位置。
等到黎明降臨，日軍的偵察機早早在楊鋒頭頂盤旋時，鐵背旅這才浩浩蕩蕩的動身，也朝著西面，也就是河邊撤退。
“愚蠢的家伙，他以為用坦克斷後，就能阻止我們追擊了嗎？”
“指揮官，要不要立刻出擊？”
“楊鋒這個人詭計多端，再等一下，我想司令部會很快聯絡我們的。”
“嗨！”
城牆上，河東城一帶，日軍的指揮官謹慎的說道。
結果就跟他預料的一樣，偵察機證實了猜測，聚集在河東城下的國軍，正在有秩序的後撤，最早動身的130師，已經走出去十幾公里了，跑的那是相當的快。
如此一來再無後顧之憂，日軍馬上就集結兵力，涌出城門，嗷嗷叫著朝楊鋒的坦克團殺去。
這些日子他們可是被鐵背旅給揍慘了，突然間得到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那自然是賭上了一切。
日軍指揮官選擇了一個叫武帝苗的地方，預備在這里用三個騎兵中隊，切斷坦克團和步兵之間的聯系，接著集中兵力先消滅坦克，然後再餃尾攻擊，一口一口的吃掉鐵背旅。
可惜兩個小時之後，老眯的炮兵支隊先抵達武帝苗，所有的卡車就全都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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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眯自己從車上下來，立即就看到了空地上一排一排設置好的炮位，上面還十分小心的鋪著偽裝網。
“看看人家工兵干的活兒，不比你們差勁吧？”
“頭，人家可是專門架橋修路刨坑的，肯定比我們熟呀！”
“就你小子貧嘴。”
“不光是刨坑，我們炸藥也玩的溜著那……”
忽然旁邊傳來說話聲。
老眯扭頭一看，原來是工兵營留下的交接人員，一個小連長正向著自己敬禮。
“報告支隊長，所有炮位已經挖掘完畢，包括彈藥掩體，請炮兵支隊驗收。”
“辛苦了，我已經看過了，非常滿意，等回到營區我老眯請你們工兵弟兄喝酒。”
“支隊長客氣了，我們還奉命協助你們卸車。”
“卸車就不必我，小子們，干活了。”
“是”
眾人大聲回應，接著就開始把卡車上的炮彈往下卸，將車後的榴彈炮拉過來，一門一門的推進炮位。
另一邊，楊鋒此刻正坐在吉普車上，擺弄著手里的平板。
無人機已經發現了悄悄靠近的日軍騎兵。
敵人的種種布置壓根就瞞不住楊鋒的上帝之眼。
“聯絡二團，命令他們停止前進，就地隱蔽。”
“是”
“聯絡老眯，問問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是”
“告訴地老虎，叫他慢一點，敵人要跟不上了……”
就這樣一連串的命令，讓鐵背旅各部都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讓走在最後面的坦克團更是悠閑的很，一直給日軍很是散漫，自己機會重重的錯覺。
當吉普車抵達破敗的武王廟，楊鋒就干脆命令停車了，就直接把指揮所設在了破敗的土廟里面。
接下來不等旅部人員把一切布置好，楊鋒就左手平板、右手步話機，對著地老虎吩咐了起來。
“看到前面那片土丘了嗎？”
“看到了”
“二團就在土丘後面，你們現在土丘前抵擋一下，時機成熟之後，他們就會過來增援你們，當然了，萬一你們扛不住的話，也可以稍稍後撤。”
“旅座放心，坦克團沒有孬種，我們一定能擋住小日本。”
“記住，千萬不要發起反擊，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日軍牢牢的吸住。”
“是……”
地老虎這邊放下步話機，那邊就立即下令，跟著坦克團後面的日軍斥候，他們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鐵背旅坦克團的所有戰車，它們的炮塔竟然齊刷刷的向後旋轉。
等到炮口指向正後方，也就是日軍大部隊涌來的方向後，坦克車身也開始了旋轉，如此一來不過半分鐘，地老虎他們就從撤退變成了迎擊狀態。
這自然是讓日軍馬上就警覺了起來。
“馬上發報，鐵背旅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們的坦克正在準備依托地形迎擊。”
“嗨！”
舉著小本本的斥候，那真是扭頭就走，不過23分鐘的光景，電台聯絡就送到了日軍指揮官面前。
這個瞬間，日軍兩個大隊，他們距離地老虎大約有56公里遠，一路上的追趕令他們非常疲憊，可是日軍士兵的士氣還算是旺盛。
等日軍指揮官看完小小的字條，馬上就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大隊長，要不要命令原地休息。”
“不，我們繼續前進。”
當參謀上前進言，日軍指揮官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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