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馮恩看著空氣中紅光，震驚且疑惑。
方牧平靜的說道︰“看來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就連域都不認識。”
“域？”馮恩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有少部分的先儺可以將自身的詭異，延伸到體外，影響周圍環境，域雖然不能說是無敵的手段，但是相比于同級別的人物，無疑是一種十分強勢的能力。
每個域都不一樣，其展現形式也不盡相同，不過這都和施展者本身的詭異特性相關。在域中，有的先儺可以改變地形；有的先儺可以進行高速移動；有的先儺可以制造幻象；也有的先儺可以依靠域來增強或者施展自身能力，或者是某種手段。
剛剛在馮恩面前突然消失的同伴，恐怕就是被方牧的域影響了。
“你把霍興弄到什麼地方了？”馮恩雙眼滿是血絲，開口問道。
方牧伸出手指，指了指地面。
“他就在原本站立位置的四百米地下，你要是想要救他，可以挖坑把他拋出來。當然，這種程度的壓力和窒息，短時間之內是殺不死一名先儺的，不過你還是要快一點，時間拖得久了，說不定會發生意外。”
馮恩呼吸變得急促，盯著面前的方牧，說不出話來，滿頭都是大汗。
方牧剛剛一動手，一瞬間就干掉了一名同伴，自己的各種手段也沒有任何效果，而且看樣子，方牧還沒有使出全力，更別說旁邊還有郭瑤一直在看戲，沒有動手。
這種形勢，馮恩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只見他全身微微顫抖，胸膛劇烈的起伏。此時，死亡的威脅，近在咫尺，只要他下一步走錯了一步，可以想象，會發生什麼……
在巨大的壓力下，馮恩做出了一個讓一旁的郭瑤，感到有些詫異的舉動。
只見他雙膝彎曲，直接跪了下去。
“方牧，我認輸……放過我吧……”
馮恩汗如雨下，臉色鐵青。
方牧不屑的笑了一聲，“真是的，還以為你有什麼底牌沒有使出來，沒想到為了活命，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當初第一次見面，沒想到你能活到現在，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長進。結果還是老樣子。”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是一個人才，能屈能伸，為了活命能放下自尊，審時度勢。”
跪在地上的馮恩，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方牧，我們針對你，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我和霍興來到這里，實際上不全是為了尋找同伴，更重要的是為了找到你。”
“找到我？”方牧突然感覺，對方還有什麼話東西隱藏著。。
對方兩個人，似乎提前知道自己和郭瑤會來到這座商場中。可即便如此情況，依舊敢找上門來和自己動手……
要知道，即便再自信，只要是先儺圈子的人，都知道隊長級別人物意味著什麼，馮恩和那個叫做霍興的人，敢這麼自大和自己交手，背後可能受到了什麼指示或支持……
只听馮恩繼續說道︰“我們來到運來商場，是受到萬呈背後掌控者的命令，特地找到你來傳個信的。”
“掌控者？是劉虞？”方牧問道。
“不是，劉老板只是明面上萬呈集團的總裁，在背後，整個資本財團的控制者實際上另有其人，他才是財富的集中者，真正的大人物。我得知你們將來到商場的消息之後，被趕了過來，他希望你能在兩天之後的晚上，去往臨原市的海灣金沙酒店，那里有個晚會等著你……”
方牧眉頭一皺，“晚會？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還有，僅僅是這個傳話的理由，就讓你有底氣對我出手，怎麼想的？”
馮恩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在萬呈集團中，還有好幾位位高權重的人物，他們吩咐在我們見到你後，出手試試你的深淺……看看你……夠不夠格……”
方牧听到這里忍不住笑了。
“真是傲慢。一邊想要請我過來，另一邊還不相信我，來試探？他們就不怕這樣惹惱了我，我跑到那個什麼酒店，把他們都宰了？”
方牧的平靜而冰冷的話讓馮恩全身一顫。
他看著對方的表情，心中的悚然更甚。
他也不清楚方牧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層次，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或許沒有說大話，在一定程度上，的確有著個能力。
“方牧……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放過我吧……”馮恩開口說道。
方牧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的，不過再怎麼說，你之前對我出手顯然沒有留手，是想要我的命。”
馮恩緊張的回答道︰“這也是沒辦法……再怎麼說，你都有著隊長級別的稱號……”
方牧搖搖頭，只見他周身紅光彌漫，他整個人如同一顆巨大的心髒，噴薄的血紅隨著蜿蜒的血管，迸發而出。
只听到 嚓一聲，馮恩的雙手被齊齊折斷。
烏黑的手掌墜落到地面上，手指微微抽動，陰冷生硬，卻是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方牧說道︰“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不可能直接放過你。”
在手掌從身體上脫落的一瞬間，馮恩臉色變得慘白，身體劇烈的顫抖，口中浸出大片的烏黑鮮血。身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躁動。
這一雙烏黑手掌，是他自身的第二種詭異能力，平時和鬼牙相互牽制，形成一定微妙的平衡。
如今手掌被斬下，他身體中的詭異也緩慢的陷入了失衡。
“可以放過我了吧……”馮恩咬著牙，說道。
“我只剩下鬼牙了，你要再拿走，我就死定了……”
如今的馮恩狀態已經差到了極點，人類在轉變成先儺之後，是不能徹底和詭異脫離的。現在他即便什麼都不做，自身的詭異也會在幾天之內徹底失衡。
如果再失去鬼牙，毫無疑問，他將當場暴斃。
方牧冷冰冰的說道︰“說實話，我挺喜歡你跪下的，有你這個先例，以後或許能讓更多人的臣服于我。”
“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離開這里，余生不要讓我再看見，如果再有下一次見面，我不會客氣。”
“好！”馮恩听到這話之後，應聲接道。
用著十分強硬的語氣，說出了最窩囊的話。
他沒有任何猶豫，拖著流血的身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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