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方牧來說，他不想這麼麻煩。
因為就算完成了這事件，也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封推薦信，讓自己去找某個人。這種方法感覺像是在甩包袱，就算找到孫文口中的那個人，對方也不一定願意幫自己，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方牧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官方身上。
他自己思考過自身的問題。羿狁的同化無異于來自意識的轉變，身體五髒是自己的，其他部位都屬于羿狁，按照靈肉學說，肉體上會粘連意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重生在這具身體上。
不過，肉體和肉體，以及肉體和意識之間，都會相互影響，難以共存，屬于自己的部分太少，而且相比于先儺，不生者更強，自身會逐漸陷入被動最終被徹底壓制。
對此，方牧自己琢磨出了三個辦法。
第一種，也就是崇拜路經。
當時方牧意識恢復，從羿狁身上醒來時，可以感受到清虛觀中的畫面，那種沉重且粘稠的感覺包裹著自己。和曾經在齊征竊取的崇拜滋味，幾乎一般無二。
方牧也認為，自己現在能壓制羿狁，得到主導權的原因，除了羿狁自身髒器的缺失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崇拜路經。
當時自己剛剛安排好清虛觀，但卻發現崇拜路經無法使用。當時他搞不清狀況，但是現在看來，或許是自身屬于人類的部分太多，凡人之軀似乎無法享受香火一般。
但是這些限制，隨著自己轉移到羿狁的身上之後消失了，崇拜路經發揮了奇效。
崇拜路經是個很重要的路子，如今自己擁有了更強的實力和地位，必須要想辦法廣收信徒，隨著崇拜的加深，說不定可以更有效的壓制羿狁。
至于第二個辦法，就比較冒險了。
如果能找到某種抽離意識的辦法，方牧就可以將自身粘連在自己髒器上的意識，抽出來。
用這種方式逃脫羿狁的身體，或許就能避免同化。
但是方牧自身並沒有影響意識的能力，不僅如此，他在先儺圈混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什麼人擁有過類似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方牧即便是擁有這些能力，也不敢隨意實施。
先不說自身的詭異力量都留在羿狁的身體中，光是自己抽離出去的意識，又能去到哪里呢？
一番思考之後，官方給出的路或許有不一樣的轉機。
不管怎麼樣，方牧準備去一趟看看情況。
第天，方牧和郭瑤一起來到了運來商場的附近。
黑霧災害剛剛結束，長慶市逐漸恢復了人氣，許多離開城市避難的人，都已經返回。
雖然相比于災難之前，城市中人流量少了不少，但相比以前顯然好了不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對一座城市來說已經算是傷筋動骨了，想要恢復到往前，自然需要一點時間。
在街上雖然還有著一些閉門的店鋪，但是大部分商家已經回歸了正常生活，開始營業。
附近的居民，也在陸陸續續的返回，人在增多，城市的生命力正在緩慢恢復。
走在路邊，可以听到一些人在談論長慶三市遭遇的災害。
畢竟在附近的內陸地區，有不少人都拍到了籠罩在大地上的黑幕，那恐怖的景象如同末日來臨，不像是任何一種已知的自然災害造成的。
不過，對此國家上面也在打擊關于災害的消息，網上許多帖子都被刪掉或者屏蔽了，力度很大，雖然有著不少成效，但是依舊阻擋不住，人們心中對真相的狂熱。
不多時，方牧兩人來到了運來商場的大門處。
這里整棟樓，以及附近廣場停車區都被當地警方封住了，可以看到周圍拉起的警戒線，以及警告的告示牌。
黑霧災害雖然結束了，但是依舊遺留下了一些麻煩。
想要讓這座城市徹底恢復生機，必須要鏟除這些毒瘤。
隨著方牧和郭瑤的到來，當地警方派來了兩位負責人。向他們解釋了這里的情況。
“在五天前的時候，運來商場的老板剛剛開始整頓，準備重新開門營業，但是商場許多的工作人員，以及開店的租客都失蹤了，當時我們還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行駛案件，但是隨著我們的了解，發現了事情並不簡單。”
方牧面前，那名年輕警察繼續說道︰“當時商場老板報了警，我們也是按正常流程出警，有同事進入商場之後就沒在出來過，之後我們加大了調查力度……”
說到這里，年輕小警察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當時听商場的工作人員說，當時進行調查的同事乘坐電梯回到了一樓……可是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發現那名同事沒有了……沒有了腦袋……”
郭瑤听到這里，點了點頭，相比于小警察的恐懼，她卻顯得鎮定的多。
“我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說完，她轉頭向著方牧看去，“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方牧微微沉吟一會兒，說道︰“現在擁有的信息比較有限，沒進去看，誰也不清楚里面有什麼，不過從那個坐電梯離開的無頭尸體來看，這或許就是那個詭異的某種本能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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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先儺作亂，對方不可能一直待在商場之中，甚至連封鎖開始都對此無動于衷，沒有自主思維，憑著某種本能行事的確十分像是不生者。”
“那些失蹤的商場管理人員，以及進去調查的警察，恐怕就是遭遇了這個不生者，而失去腦袋這個特點，或許就是和對方的行為本能有關聯。”
郭瑤點點頭，手中拿著一張照片，上面是死去警察的無頭尸體。
當時她接觸這個事件的時候，並沒有方牧想的這麼全面，而是直接動手檢查了尸體，雖然郭瑤的想法並沒有什麼錯，但是她的決定並沒有帶來什麼新的線索，尸體上並沒有太多的價值。
“二位，他們是商場里當時值班的保安，失蹤發生以及無頭尸體的出現，都是他們兩個先發現的，作為案件的第一接觸者，應該會對你們的偵破有所幫助。”
一旁的年輕小警察說道。
方牧和郭瑤看到在對方身後，有著兩名保安服飾裝扮的人，從剛開來的警車上下來。
看來這些警察為了協助管理者，輔助工作做的也是比較到位，連當時的親歷者也找來了。
“警官好，警官好……”
那兩名小保安，在方牧和郭瑤面前有點拘謹緊張。
他們兩個雖然不清楚對方是什麼身份，但是看那兩名警察恭敬的模樣，這一男一女無疑是職位和權力更大的長官之類的人物。
和這樣的人相處，還要配合調查，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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