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筆記中，有不少書頁都被黑色的墨水掩蓋。
不少筆跡已經看不清了。
雖然如此，方牧依舊想在其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xx年一月五日，我去往南成市的一家教堂，這里的神父來自北美，為了應證我的猜想我做了許多嘗試。”
“這里的基督神像作為象征，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這個所謂的慈愛的神，有著一些令人發毛的魔鬼特征xxx用來收集xxxx”
“xxx這里的人不一樣，他們xxx或者說它們，發生了xxxx的變化，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我不明白，這難道是所謂崇拜路經的某個條件？”
……
方牧翻找了許久，但是對他有用的東西並不多。
上面翻閱的內容，有不少已經看不清字跡，無法閱讀，使得他能所得到的信息很有限。
“難道建造屬于自身的崇拜路經還需要其他條件？”
方牧喃喃自語。
在他的印象中，崇拜路經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象征”，即建立自己的崇拜場所，將自身特征融合進某位已知的神明身上，自身取而代之，受其香火。
第二個條件則是“跪拜”，這個很好理解，就是信徒。
有跪拜自己的人才能有著所謂的崇拜產生。
不過通過上面的這番話，完整的崇拜路徑，或許還要某些隱藏條件。
當然，也有可能是方牧理解錯了，筆記主人是在述說崇拜的某種副作用……
最後，方牧在筆記的頁尾處，找到了關于崇拜的最後一句話。
“崇拜已經超越了人的範疇，必須要將xxxxx徹底拋棄掉才行，這是路徑建立的條件，也是必須的代價。”
方牧看到這里，心頭一緊。
徹底拋棄？
拋棄什麼？這也太氣人了，看到關鍵的地方就斷掉了？
方牧深吸了一口氣，感到十分郁悶。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筆記不少地方都被墨水覆蓋，目前又沒有恢復的辦法，只能等到這些信息。
不過現在看來，在崇拜剛剛建立的時候，代價就體現出來了。
而且這種代價可能超乎想象，或許會使讓使用者徹底脫離人的範疇……
方牧閉上眼楮。
僅僅只是這些信息，可不足以解決目前崇拜路經的問題。
“現在只能尋找其他辦法了……”
他嘆了口氣。
此時坐在駕駛座的趙展突然停下了車，說道，“前方有東西。。”
“啊？發生什麼事了？”
聞言，方牧將手中的筆記裝好，抬頭看向車子前方的道路。
幾人原本返回的計劃，就是按照原路來時的道路走的，但是現在卻發生了意外。
前方有什麼東西閃爍著紅綠光芒，兩種光彩不斷交替，十分有規律，像是某種發光的電子機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了警車或是救護車一樣的警笛。
在迷霧間若隱若現。
方牧揉了揉眼楮，感到十分疑惑。
不斷交替的光芒很不清晰，被一輛側翻的面包車擋住了，看不清那發光體的全貌。
但是這種刺眼的光芒，在黑暗的馬路上依舊十分顯眼。
在前方道路的中，那輛側翻的面包車已經殘破，車門變形，周圍滿是散落的碎片。
在里面也是空蕩蕩的，沒有活人的蹤跡。
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麼襲擊。
趙展只感覺那交替閃爍的光芒像是某種軍用設備，心中頓時一緊，直接下了車。
“小心點！”方牧提醒道。
他們的目的只是返回清虛觀，不應該招惹其他。
雖然這里有著幸存者的痕跡，但是顯然此時已經沒有活人存在了。
這種情況想要救人，恐怕只會遭遇不測。
但是趙展依舊執意去查看，管理者的直覺告訴他，這種閃爍的光芒並不簡單。
結果也是和他想的一樣。
繞過側翻的面包車，他看到這股光芒的源頭竟然是一大口軍綠色的箱子，在上面有著迷彩的圖案，像是軍隊中使用某種儲存設備。
在箱子的四角還裝有發光的警笛燈，在黑暗中不斷散發著刺眼而顯眼的光芒。似乎是有意的想讓人發現。
“這是？上面派發的補給？”
趙展一愣，他又看到了地上散落的一張降落傘，可以明顯看到降落傘的一角還連接在了軍綠色箱子。
這時，方牧也走了過來，也看到了這個帶著降落傘的補給箱。
“這是官方降下來的嗎？”
趙展眼楮一亮，抬頭看向天空。
不過此時，長慶市的天空被一層濃郁的黑暗籠罩，看不見月亮星星，也看不到任何飛機的影子。
唯有在半空中那些不斷飄蕩，若隱若現的迷霧。
趙展嘆了口氣。
也是，自己想得有些天真了，迷霧是一個巨大的域，進來容易出去難，而且在內部絕大多數電子設備都會受到影響。
就算官方想，情況也不允許直升機飛入迷霧進行救援。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迷霧外，更遠的地方，官方進行的超高空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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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式，因為高度和迷霧的存在，無法控制降落地點。
在補給箱進入迷霧之後，誰也不清楚它會飄蕩在哪里。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在迷霧災害爆發時，三座城市已經陷入了物資短缺的狀態了。
在災害正式降臨，一些滯留在這里的幸存者肯定也會面臨食物短缺的危機。
超高空的物資投放，無法確定降落位置，但這也好過什麼都不管。
說不定，這些東西能夠給一些走投無路的人提供一些幫助。
兩人將軍綠色的箱子打開。
他們發現箱子早就被人撬動了，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趙展說道︰“空了，難道說已經有幸存者把物資拿走了嗎？”
方牧回頭看了一眼翻到在地的面包車，說道，“說不定這里為了爭奪物資發生了一些爭斗……”
不過這些，也只是他們的猜測。這里沒有人，物資也被別人拿走了，沒有必要待在繼續待在這里。
思索片刻，兩人開著車子，準備掉頭離開。
回頭看了一眼紅綠光彩不斷閃爍的補給箱，方牧心中感到深深的無力。
官方現在也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這場災害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高空投放的補給箱也是無奈之舉。無法聯系或是定位幸存者的位置，同時也不能貿然進入迷霧救援，這些補給品恐怕很難發揮作用。
畢竟災害影響了足足三個城市，幸存者不可能聚集在同一個地方。每片區域的人群密度都不一樣。
物資可能恰好落在幸存者附近，也有的可能落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無法被人發現。
不會發生任何作用。
但是這一切，都和兩人無關了。
他們繼續前進，為了讓自身能活下去。
越野車行駛在昏暗寂寥的馬路上。
周圍寂靜無聲，看不到任何人影，深邃的黑暗讓人捉摸不清，心中發怵。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靜坐在副駕駛座的胡默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有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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