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族族長听到這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恩將仇報?”
“本族長只恨自己有眼無珠,錯把仇人當恩人!”
“你這惡婦,為了讓我們麒麟族為你效力,竟不惜傷害昭瑞,還廢她修為、抹除她的記憶。”
“這筆賬,本族長今日定要與你算個清楚!”
听到麒麟族族長的話,蓮月帝姬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思緒瞬間混亂。
他怎麼也知道真相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神器洗塵失去法力之後,昭瑞也想起了曾經的事情?
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昭瑞將那些事情告訴麒麟族族長的!
看來,麒麟族的勢力也留不住了......
好在,在設計別的勢力為她所用時,她並沒有用到神器洗塵。
想到此,她立馬眼神慌亂的看向了雲訣仙尊。
“雲訣仙尊,當年你走火入魔,差點釀成大禍,是本帝姬不顧自身安危喚醒了你!”
“雲訣,你萬不能和他們一樣,對本帝姬恩將仇報呀!”
雲訣仙尊差點沒被蓮月帝姬的話氣笑。
他看著蓮月帝姬,眼中除了憎惡,再無別的情緒。
“蓮月,你還真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若不是你暗中搗鬼,本仙尊又怎會走火入魔?!”
“今日,本仙尊定要親手將你這個禍害六界的孽障誅殺在此!”
蓮月帝姬听到這話,嬌軀再次一顫,猛地攥緊了鑾駕扶手。
雲訣仙尊竟然......竟然也知道了真相?
他們怎麼都知道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呀?
蓮月帝姬心中越發慌亂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呀?
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才好?
突然,她想到了即便知道真相也能為她所用的�杌族,又立馬振作了起來。
“�杌族長,當初,若不是本帝姬為您夫人解毒,你與夫人可就天人兩隔了!”
她看著�杌族長,語重心長道,“你可千萬不要像他們這般忘恩負義,污蔑本帝姬,且將刀口對準本帝姬呀!”
�杌族族長聞言,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聲音如驚雷般在廣場上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蓮月,雲訣仙尊說的對,你還真是不要臉的很呀!”
“當初,若不是你暗中給我夫人下毒,我夫人又怎會承受那麼多年的寒毒之苦!”
“蓮月,你知道嗎?本族長做夢都想殺了你!”
蓮月帝姬見�杌族族長雙手握拳,青筋暴起,一副馬上就要沖上來將她撕碎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驚。
可想到自己的底牌,她又突然瘋狂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沒想到呀,竟然連你也......”
“好,很好!”
“既然你已經知道毒是本帝姬下的了,那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你夫人的寒毒並未全解,只是被本帝姬暫時壓制了而已!”
�杌族族長咬著牙道︰“自然知道!”
蓮月帝姬聞言,看著�杌族族長,眼神中滿是瘋狂︰“既如此,本帝姬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世上能為你夫人徹底解毒的,唯有本帝姬一人!”
說到此處,她眼神一凜,厲聲說道,“若不想她死,現在就幫我殺了這些背叛本帝姬的人!”
�杌族族長看著她,猶如看一個跳梁小丑︰“蓮月,怕是要讓你這個惡婦失望了!”
“我夫人的毒,早就被小戰神給解了,用的還是種在你帝姬殿的九幽草!”
蓮月帝姬听到這話,只覺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鑾駕上。
解了?
族長夫人的寒毒竟然已經解了?
用的還是種在她帝姬殿里的那株九幽草?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呀?
她雖然不能去帝姬殿求證,但她卻十分了解�杌族族長,知道他絕不可能拿自家夫人的性命開玩笑。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說的全是真的!
看來,這些人早就已經背叛了她,今日演這一出,也不過是想要請君入甕而已。
若再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她和她的八萬精兵,怕是都要折在這些原本屬于她的勢力手中了。
不行,她絕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還能挽回,一定還有別的勢力可以挽回。
如此想著,她慌忙看向了剩余的那些神族。
糖糖見她還在垂死掙扎,不由冷笑一聲︰“黑心蓮,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曾對他們做下的惡事!”
“他們不僅不會再幫你,還會將你碎尸萬段!”
蓮月帝姬听到這話,猛然看向糖糖,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恨不得將糖糖生吞活剝。
“又是你這個小禍害!”
她咬牙切齒道︰“你為何總是和我過意不去?!”
糖糖眼神凌厲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黑心蓮,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蓮月帝姬瞧著糖糖那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氣得渾身發抖。
她恨不得立馬沖過去,將糖糖那張得意的小臉撕得粉碎。
然而,一想到糖糖那令人膽寒的強大戰斗力,她心中又涌起一陣怯意。
直到她不經意間瞥見祈澈突然出現在糖糖身後,嘴角才緩緩勾起一抹詭異至極的笑意。
“是嗎?”蓮月帝姬雙手抱胸,下巴微揚,挑釁地看著糖糖,“那本帝姬還真要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讓本帝姬得到報應的。”
糖糖見她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眸光一凜,直接舉起了手中的大鐵劍。
“黑心蓮,受死吧!”她怒喝一聲,正要提劍殺過去,卻突感後背一涼。
“噗嗤——”
一截染血的刀尖從她胸口透出,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
大家看到這一幕,全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唯有蓮月帝姬,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冷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糖糖艱難回頭,映入眼簾的看卻是祈澈那雙冰冷得不含一絲溫度的眼楮。
少年的衣衫上濺著她的血,手中匕首還在滴落鮮紅。
“為......為什麼?”糖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滿眼都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