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晴听到後,先是震驚不已,隨即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
“九長老她和黎岩......”她聲音發抖,幾乎說不下去,“原來不只是裊裊和蓮月帝姬,就連連九長老也......”
輕羽見鸞晴整個人都在發抖,連忙將她摟進懷里。
“晴兒,別再為黎岩那個混蛋傷心了,不值得!”
“我不是為他傷心.......”鸞晴靠在輕羽懷里,攥緊了裙擺,“我是在為九長老不值......”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憤懣與不解,“為了黎岩那個渣男,背叛族長,背叛青鸞族,當真值得嗎?”
輕羽听到這話,心中閃過一絲歡喜。
可見鸞晴還在傷心,他又覺得自己不該歡喜,立馬安慰她道︰“或許,九長老也是被黎岩給騙了吧,就像是當初的你一樣。”
鸞晴聞言,心情越發復雜。
她眉頭緊鎖,貝齒輕咬下唇,仿佛在努力消化著這一切。
好一會兒,她才平復心情,看向糖糖問道︰“那七長老呢?小戰神可知,七長老投靠黎岩,又是什麼原因?”
糖糖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看著鸞晴道︰“鸞晴族長想要知道七長老為何投靠黎岩,其實不難。”
鸞晴聞言,連忙掙脫開輕羽的手,朝著糖糖行了一禮︰“還請小戰神明示。”
糖糖伸手虛扶了鸞晴一下︰“鸞晴族長不必如此客氣。”
“我們方才過來時,剛好看到黎岩那個渣男出門,所以就旁敲側擊地打听了幾句。”
“原來,他是有些事情,要去找七長老商議。”
說著,她從自己的大金鐲子里掏出兩張隱身符,用法術送到了鸞晴跟前,“你們不如自己去听一听,他們到底要商議什麼吧。”
鸞晴聞言,立刻伸出手,接過隱身符貼在了身上。
她的身形立馬變得透明,仿佛融入了空氣中。
“小戰神,失陪!”說完,鸞晴直接化身成為一只青鸞,從窗子飛了出去。
輕羽看到後,連忙伸手拿過另外一張隱身符,動作利落地貼在了身上。
“帶上這個!”糖糖將一枚青色符 打到他的身上,“或許能夠用得上。”
輕羽低頭看了眼那枚符 ,點了點頭,而後化作一只白鸞,快速朝著鸞晴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因為鸞鳥的飛行速度極快,所以,他們抵達七長老的住所時,黎岩還沒到。
二人重新變回人形,收斂氣息,落在窗外的梧桐樹上,透過半開的窗欞向內望去。
七長老正在廳中來回踱步,她身著墨綠色長袍,雖已年過萬歲,卻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
她時不時望向門口,顯然是在等人。
“黎公子還沒來嗎?”看到侍女進來,七長老停下腳步,皺眉問道。
侍女朝著七長老福了福身︰“回長老,去請黎公子的人已經離開了許久,算算時辰,黎公子應該很快就到了。”
話音未落,屋外就傳來了院門被打開的聲音。
梧桐樹上的鸞晴和輕羽立馬朝著院門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跟著侍從走進院子的黎岩。
“讓七長老久等了。”走進屋內後,黎岩拱手行禮,臉上掛著慣常的溫和笑容。
七長老揮退左右,臉上的端莊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野心。
“黎公子,本長老已遵照約定,在長老會上阻止了鸞晴與輕羽結為愛侶。”
她看向黎岩,目光灼灼,“現在,也該你履行承諾了吧?”
黎岩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七長老急什麼?事情要一步一步來。”
“一步一步?”七長老冷笑著走到黎岩對面,“我看你是見鸞晴變好看了,舍不得殺她了吧?”
窗外的鸞晴身子一顫,輕羽連忙握住她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黎岩放下茶盞,聲音陡然轉冷︰“七長老慎言。”
他緩緩抬頭,迎上七長老的目光,“本公子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
“只要鸞晴一死,本公子就會聯合各方勢力,助你坐上青鸞族族長之位!”
“那你什麼時候動手?”七長老朝著黎岩逼近一步,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本長老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黎岩卻不慌不忙,舉起手中輕輕搖晃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都說了,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應徐徐圖之,才能萬無一失!”
七長老听了,眉頭微皺,猶豫片刻後,還是拿起桌上的茶杯,與黎岩的杯子輕輕踫了一下。
“好,那本長老就相信你一次!”
緊接著,他看向黎岩,眼神一厲,“若是你敢哄騙本長老,本長老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豈敢。”黎岩皮笑肉不笑的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
“族長府內還有事情等著本公子,告辭!”他朝著七長老微微拱手,而後轉身離開。
直到走出七長老的院子很遠,一直隱匿在暗處的莫梟才緩緩現身。
“公子,您打算何時動手?”他靠近黎岩,小聲問道。
“動手?”黎岩腳步不停,微微側頭,“動什麼手?”
莫梟解釋︰“殺鸞晴族長。”
黎岩腳步猛地停下,看向莫梟,眼中似有怒意︰“誰說本公子要殺她了?”
莫梟一愣,忙跟著停下了腳步,不解道︰“可您之前......”
黎岩雙手背在身後,眼神突然變得深邃。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他看著莫梟,一字一頓的強調︰“現在,本公子只想和晴兒一起,雙宿雙飛,共享青鸞族。”
莫梟聞言,有些震驚,但還是提醒他道︰“那七長老那邊?”
黎岩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先暫且拖著吧,等她無用了,直接殺了就是。”
莫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拱手道︰“屬下懂了。”
此時,七長老院子里的梧桐樹上。
鸞晴藏在繁茂的枝葉間,縴細的手指死死攥著一根樹枝,幾乎要將手中的樹枝捏碎。
她身體也緊繃的厲害,但卻始終未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