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那樣的師徒

清篇•救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落溫無聲 本章︰清篇•救

    總之倆人一路潛行過去,由于他們精湛的技術,這是一段風平浪靜的旅途,等謝來到了那個女鮫人的藏身處後,便將神識往外散開,搜尋起她的蹤跡。

    許是感受到了謝的靈力,某處海面上悄咪咪地探出一個腦袋,謝看到她後便沖她揮了揮手。

    阿嵐游了過來,因為她沒有鮫珠,所以傳音只能謝單方面傳遞,謝和顏青一起蹲下來,然後開始問起了問題。

    “我們粗略地看了一圈,那些人我們不是不能對付,只是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斬邪修,而是救你們。”謝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繼續對阿嵐傳音道,“就算把你們救醒,但是如果你們因為慌亂四處逃竄,也很難把你們全部救出來,甚至還會驚動那些邪修。”

    阿嵐听著听著,腦瓜子有點不靈光,她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

    “嗯,的意思是,你們鮫人此時此刻還有沒有清醒的,或者說能說得上話的,能主事那種。”顏青在旁邊給小鮫人解釋了一下謝的意思。

    阿嵐想了想,便沖倆人點了點頭,不過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岸上,想來她的意思是對方應該是在岸上。

    也是,為了防止鮫人逃跑,這些人都不讓鮫人下水,把鮫人剝離開他們最為擅長的海洋,以他們最為弱勢的陸地困住了他們。

    所以阿嵐只能給他們指了個方向。

    “我們可以去找,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我們身份的東西,不然對方把我們當做邪修同伙就不利于後邊計劃的實施了。”謝想了想,對阿嵐伸出手,他現在做事比較直接,懶得去和人彎彎繞繞說話。

    阿嵐看著他們,似乎在判斷什麼,或許,她本人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畢竟一無所有的她,身上還有什麼可以充當信物的東西呢?

    只見一只滿是傷痕的手輕輕地把一片帶血的鱗片放在了謝的手掌里,那塊鱗片是她剛剛拔出來的,疼痛鑽心,可她的臉色卻一點都沒有變,像是麻木。

    阿嵐做完這一切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看著他們,鮫人眼楮一般是漂亮的藍色,和陽光下照耀的大海一樣,可她如今的眼楮卻黯淡了不少。

    阿嵐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聲音已經被人剝奪去了,她只是那麼看著,最後雙手化作祈禱狀。

    謝似乎還想問什麼,就在這時,那道由鮫人發出的歌聲再度響起,這次的歌聲比之前還要嘹亮不少,就算在這里也能听得見。

    “……這歌里唱的是什麼?”謝低頭重新往阿嵐身上看去,只見阿嵐的瞳孔微微瞪大,便不由得出聲問道。

    “,走吧。”顏青也出聲了,他拍了拍謝的肩膀,轉頭看向了那道歌聲飄來的方向。

    謝就不再問了。

    阿嵐看著他們再度離自己遠去,冰冷的海水沖刷著洞內的牆壁,歌聲于此間中回蕩,而她似乎想要和此歌合唱,可張了張嘴,傳出的卻是痛苦無比的嗚咽。

    于人類修士的耳朵里,這只是一首好听的鮫人所唱的歌,它的節奏不重要,它的曲調不重要,就連里頭的感情也是如此的不重要。

    鮫人喜歌唱,將情寄于歌聲里。

    阿嵐在這歌聲里听到了里頭的悲傷,不僅如此,這首歌是……

    “…這是鮫人唱給逝者靈魂的歌,是鮫人獨有的安魂歌。”顏青一邊和謝走過去,一邊給謝解釋道,“我之前听過一次,有位老人告訴我,他們鮫人是生于大海的魂靈,大海是他們最後歸宿,他們自大海里來,最後也會在大海里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也能夠幫助走失的靈魂回到故土,因為他們鮫人便是以歌聲引路。”

    說完,顏青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謝,“到了,他們被關在籠子里,都是一些年老的鮫人,他們已無力歌唱,衰老的鮫珠于邪修們而言也沒什麼用處。”

    謝回過神來,他往那個小房間里看去,他看到了年老的鮫人宛若一條條飄蕩在海里的枯草,他們被關在籠子里,沒有人守著他們,只因為他們過于弱小,老而無力便是如此吧。

    “你們還好嗎?”潛入房間里後,謝去守門,顏青走上前去和他們談話。

    老人們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重新閉上眼,似乎不想再睜開眼去看,看看這讓人憤怒卻無能為力的一幕,接下來要麼是辱罵還是別的什麼,他們無視了就行。

    “我們是受一個逃出去的小鮫人所托,這是她讓我交給你們的信物。”那鱗片早就被謝轉交給了顏青,于是他將其拿出來,鱗片被人用干淨的手絹包裹著,點點血跡落在雪白的布料上。

    老人們睜開眼,那渾濁的眼珠子在觸及到那鱗片後瞬間清明了不少。

    最先開口的是一位女性的老鮫人,她用那蒼老的聲音緩緩開口問道,“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顏青看了一眼那邊的謝,謝看了過來,就一邊留意著外邊動靜一邊走過來,“是這樣的,我們打算把你們救出去,但是這一切需要你們的幫助。”

    听到有獲救的希望,那老人支起身子,她說話的語速有點慢,但是卻能夠讓人听得清楚,“你說。”

    “我們會先把關你們的籠子的鎖給解開,而後就是去救那些鮫人,我知道你們在陸地上不便行動,不過我們會解決這個問題。”謝說著,一個計劃慢慢地成型了,“我和伙伴會兵分兩路,一人去救鮫人,一人去吸引那些邪修的武力。”

    但是這都不是最要緊的。

    謝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堆符紙,他數了一下,覺得應該足夠了就繼續開口,“我們會在計劃執行的時候,把這些爆破符都貼在牆壁上,到時候用靈力將這些一一啟動,而這里會因此而崩塌,外邊的海水也能涌進來。”

    “但是我們不知道怎麼讓這些鮫人同一時間清醒,我們只能保證他們失去束縛,隨著海水流到外邊。”

    “……你們有多少把握?”老人眯著眼,似乎想要看清這倆人,“我們能保證他們醒過來,這個有七八成把握,可這個法子會讓我們引起他們的注意,只能用一次,倘若這次不成,我們也會和孩子們一樣被剝奪了歌唱的權利。”

    “…有……”謝在猶豫要說多少才能讓他們安心,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身影比他更快地說出答案。

    “十成。”顏青認真地看著他們,再次重復了一遍,“有十成,我會讓你們都獲救的。”

    謝︰……

    師父這是要表露身份了嗎?

    那他還裝不裝?

    老人看著顏青,顏青也看著他們,最後,那為首的鮫人點了點頭,她對他們露出一絲笑容,“願母神保佑你們。”

    鮫人口里的母神是指大海,大海是他們母親。

    而顏青也跟著說了一句,“大海會傾听你們的願望。”

    等倆人再次從這里走出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率先開口,晃動的海水濺起來,雪白的浪花撒了一些在他們的腳邊。

    “。”最先開口的是顏青,謝沒有回應,而是安靜地看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吸引注意力那個,讓我去吧。”

    “……好。”師父的實力謝哪有不相信的,但是他擔心的不是這個方面,“…你還好嗎?”

    雖然一開始顏青表現得很正常,但是謝還是感覺到這人的不對勁,可是之前都不是能夠問的好時機,現在的感覺正好,所以他就問出來了。

    “我還好。”顏青轉頭看了過來,沖他難得的勾唇笑了笑,“,不必擔心我。”

    “……”笑起來了就讓人更慌了,謝伸出手想要抓住人,伸出了一半,最後變成了拍人的肩膀。

    “…不管怎麼樣,不要把他人的性命都背自己身上。”謝不會安慰人,不如說,在他陌生的領域里,他不會安慰,他還沒有徹底理解這種為蒼生為民的感情,他不憐眾生,他只憐顧延清。

    “……”顏青似乎沒有想到謝那麼說,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怒罵他的魔修,那魔修罵得很髒,很難听,但是他對此只是舉起劍,可唯有一句,讓他的劍停頓了片刻。

    〔你以為你誰都能救得了嗎?你以為救了人,他們就都會念著你的好嗎?〕

    〔他們不會,可憐的劍者啊,你的天真早晚會害了你。〕

    話落,劍也落。

    “顏青?顏青?”謝見人沒回應,就又喊了幾聲。

    “…我知你憂心的事情,但是沒關系。”顏青的聲音帶有霜雪般的寒冷,不知為何卻讓人听出其中的凜冽和堅定,似是告訴謝,又是在告訴自己,“都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隨後,倆人又說一下計劃具體內容,就都分開了,他們各拿各的爆破符,打算一邊行動一邊貼符紙。

    而謝回去找了一下阿嵐,把計劃告訴她,讓她到時候記得幫忙,阿嵐連忙點頭,並且也拿了一些符紙去貼。

    夜色漸漸深沉,海水越來越涼。

    洞內火光照耀著人們的影子,他們因歌跳舞的樣子,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話本里頭的妖怪顯形,而那個唱歌鮫人的歌聲再度從洞內響起。

    台上的鮫人開始唱起了歌,底下的人類歡呼著舉起酒杯,悲傷的歌搭配著歡樂的笑容。

    她叫阿皎,是一條鮫人,現在的她是一個歌唱的工具。

    她所能做的只有唱歌。

    而她悄悄地用歌聲,利用人類听不懂鮫人語,暗地里為死去的同族唱著安魂曲。

    他們問她,為什麼來來回回只有這一首。

    她也只是傻樂著,表示自己只會這一首,接著就是不停地和他們道歉著,所幸他們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她很弱,她的歌聲也很弱,她不知道她的歌聲能否讓他們沉眠,她很怕自己唱的安魂曲沒有一絲用。

    這天,是平常的一天,也是要為逝去的同胞們歌唱的一天,休息了一會兒後,阿皎再次來到台上輕輕啟動著歌喉,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唱了多少次了,但是熟悉的旋律再度響起的時候,她心里會有那麼一絲安慰。

    只是這次唱了一半,只感覺到有一股冷冽的劍氣拂過了她的面孔,她本能地閉上眼楮,等她再度睜開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身白如雪的男子站在對面,和她遙遠對望著。

    男子手上提著劍,衣袖隨劍氣產生的風飄起,伴隨著有人率先喝了一聲,周遭人都拿起手里的武器,對著這男子撲了過去。

    兵器相撞的清脆聲于洞內響起,與此同時一道劍氣將阿皎送到了角落,在這里,她可以安然地觀戰,或者悄咪咪地溜走。

    阿皎一臉茫然,她選擇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只見方才那揮劍的白衣劍客一下子就橫掃了一片修士,看著她心里不停叫好。

    可與此同時,更厲害的修士也來了,那兩個金丹修士急匆匆地趕來,他們看到鬧事的人後,立馬憤怒地拿出武器對著那白衣劍客揮去。

    那白衣劍客轉身閃躲,接著又是一劍,這一劍來勢洶洶,險些就讓這邪修當場喪命,邪修狼狽躲過這一劍後,就很是驚駭地看著這個人。

    “敢問閣下名諱?”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領頭的邪修率先走上前來拱手行禮問道。

    顏青沒答,對此又是一劍。

    那小首領急匆匆躲過後,連忙喊道,“不知我們哪里得罪了前輩!!”

    “正邪不兩立。”顏青淡淡地回了一句,劍風刮起,“這理由可還夠?”

    “……呵,夠。”听到這話,那領頭哪有不明白的,他轉而將此地的陣法所激活,靈力于地上繪畫出陣法的紋路,“但是前輩可知,此地乃是我們的領地,就算您強大,可憑借陣法,還有我們幾人的實力,越階殺敵也未嘗不可。”

    顏青沒回,而是轉了一下劍身,一道劍氣刮在了地上,就那麼硬生生地將這陣法給斬斷了。

    小首領頓時啞了火,這話剛說出口就被人狠狠地扇了回來,他的臉色可謂是黑如鍋底。

    “怎麼辦,頭?”一小弟湊過來小聲問道。

    “要跑嗎?”另一位金丹修士也跟著問,此刻他拿武器的手在微微顫抖。

    “跑?跑不掉的。”小首領听到這話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他們擺放貨物的方向,眼里滿是惋惜,“但是我們不能讓老大沾上這等殺神。”

    “哎,哎。”那小弟听到這話,搖了搖頭,不知道在嘆氣什麼,最後他只嘟噥了一句,“早知道我今天把酒喝完了,不藏起來偷偷喝了。”

    “你還藏私!!”另一邊金丹修士听到這話,頓時怒從心起,“我就說每天數那酒壇子數,怎麼越數越少!!”

    顏青就那麼看著他們各說各說的,他沒等他們說完,舉起劍又斬了過去,那幾人紛紛避開了這一擊。

    小弟就地滾了一圈,就拔腿往某個方向跑去,而顏青見此,心里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便打算舉劍阻攔。

    可那兩個金丹修士雙雙攔住了他的去路。

    “嘿,干嘛欺負小築基,和我們倆金丹打啊。”那漢子舔了舔嘴角,聲音有些顫抖,但是還是沖顏青舉起大刀。

    顏青見此,便冷冷地再度舉起劍。

    另一邊,那小弟往某個地方跑去,此時他的心髒跳得老快了,可能是為即將到來的結局而興奮著吧。

    就在他跑著的時候,不知何時跟過來的阿皎在地上迅速地爬過去,就那麼抱住了他的大腿,不讓這小弟再前進半步。

    “……你?!”小弟沒想到還能冒出個鮫人出來,舉起腳就重重往她身上踩,可是阿皎就是死不放手。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人要去做什麼,但是她覺得這一定沒有好事,可憑借她一個人阻攔實在是過于艱難了,于是她張開嘴。

    “救——命———啊———”

    鮫人的聲音本就帶著獨特的響亮模式,只見小弟被這聲波更震得踩的動作都停頓了一秒,想來他也懵逼了。

    “呸!你以為還有另一個人過來阻攔你嗎?”小弟見此也不繼續踩了,而是運起靈力浮空躍起,“想不到吧哈哈哈哈,老子能飛!!”

    阿皎︰???

    于是阿皎叫得更大聲了。

    就這樣,小弟拖著阿皎,在空中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飛去,很快,他看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了,就馬不停蹄地往那里撲過去。

    可是撲一半,就感受到另一道陌生的劍光將至,他只能一邊拖著鮫人一邊往旁邊滾過去,就這樣狼狽躲開了。

    待他往那邊看去,是另一位不認識的修士舉起劍站在那里,看修為應該比自己高,難搞極了。

    謝是听到救命聲趕過來的,鮫人那邊他和阿嵐救得差不多了,他們在听到救命聲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最後是阿嵐急急地推了推他,才讓他反應過來。

    這一過來就看到一個邪修拖著鮫人艱難地飛行,而他的前方,似乎是一個奇怪的壁畫,是一條大船的壁畫,船上排著一堆舉起刀的小人。

    “…快,快殺了他!!”雖然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麼,但是阿皎覺得萬事皆可殺,于是她沖著那邊的謝喊道。

    謝也認出了這個鮫人,便提著劍就沖過去就要砍,可下一刻,那小弟死死地抓起阿皎的腦袋,讓她對準著謝砍過來的劍。

    這使得謝的劍收了一下力,下一秒,就劃著阿皎的脖子和長發而過,斬在了小弟的手臂,下一秒,鮮血伴隨著痛苦的哀嚎聲濺起。

    阿皎摸了摸自己剛剛好像被劃了一下的脖子,有血,再摸了摸頭發,短了,她的長發沒了。

    而那邊的小弟手臂沒了。

    謝舉起劍打算再接再厲。

    “…饒……饒命啊!!”小弟哭著跪下來求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得可憐兮兮極了。

    可就算這樣,謝的劍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落下了。

    小弟見苦肉計行不通,又是一滾,別說,他滾地躲開劍招的動作更加熟練了,要是能活著,他一定要當一個滾動的球。

    總之他滾到了阿皎旁邊,試圖借著阿皎減緩對方的攻擊。

    可謝是何許人也,他依舊直接舉起劍,幾道劍氣過來,刮著小弟,也刮著阿皎。

    阿皎覺得自己的頭發一定是被海魚啃了一樣難看,她的眼神逐漸麻木。

    最後,小弟倒在了謝的劍下,死前,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謝,看著謝背後的畫。

    謝見人死了,剛想過去扶起阿皎準備帶去安全的地方,就感覺到腳步一個踉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震動。

    他感受到不遠處一股子巨大的靈力正在涌動著,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開來,謝感受一下,發現是在壁畫後面。

    怎麼回事?

    人不是死了嗎?

    謝轉頭看去,發現有一顆小石子狠狠扎進牆壁的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正是船長的頭部,與此同時,壁畫身上還有不少扎進來的石子,是方才打斗的時候趁亂擊過來的嗎?

    他們現在處于離這靈力爆炸最近的地方,那靈力如果爆炸開來,謝感覺自己都要費不少力才能護住自己。

    只見謝腳步一轉,打算往遠一點的地方跑去,這樣遭受靈力爆炸的傷害會少一點。

    可才剛跑幾步,他就听到了那鮫人的慌亂的聲音,還有她費力爬行的聲音。

    謝︰……

    他會死的,他沒必要救。

    于是他停頓的腳步又往前跑了。

    師父不會怪他的。

    跑出去的腳步沒有停下來。

    這天下眾生何其多,救不來的,就算他救下來了,那他死了又有什麼意義,難不成他就不是在天下眾生之一麼?

    〔十成,我保證他們都會無事。〕

    顏青的聲音于腦內響起,仿佛在提醒著他什麼。

    如果是為了師父的話……

    接著,熟悉聲音又再度響起,是顧延清的。

    〔隨清宗弟子,除魔衛道,守護蒼生,非一人所責任。〕

    如果那是師父所希望的……

    ……

    那他自己的想法呢?

    他又是怎麼想的?

    〔謝,你要多去找找。〕

    找什麼?

    唐山玉的聲音于耳畔回響著。

    〔找,除了喜歡顧延清以外的意義。〕

    不要為了別人而去救人。

    救人這事情,你不要問旁人,問你自己。

    謝想了諸多理由勸自己去救人,卻唯獨沒有去想自己的理由。

    噠,噠噠……

    急促的跑步聲于即將碎開的空間響起。

    雷霆再現,雷光于暗色里閃爍而來,它來到了阿皎的眼前,溫柔地將其包裹起來。

    剎那間,爆炸的靈力于壁畫里涌出,將四周的一切都狠狠地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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