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同那崔虎對峙?”崔家主身子向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淡淡的說道︰“如果長安縣公實在拿不出什麼實際的證據,可能讓那崔虎和某對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既然你都提出來了,某要是拒絕的話,就顯得我們心里有鬼了,”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崔家主猜中了,秦懷柔他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是雙方動了手,甚至還殺了崔家的人,
頂多就是崔虎暴力沖卡,不听勸阻導致的,
而且,在秦懷柔看來,讓崔虎和崔家主當面對峙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敲山震虎,
說不定能抓住一些什麼漏洞,
“來人,去把崔虎帶上來,”
“喏!”
守在門口的右武衛立刻去大牢內提人,
“崔家主,本縣公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免得這崔虎一上來就將所有的事都撂了,”
“要知道他兄弟崔豹死的不明不白的,說不定他心里對你們崔家會有怨恨呢,”
“崔豹的死,某倒是略有耳聞,听梓軒說是這人吃里扒外,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世家,最忌諱這樣的事,”
“所以...,”
“所以你們就直接將這崔豹殺了?”
“呵呵,長安縣公,說的可不要這麼難听嘛,什麼叫我們把他殺了,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
“而且那崔豹可是自殺,如果你不信,很多人都看到了,隨便找出來一個人就能作證的。”
“你...,”
秦懷柔多少也了解一些這些家族里的事,一般情況,他們控制下面的人定然有一些非常人能理解的手段。
一時間,這里陷入了靜寂,幾人各懷鬼胎,
看來只能等那崔虎被帶上來,從這闖關卡的這件事上入手了,
“ ,”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听到這個腳步,秦懷柔心里咯 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相反的,崔家主則是輕舒了一口氣,後仰的姿勢更加愜意了,
“國公爺、長安相公,崔虎死了,在大牢里上吊自殺了,”
蹭的一下,秦懷柔站起身急切的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崔虎在大牢上吊自殺了,”
“ !”崔家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盧國公、長安相公,如今草民倒想同你們要一個說法,”
“我們崔家的人為何會死在你們的大牢里,別和我說什麼自殺的事情,這里面的門道草民一清二楚,”
秦懷柔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想必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如今這崔虎死了,看來今天不是和崔家主談事的時機了,不如...,”
“原來長安縣公和我們是一樣的啊,一條鮮活的人命在你得嘴中也顯得這麼無足輕重啊,”
“看來你長安縣公也不過如此,滿口的仁義道德,”
“崔家主,難道你沒听到本縣公說的話麼?”秦懷柔被戳中了軟肋,語氣有些加重︰“今天就不招待崔家主了,”
“來人,送客,”
“呵呵,”崔家主站起身,微微笑了笑,“不用送,草民會自己走,哦,對了,這崔虎的事,煩勞長安縣公給我們崔家一個交代,”
“還有就是,崔家的那條船也請您盡快還給我們崔家,”
“哈哈,哈哈,”
秦懷柔和程咬金冷冷的看著崔家主瀟灑的離開,今天,他們爺倆被崔家主完爆。
“程叔叔,看來這崔家是有備而來啊,真沒想到他們的人竟然是無孔不入啊,”
“小子,早就提醒過你,這崔家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今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有些被動啊,這麼著急把崔家家主喊過來,未免有些倉促了,”
秦懷柔點了點頭,他認同了程咬金的觀點,的確有些倉促了,
不過,他神秘的一笑,對著程咬金說道︰“雖然倉促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成效,”
“程叔叔,有心情到大牢里溜達一圈麼?”
“也罷,老夫就同你一起去看看,”
片刻之後,二人的身影出現在大牢之中,
“見過國公爺、長安縣公,”
當值的獄卒看到二人的到來,心里直忐忑,畢竟是在他們的看守下,讓犯人上吊自殺了,
要是追究下來,丟了飯碗事小,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再懷疑到他們的身上,這事就難辦了。
“帶我們去看看那關著崔虎的牢房,”
“喏,”獄卒還想說點什麼,始終沒有說出口,
此時,那崔虎仍然吊在牢門上,背對著牢門,半跪在地上,而那上吊的繩子也是自制的,
因為秦懷柔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大條,正是用這個上吊自殺的。
“本縣公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這崔虎自殺的?”
“回長安縣公的話,是在右武衛過來提人的時候,”
“仵作可過來了,”
“已經派人去稟報刺史大人了,想必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秦小子,你懷疑這崔虎可能早就死了?”
“嗯,”秦懷柔點了點頭︰“而且這崔虎絕不是自殺,雖然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一切都顯示著他是自殺,”
“不過,相信等仵作來了,將他的尸體放下來,驗一下勒痕就能知道是不是自殺,”
“哎呦,這叫什麼事啊,”
竇富帶著仵作終于趕到了,一邊走一遍嘟囔著,
本來意氣風發的升了官,可這個官位好像有點燙啊,這剛坐到這個位子上,還沒做熱乎呢,
哪想到它竟然自加熱的,遇到第一個案子,這犯人就死在了大牢當中。
“國公爺、長安縣公,您二位說,這該如何是好啊,下官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怎麼總是和人命案扯到一起啊,”
“好啦,仵作,你先查驗一下尸體,”
“喏!”
這個仵作年約五十,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老手了,他讓獄卒打開牢門,進去之後,
先是在地上將掙扎的痕跡畫了下來,然後在獄卒的幫助下,將崔虎的尸體放下,
尸體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平放在地上,仍然保持著那個半跪的姿勢,
第一時間,仵作並沒有去抻直他的身體,而是查看起勒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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