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李治都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飯，雖然這頓飯是以清淡為主，但仍然吃的津津有味，
肚子里有食了，李治的氣色好了很多，
“程叔叔，咱們帶著殿下一起過去吧，”
“這不好吧，畢竟那竇富並不清楚殿下的身份，帶著一起過去，恐怕會被他察覺出什麼來，”
“讓殿下一個人在這里，小子還是有些擔心啊，”
袁天罡在一旁冷冷的說道︰“長安縣公，怎麼你難道當本天師是擺設麼？”
“還是說，你把本天師弄上你得賊船了，就是故意在報復本天師沒在朝堂上幫你說話？”
“你？”秦懷柔撇了撇嘴︰“要是看看天象什麼的，推斷一下吉凶別人比不了你，可這是要護衛殿下的安全，容不得一點馬虎啊，”
“呵呵，放心吧，有袁天師和老夫在殿下身旁，一般的人根本不會有機會接近殿下的，”
孫思邈在一旁說道。
“再說，這不還帶來了兩百侍衛麼，出不了大亂子的，”
“嗯，那就有勞老神醫了，”
相比較袁天罡，秦懷柔還是相信孫思邈的多一些，
“好你個秦懷柔，本天師和你勢不兩立，”袁天罡氣鼓鼓的笑罵道，
秦懷柔絲毫不以為意，一天天神叨叨的，誰知道你究竟會不會武藝啊，相反的，人家孫神醫可是自己只身一人進出鐘南山的，
要說沒有電武藝傍身，秦懷柔才不會相信呢，深山多有猛獸，不可能遇不上，所以孫思邈說出這話之後，
秦懷柔反倒是放心了。
安排好這里的事之後，秦懷柔和程咬金便來到竇富的縣衙，
大門處的衙役仿佛早得到了囑咐，他們剛到這里，對方就客客氣氣的將二人帶到了前廳，
竇富此刻正在吃飯，果真，伙食不算太好，一碗粟子飯，外加一碟黑乎乎的咸菜，
即使這樣，他仍然吃的津津有味，因為秦懷柔離大老遠就听到他吧唧嘴的聲音，
看到二人之後，才放下手中的碗筷，表情上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二人看到他吃的東西而感到害羞。
“盧國公，讓你見笑了，汲縣這里百姓多種著粟子，所以主食基本都是這個東西，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家也不是頓頓能吃得上的，”
抹了一下嘴，竇富讓人將東西收拾走，換上了茶水，
“盧國公，想必你們過來是想問一下下官，那個走私的事情吧，”
“正巧，下官回來之後，便听到那些去調查死者身份的人有了結果，”
程咬金和秦懷柔齊齊的愣了一下，又是這麼巧，
“竇富，你先說說這些死者的身份吧，”
“說這之前，下官先說說前兩日的事情吧，”
前幾日，一艘打著崔家旗號的船經過汲縣的時候，也停船靠岸休整，主要是補充了一些淡水和青菜，
而這些死者就是船上的伙計，這是縣衙里的捕快從那些送菜上船的人口中打听到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竟然發生了後面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崔家的人內訌了，
“那走私的事，為何老夫屢屢從你嘴中听到，”
“哎！”竇富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是道听途說，”
“最近這永濟渠可是繁忙的很啊，崔家的船時不時的就經過這里，按理說，他們做糧食生意倒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可是從其他縣來到汲縣的人提及這崔家的船上竟然有單獨的一個房間，放著一口口箱子，”
“一旦別人靠近，都被無情的趕走，所以就有人懷疑這崔家肯定是在走私什麼，”
“再說了，這永濟渠上的船只在以前走私一些官鹽也不是什麼秘密，”
說道這走私官鹽的事情，程咬金最熟悉了，想當初，他可是這里的行家，水路、陸路都運輸過，
而且這也是一樁暴力的買賣，直至秦懷柔把那制作細鹽之法交給長孫無忌之後，才有好轉，
再後來，秦懷柔在萊州那邊弄出來了海鹽，銷往的地方就是以河北道和河南道為主要市場。
朝廷鹽庫里的鹽多了，在價格上更容易管控，所以慢慢的走私官鹽的人就少了很多，
至少在永濟渠這里看不到了。
“難道那些人看到的是崔家在走私官鹽不成？”
“不是，要是走私官鹽用不著箱子來裝，用背簍或者麻袋就行，”
“哈哈，下官倒是忘了，盧國公這方面的經驗倒是很足的，”
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這竇富還真是一個口無遮攔的人，
不是走私官鹽，還發生了內訌，這事情就變得蹊蹺了許多，
發生內訌，更多的都是分贓不均，亦或者是發現了什麼不應該走私的東西，才會出現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
究竟走私的是什麼東西呢？著實讓人想不明白啊，
“竇富，那些去給崔家的船送菜的人可曾還說過其他的事情？”
“這倒是沒有，這些人將菜和淡水送到船上之後，便被攆下來了，”
“哎，這倒是有意思了，”秦懷柔再次從竇富口中的到了一些消息，可讓然不能讓整個事情畫上閉環，
于是他便對著程咬金說道︰“盧國公，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你我二人在到碼頭上查探一番，”
“要是還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我們也只能繼續向前，一州一州的查過去，總會抓住一些東西的，”
“嗯，老夫正有此意，”
“啊，”竇富有些著急︰“盧國公，您可不能走啊，這些死者怎麼死的還沒調查清楚呢，”
“下官一個人可應付不來啊，”
“此事事關重大，想來那崔家的人在你管轄境內扔下了這些尸體，不可能再回來，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不過，老夫倒是可以給你點撥一二，”
竇富大喜︰“還望盧國公指點一二，”
“你將今日你發現的事，如實的寫下，送去河北道節度使那里，哦，對了，老夫等人的出現不要提及半字，”
“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對啊，下官怎麼沒想到呢，”竇富作恍然大悟狀，高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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