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黎的話語冠冕堂皇,似乎給林翰留了一線生機。然而林翰卻不這麼認為,因為進階元嬰期本就很苦難難,如果被人搜過魂,心魔這一關更是難過,隨時會身死道消的,即便是神魂和法力真元融合成元嬰這一關,也是難如登天,林翰又怎會願意被人搜魂呢?
況且帝黎真會讓林翰去另外一個大陸安度余生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帝黎連救命恩人的後代長孫霧隱都不肯放過,又怎會對林翰手下留情?
林翰故作猶豫,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前輩,我……”
帝黎卻變得和顏悅色,宛如春風拂面般解釋道︰“這樣吧!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莫要急躁!想好了再告訴我,如果你不同意,那本座可就顧不得人情了!”
帝黎後面的話,語氣變得有些凶狠。林翰無奈,只好低頭沉思起來。
林翰絞盡腦汁,苦思冥想如何逃生更有希望,並暗中與蛟龍密謀對策。
然而,才剛過短短五個呼吸的時間,正在沉思的林翰,突然看到寒光如流星般激射而來,金光似閃電般疾馳而至。帝黎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了,來不及多想的林翰,迅速祭出一個玉佩法寶,宛如一道青色的屏障,同時讓綠色龜殼法寶去抵擋。
這帝黎真可謂陰險至極,竟然趁著林翰沉思的間隙,用寒光梭和金蛟矛偷襲林翰。
林翰的綠色龜殼瞬間就被寒光梭洞穿,自然無力再去抵擋金蛟矛了,重重的掉落到地上。
林翰的綠色龜殼眨眼間便被寒光梭如利箭射到衣服上一般般直接洞穿,自然難以再去抵御金蛟矛了,重重地墜落于地。
這綠色龜殼法寶向來以防御力著稱,卻未能擋住寒光梭的分毫,究其緣由,是林翰僅有金丹後期的實力的緣故。
這樣說吧,每件法寶所能輸入法力皆有其限度的,而法力輸入的速度亦因人而異。
法寶內部的驅動源所能承受的最大法力是有限的,其發揮的威力自然也因人而異。驅動源就像一個酒瓶容納水)法力是有限的,它裝滿煉氣期的氣體法力,便是滿了,法寶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微乎其微。
然而築基期修士的液體法力更為精純雄厚,猶如滾滾洪流,注滿酒瓶法寶驅動源),法寶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比煉氣期修士強數倍以上。
而金丹期修士的固體法力比起築基期的液體法力更是精純雄厚,發揮法寶的威力比築基期修士強數倍以上。
故而,即便綠色龜殼法寶稍遜于寒光梭法寶,也絕不可能毫無抵御之力,就被寒光梭輕易洞穿的。實在是因為林翰尚處于金丹後期,而帝黎已達元嬰後期強大實力的緣故。
林翰的青色巨劍向金蛟矛發出凌厲的青色利刃一斬,同樣被金蛟矛如狂風掃落葉般直接擊潰,金蛟矛勢如破竹般直取林翰。
見寒光梭和金蛟矛威力如此駭人,林翰嚇得魂飛魄散,如驚弓之鳥般直接躲進了噬魂鐘內。
只听得“鐺,鐺”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噬魂鐘仿佛被一座巨石撞擊,如隕石般橫飛出去。林翰在噬魂鐘內,像個陀螺似的連翻數個跟頭,氣血如波濤般翻滾,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在林翰法力的猛烈催動下,噬魂鐘這次之所以能夠抵擋住寒光梭和金蛟矛的攻擊,大部分還是依靠的是噬魂鐘那驚人的防御能力,否則林翰根本無法承受。
帝黎在上次林翰和長孫霧隱的大戰中,就早已洞悉噬魂鐘蘊含著一種奇異的噬魂音波,于是二人早就提前運起功法,抵御噬魂音波。因此,帝黎和冷淵澤的神魂並未受到噬魂音波的侵襲,兩人顯得無比從容淡定,冷笑旁觀著林翰備受折磨。
噬魂鐘被擊飛數十米遠外,在林翰拼命催動法力下,才能讓噬魂鐘在空中穩住身形,重新綻放金光。
然而,噬魂鐘剛剛穩住身形,寒光梭再度綻放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如利箭般射向噬魂鐘;金蛟矛也同樣爆發耀眼的金光,“梭”的一聲,直刺噬魂鐘。
林翰深知自己無法躲避寒光梭和金蛟矛的凌厲攻擊,用其它法寶抵擋也是沒用,只會讓法寶白白毀掉,他只得將法力猛灌注進噬魂鐘,再次硬生生地接住寒光梭和金蛟矛。
就在寒光梭和金蛟矛即將射中噬魂鐘的一剎那,兩道璀璨奪目的金光驟然閃現,“�V 紜繃繳 尷歟 饉蠛徒痱悅 綞狹訟叩姆珞蒞惚淮蚍傘 br />
林翰以神魂之力敏銳地察覺到這一幕,從噬魂鐘內飛身而出,極目四望,只見墨劍聖如同仙人般從遠處飄然而來,墨劍聖身旁還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青年的修為同樣達到了金丹後期。
林翰見到是墨劍聖救了自己,心中自然而然暗自祈禱靈玉子也會一同前來。然而,當他看到墨劍神身邊站著的是另一名弟子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的情緒。
不過,此刻情況似乎有所好轉,至少不必面臨必死帝黎手中的絕境,也算是一件好事。林翰先看看墨劍聖此番前來的目的究竟如何,或許自己趁亂,會有一線生機可以逃脫。
墨劍聖如仙人般徐徐飄來,口中笑呵呵地說道︰“帝黎道友,怎麼來周武國,都不告知老夫一聲啊?莫非來此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帝黎一見到墨劍聖,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失望、憤怒等各種復雜的情緒如潮水般在他臉上涌現,但轉眼間又被滿臉笑容所取代,他諂媚地說道︰“原來是墨老啊,我來此是為了和楚道友處理一些私事,所以就沒有打擾您老人家,還望您多多包涵!”
冷淵澤本就蓄意劫殺林翰,企圖奪取林翰在幻夢仙境中所獲得的寶物。此刻見到墨劍聖,他的臉上同樣流露出失望和惱怒之色,心中暗暗咒罵墨劍聖,這個老家伙都快要死了,還跑來和自己爭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