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林翰收手,臉色各異,面面相覷,都無法理解。
而慕容狄則大松一口氣,因為吃了丹藥,消耗大量法力和最後吐出大量精血,此刻臉色如同白紙。收回九鼎丹爐後,慕容振來到地上似乎都有些站立不穩,而慕容振和慕容禹馬上飛了過去,問他身體情況如何?
慕容狄道︰“無大礙,不過要閉關幾年來恢復。”慕容振等人才松了一口氣,好歹慕容狄是他們慕容家的靠山,也是慕容禹的在宗門的依靠。
林翰冷眼對著慕容狄說道︰“慕容狄,若你在姜家肯放過姜濤,我今日來怎麼都會給你和星月宗的臉,醫好慕容禹。你在姜家奪舍我姜濤哥,擊殺姜遠宏和何月波等人,故意和我們歲寒五友結怨,然後讓星月宗來壓制我們。剛才我是必殺你的,牧欽前輩開口求情,我才放過你。下次要是再做得罪我們歲寒五友的事情,我必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哼!”
彭元易等人面面相覷,都無法理解,林翰今日怎麼那麼喜歡講道理,不過仔細想想,可能是林翰不想得罪星月宗吧!
慕容狄實力不如人,只能低頭無話。牧欽說道︰“好了,楚楓小友,既然他受了傷,又輸了20億靈石,就算了吧!當是給他的教訓,我回去一定要向宗門稟告此事,好好懲戒一下他!”
眾人見林翰收手,皆面面相覷,神色各異,難以理解林翰停手的緣由。
而慕容狄則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只因他吞噬透支身體的丹藥,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最後一擊又似惡魔一般,榨取了他最後吐出的大量精血,此刻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收回九鼎丹爐後,慕容狄臉色身體仿若風中殘燭,來到地上竟有些站立不穩的微妙摸樣,而慕容振和慕容禹則如離弦之箭般飛了過去,關切地詢問他身體狀況如何?慕容狄有氣無力地說道︰“無大礙,不過需閉關數年方能恢復。”
慕容振二人人這才如釋重負,畢竟慕容狄可是他們慕容家的擎天之柱,亦是慕容禹在宗門的堅實依靠。
林翰眼神冷冽,猶如寒刀般直直地刺向慕容狄,厲聲道︰“慕容狄,若你在姜家能高抬貴手放過姜濤,我今日來必定會給你和星月宗留幾分薄面,醫好慕容禹。你在姜家強行奪舍我姜濤哥,追殺姜遠宏和何月波等人,蓄意與我們歲寒五友結下不共戴天之仇,而後指望星月宗來打壓我們。此事我剛才是必殺你無疑,只因牧欽前輩求情,我才暫且饒你一條命。若你下次再膽敢做出有損我們歲寒五友之事,我定當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哼!”
彭元易等人面面相覷,皆不明所以,林翰今日為何如此婆婆媽媽地講道理,不過仔細琢磨,或許是林翰不想與星月宗結下梁子吧!
慕容狄自知理虧,剛才已經求饒活命,如今只得像斗敗的公雞般垂首不語。
牧欽說道︰“好了,楚楓小友,既然他已身負重傷,又輸了 20 億靈石,此事便就此作罷吧!就當是給他一個沉痛的教訓。我回去定會向宗門稟報此事,好好懲罰一下他!”
林翰微微一笑,恭敬的說道︰“前輩開口,我就給他一次機會。慕容狄。20億靈石給我後,這件事我不會再提的了。”
慕容狄虛弱的說道︰“我身上只有一億多靈石,還請楚楓道友寬容一個月內,我慕容家會聚齊20億靈石,讓慕容振給你送去。”
林翰面無表情,只回了個字︰“嗯!”
牧欽點頭微笑道︰“好,多謝楚楓小友給老夫這個面子,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我請你們去星月宗的朝漾鮮酒樓品嘗靈酒,如何?”
林翰連連搖頭,說道︰“前輩,慕容狄的事情,你無需放在心上。我已經叨擾你許久,這靈酒就不勞你破費了。我也要打道回府了,這兩個月我會在仙劍宗等待彭大哥二人的金丹期大典。前輩若是有空,可過來仙劍宗探望我,我還有其他珍藏的靈酒請前輩品嘗。”
牧欽一听林翰還有其他上好的靈酒,那張貪婪的臉一動,馬上哈哈大笑道︰“好!既然楚楓小友還有其他靈酒招待我,我豈能錯過這等美事,我過六日就去仙劍宗!”
林翰拱手施禮,畢恭畢敬地說道︰“那在下就靜候前輩的大駕光臨,今日事情已經結束,我姜濤哥急需回去閉關鞏固境界,我等就此告辭了!”
牧欽微微頷首,說道︰“好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帶你去星月宗的傳送陣吧,畢竟你可是風神盟的大英雄,就怕有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暗中覬覦,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我和星月宗可就難辭其咎了。”
林翰連忙道謝︰“多謝前輩!”
牧欽帶著眾人一同前往仙商區的傳送陣,一路上,牧欽和林翰相談甚歡,對其他人卻是連正眼都沒瞧一下。
林翰在踏上傳送陣之前,對著牧欽鄭重其事地說道︰“前輩,我等此次就此別過。還有一事我要告知于你,.慕容狄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更是虛弱不堪,一口精血不至于如此,想必是服用了透支身體、激發潛能的丹藥。我對此類丹藥頗有研究,應該不會看走眼的,不然剛才第二擊他恐怕就難以招架了。”
牧欽聞听此言,臉色瞬間大變,失聲驚道︰“什麼?”緊接著,他猛然轉身,怒目圓睜,對著慕容狄咆哮道︰“你這畜生,竟然使出如此卑劣手段,簡直是將我和星月宗的顏面丟盡!待我回去後,定要讓你好看!”
慕容狄被牧欽的怒吼嚇得顫抖不止,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惱了牧欽。
之前,他可是星月宗不可多得的金丹後期長老,牧欽肯定護著他,他自然有恃無恐,根本不怕林翰。甚至在來談判此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對牧欽說,一切都是姜濤等人的過錯。而談判時,他卻惱怒何月波,承認自己就是蠻橫無理又怎樣。牧欽回去後,頂多也就是責罵他幾句,絕不敢真的懲處慕容狄的,畢竟慕容狄未來有可能進階元嬰期,怎麼會真懲罰自己宗門的金丹後期長老。然而,如今情況卻發生了變化,自己不僅丟了牧欽和星月宗的臉,自身實力更是大打折扣,回去後肯定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林翰拱手施禮,彬彬有禮地說道︰“前輩,就此別過了!”言罷,他帶著彭元易四人邁步踏入了傳送陣。
林翰離去前,悄然傳音給牧欽道︰“前輩,我知道您正在尋覓幾味靈藥,我手中恰好有一株一千二百年的三瓣精芝和兩千年的土梨玄腸草。待下次前輩蒞臨仙劍宗,我定當雙手奉上!”
牧欽听聞林翰的傳音,內心驚喜至極,這兩種靈草,他早已將其置于仙商區的靈藥收集榜上,苦苦尋覓數十年,卻始終未能如願。如今林翰竟然同時擁有這兩種靈草,他怎能不欣喜若狂!然而,他強壓內心的狂喜,轉頭怒目圓睜,對著慕容狄厲聲道︰“三日後到聚星堂等我!”言罷,他頭也不回,怒氣沖沖地揚長而去。
其余兩名星月宗的金丹中期修士見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未與慕容狄多言,便匆匆離去。
林翰等人傳送到仙劍宗的仙商區,又從仙商區傳送到仙劍宗的宗門內,然後歲寒五友先在林翰等人的洞府慶賀大勝和姜濤進階金丹期。
姜濤面色難過的問道︰“楓弟,既然你知道慕容狄服用了透支丹藥,為何還要放過他?”
眾人皆凝視著林翰,臉上寫滿了疑惑,倘若林翰在第二擊使用青色巨劍時,就使出第三擊的威力來斬慕容狄,那麼慕容狄此刻即便不死,也必定重傷難愈,這無疑是報仇雪恨的絕佳機會啊!
林翰凝重的說道︰“姜濤哥,這個仇恨暫缺放下吧!我們在星月宗的地盤,能對他動手已經很不錯了。若是我們請仙劍宗的元嬰長老去和牧欽談判,他們必定以兩宗的和氣為重,頂多判無理的一方賠點靈石就算了,哪來的動手?何況慕容狄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傷勢需要百年才痊愈,這百年內他有傷,實力就僅僅如同金丹中期,以後他還想進階元嬰期,基本上那個是無望的。”
姜濤聞此言語,如沐春風,原本悲傷的面龐終于有了一絲寬慰。
彭元易等人亦是覺得林翰所言甚是有理,林翰竟敢不請仙劍宗元嬰長老去談判,還能打傷慕容狄,已然是非常了不起了。
彭元易寬慰道︰“濤弟,你看這慕容家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想必日後在星月宗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呂素芸隨聲附和道︰“報仇之事,來日方長,你只需潛心修煉,待到將來有機會,還可以親自手刃仇人,豈不是大更好?”
姜濤聞之,頷首說道︰“沒錯,將來我定要親手報仇!適才我只是一心想要為波弟和姜家人報仇,才痛心放過慕容狄。”
何月波旋即開懷大笑道︰“濤哥,你可真是誤會楓弟了,適才是楓弟授意我去激怒那慕容狄,楓弟先是佯裝弱小,而後才覓得良機教訓那慕容狄!此後,我若是在酒後大肆宣揚,慕容狄那卑鄙小人,竟然偷服透支丹藥來與楓弟對戰,致使自己實力大減,還身負重傷,難以痊愈,你且看他慕容家在越凌國修仙界的地位和顏面將會如何?我再宣揚我在姜家,以築基期之身勇戰慕容狄,救下濤哥;與姜大嫂對陣慕容振多時,難分勝負,稍稍折損一下他們慕容家的顏面。如此一來,我們在姜家所受的窩囊氣,不就都盡數討回來了嗎?哈哈......”
眾人聞此,當即如夢初醒,隨後臉上皆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林翰繼續用慎重的語氣說道︰“慕容狄如此對待我們歲寒五友,我本不該輕易放過他,然而五大宗向來和睦,我們著實不應為此事反目成仇。那慕容狄實力大減,回去後必然會遭受責罰,甚至可能被降職,這也足夠了。我們歲寒五友,已經有四人進階金丹期,這對仙劍宗的長老們而言,表面上是好事,實則是巨大的威脅。”
眾人聞之,剛才的喜悅如潮水般褪去,瞬間被一片陰沉的黑雲所籠罩。
林翰繼續凝重地說道︰“一個仙劍宗,加上元嬰長老的隱藏金丹期弟子,估計最多也不過二十五人金丹期長老左右,且上次大戰有所損失,如今恐怕也僅近有二十人罷了。如今仙劍宗的金丹期利益,我們五個就佔了四個,你們猜猜宗門的四位元嬰長老會作何感想?”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也明白了,為何林翰在牧欽面前如此謙卑,生怕損害了兩宗的利益。
林翰繼續說道︰“我是風神盟的首功之臣,表面上也是仙劍宗的驕傲,這倒也罷了,畢竟我只是孤身一人。我在前線任職,仙劍宗也不過是給我金丹期長老的待遇,最低的十幾萬靈石保障收入,這並未觸及仙劍宗的任何利益,反而對仙劍宗來說是件值得驕傲的大好事。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若我進階元嬰期,那必將成為仙劍宗實力超群的元嬰期修士,恐怕會對其他元嬰期長老的利益構成威脅,他們又怎能不提防我呢?所以我在仙劍宗內,也只是培養了彭大哥的家族後輩彭柏和何栗的家族後輩何岳,這也算不上真的培養,只是讓何岳幫我打理一下洞府和仙劍宗的事務,彭大哥的家族後輩彭柏也只是被安排在煉丹房做一些築基期該做的工作。我如此低調行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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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已然明了,金丹期那歡慶的表象之下,定然隱藏著宗門利益的紛爭和權勢的角逐。
見眾人略有所悟,林翰繼續緩緩說道︰“元嬰期修士與金丹期修士數量的增加,于仙劍宗而言,誠然是一樁美事,此乃明面上的,然而暗地里,人心的叵測和利益的劃分,亦需洞察分明的。倘若我們未曾結義,五人成功進階金丹期,對仙劍宗的長老們來說倒也無妨。可如今我們已然結義,在仙劍宗已佔據偌大一塊利益,對他人而言,無疑是巨大的威脅。難道要他們也紛紛效仿結義,以此來抵御歲寒五友威脅嗎?顯然不可能吧,不過卻會引來他們的提防和排斥,至少元嬰期的長老們定會對此事倍加關注。待到波哥進階金丹期,我們歲寒五友必將響徹整個仙劍宗和越凌國修仙界,屆時,仙劍宗不知有多少人會視我為眼中釘呢!就如你們所吹噓的那般,我一旦進階元嬰期,恐怕會成為越凌國實力強悍的元嬰期修士,其他宗門的元嬰老怪怎麼會願意看到此事?此刻我尚未進階元嬰期,便已對段家出手,如果又當著星月宗的面斬殺慕容狄,若再如此肆意妄為下去,你說越凌國修仙界的元嬰期老怪們是否會趁機勾結起來,將我這巨大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