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宏振臂一呼,那 40 個煉氣期弟子如訓練有素的士兵般,瞬間擺出一個青紅藍大陣。修仙家族中築基期弟子很少,煉氣期弟子卻多如牛毛,呵呵!如今也被姜遠宏物盡其用了。姜遠宏灑脫地笑道︰“慕容老兄,此乃我們姜家的日月星辰玄元大陣,本是由九個築基期修士施展,可抵御築基後期修士的攻擊,不過我用 40 個煉氣期弟子來施展,雖有些勉強,但也能抵御金丹中期修士一段時間,再加上我,估計抵擋道友一時半刻還是綽綽有余的。我相信,仙劍宗的金丹期長老很快就會趕來。慕容道友,此事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你就听我一句勸,有那麼多賠償可拿,還是拿賠償為好。姜濤當年的傷勢,比慕容佷兒嚴重得多,已傷及本源,即便是你我也無能力治愈,偏偏楚楓能治愈。我相信楚楓也能治好慕容佷兒的,你又何必如此執拗呢?”
慕容狄的臉色猶如變色龍一般,幾番變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猶豫。姜家的日月星辰玄元大陣可是聲名遠揚,四十個煉氣期修士施展出來,定然也有抵御他的些許能力。他在短時間內拿下姜遠宏的概率微乎其微,他望了一眼慕容禹,然後毅然決然地說道︰“這是我唯一的傳人,亦是我家族的希望,若是因為此事耽誤了他進階金丹期,我們多年的心血便將付諸東流,一切都怪姜濤出手太狠。禹兒,快將姜濤帶走,我要將姜遠宏斬殺。”
慕容禹馬上听令道︰“是!”即刻施法帶著無法動彈的姜濤離開。
見慕容禹飛遠,姜遠宏冷笑道︰“這是我們姜家地盤,傳送陣已經派人把守,只進無出。慕容佷兒難道要帶著我女婿萬里飛行?以慕容佷兒現在的實力,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了吧?”
慕容狄突然大笑道︰“誰說禹兒要離開這里?就算你派幾個煉氣期弟子暗伏擊,他都出不了姜家聖地,我有那麼傻嗎?我是怕你趁亂救姜濤而已,現在我必須斬你首級。”
姜遠宏神色即刻有些凝重,不過很快他就瀟灑大笑道︰“早已听聞慕容老兄的金烏蝕日大法厲害異常,在風神盟大戰斬殺過金丹中期修士。今日能夠有幸見識,也算我姜某之福,還請慕容老兄出手賜教一二?”
慕容禹聞令,旋即應道︰“遵命!”須臾間,他便施展法術,帶著動彈不得的姜濤如飛鳥般疾馳而去。
望著慕容禹飛行,姜遠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此地乃我姜家之疆土,傳送陣只能進不能出,而卻已經派人把守。慕容賢佷莫非欲攜我女婿長途飛行?以慕容賢佷目前之實力,恐怕自保尚力有不逮吧?”
慕容狄忽地縱聲大笑︰“誰說禹兒要離開此地?即便你遣派數名煉氣期弟子在不遠處暗中設伏,他亦難以踏出姜家聖地半步,我豈會如此愚蠢?我只是擔憂你趁亂營救姜濤罷了,現在我定要斬殺你。”
姜遠宏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不過須臾,他便又瀟灑地放聲大笑道︰“久聞慕容老兄的金烏蝕日大法威震越凌國修仙,在風神盟大戰中更是斬殺過金丹後期修士。今日有幸得見,實乃姜某的福氣,還望慕容老兄不吝賜教!”
慕容狄嘴角輕揚,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放心,今日就讓你大開眼界,準備接招吧!”
說罷,慕容狄即刻催動九鼎丹爐,只見那丹爐猶如被驚擾的巨獸,在空中劇烈顫抖起來,鼎身的紅光愈發耀眼,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紅色烈焰巨鳥如歸巢之燕,飛回到丹爐頂上,貪婪地吮吸著丹爐里的烈焰。隨著時間的推移,紅色烈焰巨鳥的身軀變得越來越鮮紅,宛如一顆璀璨的紅寶石,身體也越發巨大,仿佛要撐破這片天地。最後,在慕容狄的全力催動下,紅色烈焰巨鳥變得火紅,如同一輪燃燒的晚霞烈日。
姜遠宏見狀,心中暗驚,他深知這紅色烈焰巨鳥周圍的空氣扭曲,乃是因為其溫度過高所致。心里暗付道︰慕容狄這一招定然威力驚人,自己得當心才行。于是,姜遠宏顧不得法力的大量消耗,手中迅速取出一個碧藍色的珠子,撐開一個碧藍色的護罩。而他自己則默默念起法訣,銀色大刀開始恢復靈力,銀色光芒越發閃亮。
慕容狄大喝一聲,猛力催動紅色烈焰巨鳥。剎那間,紅色烈焰巨鳥如同鳳凰涅盤,突然一分為三,三只同樣大小的紅色烈焰巨鳥,像涅盤火鳳。它們的身體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火紅,看起來也沒那麼凝實,但卻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慕容狄雙手如幻影般變幻,只見三只火紅色烈焰巨鳥如饑似渴地吸收著九鼎丹爐里面的烈焰,身體逐漸變得越發凝實,越發火紅,仿佛被賦予了無窮的力量。而九鼎丹爐的烈焰幾乎被三只火紅色烈焰巨鳥吸干,身上的靈力紅光都變得暗淡起來。
慕容狄猛提一口精血,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施法凝練成一團紅色光團。這團紅色光團,有被他施法分成三份,如閃電般打在三只火紅色烈焰巨鳥身上。
三只火紅色烈焰巨鳥像打了雞血,身上紅光一閃,身體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三只火紅色烈焰巨鳥,身邊逐漸變大,周身顏色逐漸變得和之前差不多的火紅,身體凝實的像真鳥,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剛才一只火紅色烈焰巨鳥就已經讓姜遠宏倍感壓力,如今三只實力更強的巨鳥出現在眼前,姜遠宏的心不禁顫抖起來。
姜遠宏瞪大了眼楮,聲音中帶著一絲厭惡,吼道︰“慕容狄,你都已年過四百,竟敢如此肆意消耗精血,還大消耗法力施展三絕金烏,難道就不怕失去進階元嬰期的機會嗎?”
慕容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姜遠宏的無知,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在戰場上斬殺正道盟敵人時,曾得到過恢復精血的丹藥,不出一年,消耗的精血便可恢復如初。倒是你,還是先擔心自己能否接下我這三只烈焰金烏吧!哈哈……”
金丹期修士的恢復難度可比築基期修士要大得多,因為他們的法力和身體精血都更為強大,通常沒有那麼多珍貴的丹藥可供其恢復。
姜遠宏緊緊咬著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狠狠地說道︰“好!既然慕容老兄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定不會讓你失望。”只見他猛吐一口精血,凝煉一個金光團,施法擊在銀色大刀上。剎那間,銀光如煙花般綻放,絢麗奪目。姜遠宏又源源不斷地將法力灌入銀色大刀之中,同時變化出幾十把由靈氣幻化而成的銀色大刀。遠遠望去,這些靈力所化的銀色大刀,宛如真實的寶刀一般,令人真假難辨,或許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只是其威力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三只烈焰金烏如燃燒的流星一般,向著姜遠宏疾馳而去,仿佛要將他燒成灰燼。而姜遠宏則操控著幾十把銀色大刀,如閃電般飛速攻擊烈焰金烏,其速度之快,猶如數十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天際。
兩者靠近之際,烈焰金烏突然噴出如流星雨般密集的烈焰,打在銀色大刀上,幾十把銀色大刀還未觸及烈焰金烏,就已被燒去大半。然而,還有十幾把銀色大刀如靈動的魚兒般閃身躲過烈焰流星雨,繼續向著烈焰金烏斬去。
十幾把銀色大刀如疾風般斬在三只烈焰金烏身上,烈焰金烏卻宛如鋼鐵般堅不可摧,竟然不閃不避。銀色大刀斬在烈焰金烏身上,只劈出十幾道寸許的傷痕,仿佛只是在它靈力深厚的烈焰身體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印記。烈焰金烏展翅抖動身體,一陣閃動,那些傷痕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姜遠宏的本命法寶銀色大刀,如鬼魅般夾在十幾把銀色大刀中,趁機斬在一只烈焰金烏身上。這只烈焰金烏察覺到了危險,立刻扭動右邊翅膀去抵擋,卻不想竟被銀色大刀輕易斬斷。斷翅如斷箭般向後一閃,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同時趁機猛吐一口火紅烈焰團,如火山噴發般打在了銀色大刀身上,將銀色大刀擊退十幾米遠。
銀色大刀在姜遠宏的猛力驅動下,在空中如醉漢般強行穩住身形,繼而又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去並向著烈焰金烏發出強大的一斬,卻再次被烈焰金烏吐出的一口火紅烈焰團擊潰。
銀色大刀見烈焰金烏斷了一個翅膀,猶如一條靈動的銀蛇,在空中繞著斷翅的烈焰金烏盤旋飛舞,伺機尋找斬斷它身體的破綻。斷翅的烈焰金烏則如一頭凶猛的巨獸,緊緊地盯著銀色大刀,口中的烈焰團仿佛即將噴涌的火山,蘊含著無盡的威能,蓄勢待發,準備給銀色大刀致命一擊,而它身體上的斷翅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另一邊,兩只烈焰金烏以驚人的速度去追殺姜遠宏,姜遠宏連續祭出黑色流星錐法寶和金戈法寶,如黑金兩道閃電,疾馳而去,攻擊烈焰金烏。
黑色流星錐找準機會如離弦之箭,猛擊了過去,速度之快,猶如閃電劃破夜空,擊打在烈焰金烏的右胸上,差點擊穿了它厚厚的身體。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烈焰金烏沒有受重傷,反而迅速用翅膀包裹住了身體,及時阻止了黑色流星錐法寶從體內飛出。
見自己的黑色流星錐法寶被封住,姜遠宏心急如焚,他拼命催動法寶,想要讓它飛出烈焰金烏的身體。可是,烈焰金烏如同施了魔法一般,用盡全身靈力,將黑色流星錐牢牢封鎖,無論姜遠宏如何努力,它都無法掙脫烈焰金烏的束縛。
結果,姜遠宏驚恐地發現,黑色流星錐法寶的靈力在烈焰金烏體內快速流失,沒有了靈力的保護,黑色流星錐在烈焰金烏的體內很快就被燒成了灰燼。
金戈法寶如一把鐮刀,去斬向另外一只烈焰金烏,卻被烈焰金烏敏捷地躲過。烈焰金烏即刻猛地向金戈法寶吐出一口烈焰團,如火山噴發般熾熱,打得金戈法寶一時失去了平衡。趁此機會,烈焰金烏如疾風般猛飛過去,一把抱住金戈法寶,它的三只爪子如同鐵鉤一般,狠狠地抓緊金戈法寶,雙翅膀緊緊包裹著金戈法寶,仿佛給它戴上了一副無法掙脫的枷鎖。金戈法寶在烈焰金烏的包裹下,頓感靈力大減,就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燒毀。
姜遠宏身上本來就沒幾個法寶,大部分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今日真是虧大本了。姜遠宏心疼的趕緊去救金戈法寶和黑色流星錐,卻被烈焰金烏猛吐一個烈焰團打逼退。
姜遠宏連續施展多個法寶,法力如決堤之洪般消耗嚴重,繼而又消耗了精氣和精血,他臉色有些蒼白。他深知自己已無力從烈焰金烏的手里挽救金戈法寶和黑色流星錐法寶,這些法寶已然開始遭受重創,即便能救回也無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在自己眼前灰飛煙滅,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鋼針猛刺般疼痛難忍。更何況還有一個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慕容狄,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戈法寶和黑色流星錐在短短幾秒內毀于一旦,然後如同冰雪消融般化為烏有。
自知無力拯救法寶,姜遠宏不敢有絲毫戀戰之意,當機立斷召喚出那略有優勢卻未能佔到絲毫便宜的銀色大刀,隨後如飛鳥投林般迅速飛進日月星辰玄元大陣內。
今日法寶損失數個,猶如割肉剜心,姜遠宏內心心疼至極,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實在不願讓自己的本命法寶再受到絲毫損傷,畢竟本命法寶在三只烈焰金烏的聯手攻擊下,也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姜遠宏身處大陣之中,身為一族之長的他,並未姜家子弟面前流露出絲毫的難過或肉痛之色,而是一臉威嚴地凝視著三只烈焰金烏和慕容狄,思索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