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是會轉移的。
原先美尼美羅藝術涂料公司下邊搶佔了散客隊伍的人，此時一個個都垮著臉，心情簡直壞到了極點。
而此刻甦陽電動三輪前的散客隊伍已經大換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紛紛暢快的笑著。
“搞了半天，原來那紅毯是那涂料公司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想引攤神到他那出攤啊！”
“我說怎麼來的這麼早，結果那的散客隊伍就已經排滿了呢，而且還全都是這園區的人。”
“不愧是攤神啊，干得漂亮！”
“總算也是沒白來一趟，這地方實在是太偏了，開了好久的車呢！”
“……”
甦陽看著眼前食客們的興高采烈，自己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李敏娜跟陳曦雯就站在甦陽兩旁，而旅游局的工作人員則是在組織著秩序的同時，由盧彪以及張娟幫忙填寫菜單備注。
這也是為了效率。
辣度、是否要折耳根、花生這些注意事項，都會提前備注好。
隨著甦陽把依依寫好的小白板掛好，食客們也是一陣騷動。
“我之前在網上刷到過貴省糯米飯，那看著可有食欲了！”
“以前只吃過甜糯米飯，這咸糯米飯倒是第一次見，但既然是攤神做的，那味道肯定好。”
“不是吧哥們，還有甜糯米飯？那玩意兒咋吃啊，糯米飯，那就得吃咸的！”
“放屁！糯米飯肯定是甜的好吃！甜糯米飯是無敵的！”
“那攤神今天賣的是咸糯米飯，你覺得甜糯米飯無敵那你有本事就別吃。”
“憑什麼？我偏要吃！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嘰里咕嚕的說什麼呢，管它咸糯米飯還是甜糯米飯，攤神糯米飯才是真正的無敵！”
食客們的討論從未停過，不少外國食客也好奇地用實時翻譯軟件對這些食客們說的話進行著翻譯。
在得知今天的小吃是跟糯米相關後，他們也不由的好奇起來。
這絕對夠特色！
甦陽的動作飛快，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貼在上方的菜單備注後，就飛快地往碗里鋪上一層糯米，接著再依次加料，最後再蓋上一層糯米後，一份貴省糯米飯就大功告成。
由于每一份糯米飯售價為15元，甦陽也特意換來了一個比較大的碗，糯米跟配料的分量都比常規的要多。
配好糯米飯之後，甦陽直接提起袋子遞給李敏娜跟陳曦雯，再由戴著手套的兩人將其稍稍捏緊後遞給食客。
其實以甦陽動作的麻利，完全可以獨自一人完成這些。
之所以把最後的工作交給兩人，一方面是因為兩人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堅持想要幫忙，要是讓她們什麼都不做，她們反而心里會覺得別扭。
除此之外。
雖然甦陽的人氣毋庸置疑的壓她們一頭，但兩人如今絕對算得上是互聯網流量最好的網紅了。
只要是在場排隊的，絕對都看過她倆的視頻。
這倆姑娘長得漂亮，做吃播也不扭捏造作，看著不但令人胃口大開，甚至還能稱得上賞心悅目，討喜得很。
也正因如此，她們不可避免的持續性開展著粉絲互動環節。
這倒是讓甦陽的嗓子能夠好好休息，他只需要裝作很忙的樣子，埋頭做小吃就行了。
第一批食客都已經拿到了糯米飯。
那些未能排上隊的食客立馬便趕到跟前，想要出高價購買他們手上的糯米飯。
看著那醬香濃郁，散發出油潤色澤的糯米飯，出價者仿佛失去了理智，價格很快就從上千元變為了五千往上，甚至還有破萬的趨勢。
陳曦雯見狀，便跟李敏娜開玩笑道︰“敏娜老師，我忽然有一個好生意！要不我們也干黃牛吧。”
“傻呀你，這可犯不著。”李敏娜自知陳曦雯是在開玩笑。
說完，她還看了一眼甦陽的反應。
甦陽對此依舊淡定得出奇，他不語，只是一味盛著糯米飯。
因為大部分的食客在面對金錢的誘惑時，也並未賣掉手中的糯米飯。
這其實還是讓甦陽有些小意外的。
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能夠有一次買到攤神小吃的機會，都是萬般難得可貴。
人就活著一輩子，有些東西在能夠享受的時候卻選擇了放手，那絕對是終身的遺憾。
所以食客們大多也都不會選擇賣掉手中的糯米飯。
而有些賣掉了手中糯米飯的食客，絕大多數也都是家庭中的父母，他們或許會用手中的攤神小吃換取金錢，轉而變為夜晚為孩子準備的一頓大餐，又或者是孩子的學費，亦或是為某人準備上一份充滿心意的禮物。
對此，甦陽覺得並不是什麼壞事。
當然也不排除有專業黃牛存在，但旅游局的工作人員也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從始至終，每次出攤，都有至少8名旅游局的工作人員到場。
這些工作人員從未換過。
先前每次甦陽出攤，他們就會格外注意到那些賣掉攤神小吃的食客。
他們並不會當場拍下照片，卻會從錄像中提取這些人的人臉信息，當第二次遇到現場轉賣攤神小吃的食客之後，他們就會上前阻止。
這不。
現場還真就有一個職業黃牛被抓到了。
花了9000元買到糯米飯的食客欣喜若狂的接過了糯米飯，正當黃牛準備離開現場時，兩名旅游局的工作人員卻攔住了他。
“先生，還請麻煩你把這9000元退回。”
“這位先生，很抱歉，我們需要收回這一份糯米飯。”
買家跟黃牛皆是一懵。
工作人員解釋道︰“在攤神活動網站有著相關說明，禁止黃牛轉賣攤神小吃，這一項規則，您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黃牛咬了咬牙，活動規則十分清楚，他又怎會不知道？
“這已經是您第二次轉賣攤神小吃了，我們是有記錄的。”
買家嘆了口氣，心想著自己可真倒霉。
他自然也知道這一規則，但他沒想到恰好跟自己交易的黃牛被工作人員給認了出來。
最終，15元購買糯米飯的費用退回給了黃牛，而黃牛也將9000元退給了買家。
至于這一份糯米飯。
由于還並沒有被食用，工作人員兩人直接欣喜若狂的分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