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的胃都已經撐滿，徹底吃不下時，已經是接近凌晨一點了。
甦陽跟曹廠長交代了一下明天需要注意的事項後，一行人便離開了工廠。
還在李敏娜車上時，甦依依就已經在甦陽的懷里睡著。
小孩子本就需要睡眠，連續兩天的熬夜，不困才怪呢。
甦陽仔細思考了一陣，決定讓甦依依今晚跟著李敏娜住。
剛好李響亮一家人這段時間也都跟著自己累的不行，也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實在是沒有必要大早上就跟著自己去暖陽工廠。
甦陽拿出手機，給熊木純發了段消息，再次給甦依依請了一天的假。
回到家後，也是很快洗漱完，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甦陽就起了床。
離開家門，張娟已經在小區門口等候。
“早啊甦先生。”剛看見甦陽，張娟就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張秘書很有活力呀。”甦陽微笑道。
張娟年紀應該有40歲了，而這兩天，他們這些人的作息都大差不大，每天都一大早起床前往暖陽工廠，深夜才回家。
可張娟看起來，卻並沒有半點疲憊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吧，這兩天吃的太爽快了。”張娟咂吧著嘴，似乎還在回味著烤鴨的美味。
甦陽系著安全帶︰“那今天張秘書可得多吃點，畢竟是最後一天賣烤鴨了。”
“啊…”張娟原本那充滿活力的笑容，仿佛一瞬間就萎靡了下來。
“甦先生，有沒有可能，之後烤鴨還會返廠？”
“我以前從來都不吃鴨子的，但這兩天卻忽然愛上了鴨子，當然了，前提是甦先生你做的鴨子。”
“或許會吧，我也不知道。”甦陽坦言，又問︰“為什麼從不吃鴨子？”
“因為我覺得鴨子很髒，很惡心。”張娟說。
甦陽感到有些疑惑︰“鴨子髒？惡心？指的是哪方面。”
“就跟雞一樣，但我挺喜歡吃雞的，唯獨討厭鴨子。”這話題似乎勾起了張娟的回憶，讓她不由嘆了口氣。
甦陽嘗試著努力理解張娟的話，逐漸想通了她所指的“鴨”跟“雞”。
搞了半天，張娟代指的根本就不是禽類，而是人啊。
但對于排斥“鴨”而不排斥“雞”這一點，甦陽還是難以理解。
此時恰好紅燈。
或許是感受到了甦陽費解的目光，張娟猶豫之下，也決定解釋。
她帶著追憶與遺憾的目光看向前方，淡淡道︰“就在我跟前男友雙方父母見面，訂完婚的第二天，我發現他做鴨子去了……甚至，連六旬老婦的生意，他都做。”
甦陽微張著嘴，對此感到驚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說起來，之前盧彪在自己家里吃飯時，也曾聊到過他的秘書張娟。
盧彪的評價是︰工作上進，為人正直，可惜執念太深至今未婚。
盧彪還開玩笑般提過，如果有合適的對象，麻煩幫忙介紹一下。
現在看張娟這樣，恐怕還是沒能從前男友的陰影中走出來吧。
“節哀。”甦陽最終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
兩人來到暖陽工廠，走上二樓。
工人們已經把鴨子都處理好了。
今天的鴨子相較昨天冒烤鴨的鴨子，在處理手法上也有一些區別，這次的鴨子是從上開口。
原因是不讓烤制時，鴨肚子里的湯汁滲出。
“甦總，今天做什麼鴨子？”孫曼忽然冒出一句，讓一旁的曹廠長眼楮立馬瞪了瞪。
孫曼這孩子為人踏實，懂得靈活變通，但就是太活潑了些。
“你們猜猜看？”甦陽微笑著看向工人們。
“烤鴨的話…百京烤鴨？”孫曼思索了一下，說道。
曹廠長當即搖頭︰“不可能，甦總不可能才隔了一天，就復刻之前的美食。”
“我猜是脆皮烤鴨！”蔣藏化立馬答道。
孫曼無語的看著蔣藏化︰“蔣哥，不是我說你…我就問你，只要是甦總烤的，什麼烤鴨皮不脆？”
“額…你說得對。”蔣藏化也反應了過來。
而且脆皮烤鴨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些。
百京烤鴨跟昨天冒烤鴨的烤鴨，實際上都屬于脆皮烤鴨。
“那還有什麼烤鴨……想不出了。”肖學寶完全不記得還有哪種烤鴨的做法。
曹廠長對此也好奇無比。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在昨晚就開始想了。
但就連他也想不出，究竟還有哪種烤鴨的做法。
正當甦陽見大家都猜不出，打算公布答案時，王小慧卻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試探性問道︰“甦總，你今天要做的，是不是金陵烤鴨？”
“沒錯，今天正是要做金陵烤鴨。”甦陽笑著點了點頭，卻忽然感覺王小慧看著有些熟悉，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金陵烤鴨，好像沒有听過，我只知道金陵咸水鴨。”孫曼說。
曹廠長默默點頭。
龍國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沒有一只鴨子能活著走出金陵，足以能夠看出金陵人對于吃鴨的熱愛。
金陵鹽水鴨、金陵鴨血粉絲湯這些都十分出名，但金陵烤鴨他們卻沒有印象。
“其實在金陵本地，金陵烤鴨的地位跟金陵鹽水鴨是同一地位。”甦陽說。
王小慧這時也沒忍住，將自己所知道的知識點說了出來︰“而且金陵烤鴨還是百京烤鴨的前身呢。”
“沒錯。”甦陽點了點頭︰“看起來，你對我們龍國的美食文化很了解。”
“因為我吃過金陵烤鴨，味道很好。”王小慧繼續說︰“不過我吃的是網購的，那個包裝盒上有對金陵烤鴨作介紹。”
網購的真空包裝烤鴨，味道自然是不可能比得上現烤的。
但哪怕如此，在王小慧印象當中，那金陵烤鴨也好吃得很。
因為重點，在于金陵烤鴨的醬汁上。
王小慧不由開始期待了起來。
就連真空包裝的金陵烤鴨味道都那麼好，要是攤神現場做，那不得好吃到起飛？
“哈哈，那你可有口福了啊，今晚就能吃到咱們江北攤神做的金陵烤鴨了。”曹廠長笑道。
王小慧立馬點頭，眼神中泛著喜悅︰“嗯！太幸福了！”
甦陽看著他們的一臉饞相，忍不住笑了笑︰“不用等到晚上，今天下午你們就可以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