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一艘船,這儼然是一個小小的世界。
其中空間秘法星羅棋布,環環相扣,布局宏大,密不透風,使得這個其中更顯神秘莫測,一旦迷失,要想走出來,頗不容易。
“哥哥跟緊奴家哦,不然會迷路的!”
女子媚眼如絲,不時挑逗打趣,蓮步輕移,行走如風。
穿越池沼山石,重重軒窗院落,最後來到一處珠翠籠罩,紅粉錦繡的迷離樓閣之中。
一群鶯鶯燕燕的婢女齊齊迎接上來,便欲服侍桑北沐浴更衣。
周邊香氣馥郁,聞之令人昏昏欲睡,然桑北作為修士,又豈能輕易中招。
擺了擺手,示意周邊人退下。
濃艷佳人笑得前俯後仰,道︰“到了逍遙天,正如到了家中,奴家先去拾掇一番,稍後就來侍奉哥哥!”
咯咯笑著,搖曳著一頭珠翠走了。
看著周邊安靜下來,桑北明白這是非之地,一不留神間很可能會中了算計。
當下悄然走出這處院落,沿著一條曲折小徑迤邐前行,打定心思,先摸索一番。
目中所見,種種空間秘法紛紛呈現,桑北抽絲剝繭般從中找出路徑,不一會就兜轉著走了出來,走到了無比熱鬧的坊市間。
一干人飲酒逗樂,豪擲千金,懷抱燕瘦環肥的美人,耳鬢廝磨,樂而忘憂。
桑北看著眼前一場賭局,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見那些賭局上具被施加了秘法,竟然不能看透底細,不免大為好奇。
取了兩枚丹藥,賭了幾回,很快輸了個干淨。
他目光斜睨,突然間便看到一個相貌丑惡之人,手中牽著一條狗,再看那條明明如人卻秉持一身狗態的狗,不由得吃了一驚。
便記起當初在奔赴 荒古城路上所遭遇的那個凶惡人物,一個名字呼之欲出︰“丹魔?左遲?他怎麼變成一條狗了?”
那左遲當日在錫藍城落在拓跋老賊手中,被強行收做一條人犬,修了犬道,看似墮落,嗅覺卻變得無比靈敏,他周身覆蓋著細密毛發,鼻孔匍匐在地面,突然間豎起耳朵,嗅到了一股永遠無法遺忘的熟悉的氣味,頓時變得興奮又緊張,他東張西望,猛然揚起一顆狗頭,發出怪叫,做人立狀撲向桑北。
拓跋老賊此刻當然也認出了桑北,他沒有想到對方進入魔境之後,還能全身而返,且登上了這艘號稱天下寶庫的逍遙天,貪念驟起,卻囿于這里的規矩,立馬將左遲扯了回來,罵道︰“在逍遙天鬧事,不想活了?”
左遲委屈的低下頭,口中嗚嗚低鳴,一雙狗眼漲的通紅,不時盯著桑北,恨不得立馬抓住對方。
要知道自己一路追蹤至魔域,就是為了抓住這個可惡小賊。
若非如此,自己怎麼可能落入那拓跋老賊手中,淪落為一頭人犬?
“當年在錫藍有幸見識小兄弟一番神威,佩服至極,小兄弟能夠闖到如此天地,當真可喜可賀啊!”
一個周身仙氣飄飄的家伙出現了,看著桑北目光閃爍,自我介紹道︰“魔仙蕭閑,所謂相逢不如偶遇,喝一杯?”
“放心,在逍遙天中,杜絕私相斗毆,我們別無惡意,只是看見故人,忍不住就想敘敘舊!”拓跋老賊牽著目眥欲裂的左遲,一臉不懷好意。
此刻看到很多人的目光投射過來,桑北淡淡一笑道︰“有何不可?”
“算我一個!”
就見一個一身邋遢的朱衣道人,拖著鞋,不時往口中灌兩口酒,大笑著走來。
“能在這里相遇,一起湊個局吧!”又有兩個高大魔修加入進來。
幾個人包了一處凌空閣子,卻是個極佳的觀賞之地,周邊景致一覽無余。
種種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轉眼間陳列上來,拓跋老賊先干為敬道︰“今天這一桌算我的,與小兄弟有緣,誰都不要跟我搶!”
“有人請客,樂得好事!”
朱衣道人左右開弓,大快朵頤。
他天生善偷,不經意間將左右偷了個遍,冷不防間,卻被那青年捉住手腕,不免尷尬一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貧道敬你一杯!”
桑北第一次看到有人以空間秘法明目張膽偷盜,不免大為好奇,忖思那道人手段巧妙,若能學習一番,定然不錯。
“天上人間,世間繁華,莫過于逍遙天了,貧道被仇家逼迫,不得已,花了莫大代價,方登上了這艘逍遙天,虧大發了!”朱衣道人一邊嘆息,一邊胡吃海塞,恨不得將虧空補回來。
“我賠上了一本家族秘法,也是巨虧,僥幸換來一個機會,方得登船!”蕭閑嘆息。
“我賠上了一葫蘆極品丹藥!”
“你們那叫什麼大虧?貧道中途撿了個極品美嬌娃,未得親自享受一番,就不得不上供出去,奶奶的,當真肉痛!”
“一個女子罷了,逍遙天上什麼沒有?只要你有本事,什麼賺不到?”一個魔修譏諷道。
“知道個鳥!”
朱衣道人白了對方一眼道︰“那女子天生絕佳靈體,乃是個上好的爐鼎,若能與之雙修,修為無疑事半功倍,逍遙天的那些庸脂俗粉豈能與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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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朱衣道人居然將逍遙天上那些絕美女子視作庸脂俗粉,眾人紛紛嗤之以鼻。
朱衣道人哼了一聲道︰“說你們無知還不承認?逍遙天上的女子看似不俗,大抵能看不能踫,不然,哼哼!”
被狗繩拴住的左遲幾次想要轉到桑北這邊,都被拓跋老賊約束住了。
“小兄弟付出什麼代價?”拓跋老賊問道。
“一枚靈草。”
“哦,還是小兄弟氣運強,定然是被看中了,不錯不錯!”
拓跋老賊心頭一沉,臉色有些難看。
若然真被逍遙天看中,卻不好動手了。
“再來一杯!”
拓跋老賊不由分說端起酒杯,一手已捏住了桑北的手腕。
他修習一手絕技咬定青山,此刻圖窮匕見,哪里還肯放過?
一旦落入其掌控,便如左遲一般,再難擺脫。
孰料桑北的另一只手同時被朱衣道人握住,他口中嚼著美味,大笑道︰“好好喝酒,爭什麼?”
眼見得就要得手,卻被朱衣道人壞了好事,拓跋老賊頓時站起來,一旁的左遲也人立而起,作勢欲撲。
拓跋老賊目視一旁魔仙蕭閑,意思不言自明。
蕭閑的手剛要落下,卻听一聲嬌笑傳來。
“小哥哥乃是我逍遙天的貴客,你們怎麼敢動粗?”
一只玉手輕輕一拉,桑北已然從兩人掌控中擺脫了出去。
就見一個麗人眉間含煞,口中冷笑道︰“不懲戒一番,難道還要上天不成?”
冷不防間,就見那一人一狗周身已燃起熊熊火苗,燒的拓跋老賊和左遲連連怪笑,欲仙欲死。
拓跋老賊肚腹突然間膨脹起來,張開嘴巴強勢一吸,周身火焰已然被他全數吞入腹中,一邊打了個飽嗝,兀自笑個不停。
直到蕭閑往其口中丟了個丹藥,方才平息了躁動。
“小哥哥,跟奴家耍子去也!”
那麗人拉住桑北就要走。
卻听一聲嬌喝道︰“二十四娘,他是我的客人,你怎麼敢搶?”那說話之人正是將桑北請上船的濃艷女子。
“十七娘,你照顧不好你的客人,奴家替你招待有何不可?”
二人冷眉相對,就像兩只斗雞。
“先到先得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濃艷女子冷笑。
“這可人哥哥定然對你不滿意,否則也不會從你的樓中逃出來!”
麗人嗤笑一聲道︰“這樣吧,我也不和你爭,可人哥哥願意選誰,就由誰接待!”
她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楮,含情脈脈看著桑北道︰“可人哥哥,若非奴家出手,你已吃了那些老家伙的虧了,你難道不應該報答一番奴家?”
“若不是我,可人哥哥或許已身陷囹圄,我才是恩人哦,可人哥哥不可忘恩負義哦!”濃艷女子顯得楚楚可憐。
當下,這一處樓閣上的爭斗,早已引起周邊很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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