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靈怨沒有到來，這些人也是潛在犯罪份子，只會對社會造成危害。
一群只敢欺壓弱者，成不了什麼氣候的烏合之眾。
可那些高牌面成員就不一樣了，他們十分的有組織和紀律性，根本不像是普通暴徒能自發形成的。
低層不用多說，可這個組織的高層，難道真的僅僅只是為了作亂和毀滅世界嗎？
甦遠這邊還在思考。
黑綾微微眯起眼楮︰“如果他們敢來，那就打！正好把這個禍患連根拔除。”
“威武霸氣！”甦遠豎起大拇指，繼而說道︰“還有一個錦囊呢？如果消耗不大的話，順便替我算一卦。”
“算什麼卦？”黑綾問。
甦遠一愣，“就上次我去廟里求簽，玄陽道長......也就是老天師，遞給我的第二道錦囊。”
甦遠還記得那幾行字。
狂風暴雨遮望眼，
剛躲猛虎又逢蛇。
明槍易躲暗箭難，
莫把僥幸當平安。
內容模糊，根本沒有說明什麼，但卻給了多疑的他一個思考的理由。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黑綾道。
“還有你不知道的事......？”甦遠微微皺起眉頭，“那不應該是觀里某個人的能力嗎？你不知道，天師總該知道吧。”
黑綾搖了搖頭︰“我確實不知道，天師沒和我說的事，我也不會主動去問。”
听完黑綾的回答，甦遠心中愈發迷惑了，他回想了一下當日的場景......
從簽筒里連續搖出幾十根壞簽。
玄陽道長根據簽上的內容總和，為他解出這四行字。
總不能真是憑本事算出來的吧？
甦遠沉吟道︰“這個任務我接了。”
黑綾滿意的頷首︰“甚好。”
“但你也得幫我一件事。”
“你說。”
甦遠笑著說道︰“給我一個編制，一小塊場地，一點點資金，一點點現代武器，幾個精通格斗和槍械的老師......“
黑綾越听眉頭皺的越深，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太危險了。
這要放在古代，要錢要地皮要糧要甲，你是想干什麼？
“打住！”黑綾制止了他的恐怖發言，“你得先和我說清楚，你要這些干什麼，成立私軍嗎？”
“就算是現有的軍隊，我們也沒有百分百的調用權，上頭有些人對這方面很敏感。況且，軍隊對我們的幫助不算太大，沒必要節外生枝。”
“不，不算私人軍隊。”甦遠解釋道，“人數不會太多，規模不會太大，你听我講吧......”
..........
半個小時後。
甦遠離開總部，在停車場里找到了自己的黑色越野車。
這輛車是從小黑那借來的，他沒要，甦遠也不打算還了。
引擎轟鳴聲中，甦遠轉動方向盤駛出停車場，他拿出手機給大傻他們發去信息，約他們一小時後在醫院集合。
醫院坐落郊區，距離官方總部的車程大概半小時，剩下的半個小時，甦遠準備去見楊若一面，履行自己對她的承諾。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撥通了楊若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楊若木訥的聲音。
“是我。”甦遠看了眼導航，“我來找你，十分鐘後下樓。”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傳來窗簾拉開的聲音︰“好。”
沒到十分鐘，越野車停在酒店樓下。
楊若已經等在那里，她穿著單薄的灰色風衣，在風中像一片搖搖欲墜的落葉。
甦遠搖下車窗︰“上車。”
楊若沒有坐進副駕，而是選擇坐在後排，她最近習慣一個人待著。
“來，幫我看看。”甦遠把一台平板遞給她，“這個圖案怎麼樣？”
楊若看著平板上那張圖︰“這是......蜘蛛俠電影里的毒液？”
“呃......”甦遠有些尷尬的笑著，“並不是，這是我臨時畫的，可能畫風跑偏了。”
他伸手在平板上輕輕一滑︰
“我真正想要的效果是這樣。”
那是一張懸浮在黑暗中的巨大笑臉，類似卡通化的微笑表情，沒有完整的頭部或身體，只有扭曲的嘴唇和牙齒。<s社區中網友自發創造的網絡恐怖故事，根據創作者的描述，笑魘的原型大概就長這個樣子。”甦遠看著楊若，“你覺得這個表情怎麼樣？”
“像一個正在微笑的惡魔。”楊若回答。
“是啊，惡魔。”甦遠聲音忽然低了下來，“想要戰勝惡魔，就要先成為惡魔......或者比惡魔更可怕的存在。”
“不管一個人有著怎樣的覺悟，在投入死亡懷抱之前，臉上難免會露出一絲恐懼。”
“要想不讓這份恐懼被敵人捕捉到，戴個面具，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楊若輕輕搖頭︰“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說，以後組織里的成員，就戴這個面具吧。”
“什麼組織？”
“一個由絕望之人構成的組織。”
楊若听明白了，甦遠想要成立一個這樣的組織，“這組織現在有多少人？”
”三個。“甦遠豎起三根手指，“你，陳sir......還有一個叫朱葛江的科學家，算後勤人員吧。”
楊若抬起頭，看著甦遠︰“我們三個能做什麼？”
“三個人當然做不了什麼，所以剛才我為這支小隊討要了一個編制。”
甦遠嘴角一挑，“總部到時會安排一個人對接，那人會通知你哪里有剛解決的靈怨，你就可以進去尋找跟你一樣的普通人，把他招募進組織。“
“那些天眷者會同意？”楊若問。
“當然會同意，你的行為對他們來說相當于在撿垃圾，只要有了一個合適的名頭，不會有人為難你。”
甦遠話說的很直，楊若听完後苦笑一聲︰“是啊，撿垃圾......”
“到底是不是垃圾，別人說的不算，要看你們自己。”甦遠朝楊若伸出手，“怎麼樣，楊若，願意揮發這最後的余熱嗎？”
“願意的話，我就全權交給你了，以後不會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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