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的哨兵早已注意到她們,正對著維拉妮卡指指點點。
那些人的視線全都停留在維拉妮卡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
“小六子,”一個紅發男子帶著一群人走上了牆頭,大聲調笑,“這妞身材不錯啊!老大又找新女人了?讓她把面具摘了給哥瞧瞧!”
被稱作小六子的年輕人雙腿發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就怕這些人的眼神和話語再次激怒身旁的這個殺神。
連帶著他也被殺死。
維拉妮卡淡淡地問︰“哪些人比較壞?”
“那個......那個紅頭發的就是我們的三當家......也是新人類......手段非常狠......小六子結結巴巴地說,“還......還有他旁邊那幾個,也都比較壞,除了他們......其他比較狠的都被您殺掉了......”
維拉妮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她知道小六子嘴里的比較狠是什麼意思。
這個勢力的老大,也就是被她殺死的那個壯漢,叫做李彪。
災難發生前就是個村霸。
進局子跟進自家一樣頻繁的那種。
他整日游手好閑,偏偏為人又極為凶悍,讓整個村子里的人敢怒不敢言。
災難發生後,他憑借著那份凶勁,帶著幾個幸存者將村子里的喪尸全部殺光。
後來李彪又成了進化者。
繼續壯大實力。
最離譜的來了,一只巨鳥的尸體從天而降,剛好落在村子里。
隨後李彪吃了巨鳥腦海中的能量精華,成了二級進化者。
也收獲了八柄二級鳥爪刃和二級鳥皮,以及非常多的進化獸肉。
可以說,李彪的運氣真的非常好。
好到讓維拉妮卡都有些驚嘆。
可惜,就是為人太傻。
明明開局非常好,可發展了一年多,也才這麼點人。
從他將自己的勢力說成寨子就知道,他信奉的就是土匪那一套。
而且他這人有明顯的暴力傾向。
動不動就是打罵虐待那些他看不慣的人。
尤其是那些災難發生前的有錢人或者文化人,更是遭受了他非人的虐待。
有不少都直接被虐待致死。
從年輕人加入這里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這里收容或者強搶的幸存者超過800人。
可目前只剩下不到兩百人。
剩下的六百多人,可想而知下場如何。
在這里,混得好的都是和李彪臭味相投的人。
而那些還保留人性的人,要麼被慢慢同化。
要麼只能受氣,膽顫心驚的過每一天。
當然,這里最慘的還是女人。
除了幾個新人類獨佔的女人以外,其他女人全都成了公共財產。
除了每天干活,還得忍受這些人的各種侮辱。
維拉妮卡將背後的獸皮背包緊了緊,里面裝著還在熟睡的小金雕。
每次吃飽喝足,它總是喜歡睡覺。
隨後維拉妮卡身形一閃,已經躍上四五米高的圍牆。
“你?!”紅發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脖頸一涼。
與此同時,他旁邊的男人們也全都被斬斷了脖子。
鮮血噴濺中,維拉妮卡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閃而過,在牆頭和了望塔間穿梭。
每一次閃現,都有一名暴徒死亡。
“敵襲!敵襲!”終于有人反應過來,敲響了警鐘。
村莊內頓時一片混亂。
不少原本在空地上干活的人全都往各個房子里跑。
同時也有幾十多名持械暴徒從各個建築中沖出。
在他們還沒發現敵人在哪的時候,維拉妮卡已經從城牆躍下,朝著他們閃去。
與此同時,村莊中一棵巨樹之上,也有人拿著槍械朝著維拉妮卡射擊。
可她只是仰頭冰冷地看了眼那棵巨樹,絲毫不顧及射過來的子彈。
而她的身形依舊如同幽靈般穿梭。
僅僅幾分鐘,城牆和村莊內持械的暴徒全部被維拉妮卡消滅。
做完這一切,她幾個跳躍,直接沿著巨樹上早已安裝好的踏板,跳上了巨樹。
不多時,兩具無頭尸體掉落了下來。
等維拉妮卡跳下來時,小六子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小心地說︰“大人,所有同伙都已經被您殺死,一個不剩,剩下的都是被欺負的。”
維拉妮卡拿出一塊毛巾擦拭著鱷龜爪刃,淡淡地說︰“把所有幸存者叫出來。”
小六子連忙去敲各個屋子的門,嘴上不停喊著︰“快出來!大家不要害怕,大人是來救大家的!”
很快,近百名衣衫襤褸的女人和幾個瘦弱的男人被帶到了空地上。
她們怔怔地看著滿地的尸體。
不少人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也有著異樣的神采。
那像是一種大仇得報的驚喜。
維拉妮卡掃視一圈,淡淡地說︰“都在這了?”
小六子搖了搖頭,惶恐地說︰“還有一個女人被寨主.....被鎖起來了,她是進化者,我不敢去放她,一放,她肯定會把我碎尸萬段。”
維拉妮卡看向那群幸存者,淡淡地說︰“你們自由了,這座村莊以後屬于你們。”
空地上的幸存者們呆立著,仿佛听不懂維拉妮卡的話語。
風卷著血腥味掠過他們襤褸的衣衫,有人開始發抖——不是因寒冷,而是長久壓抑後突然松開的恐懼。
“自...由?“一個扎著髒辮的女孩喃喃重復,她右眼上猙獰的燙傷疤痕在陽光下泛著紅光。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一個瘦得脫相的女人撲向最近的尸體,用折斷的指甲瘋狂抓撓那張曾經讓她噩夢連連的臉。
“畜生!你也有今天!“她嘶吼著,直到指甲縫里塞滿血肉。
這像打開了某個閘門。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那些尸體,有人用木棍戳刺,有人撿起石塊砸擊。
更多人只是跪在血泊中,嚎啕大哭。
維拉妮卡靜靜注視著這場遲來的審判,面具下的表情看不真切。
小六子躲在維拉妮卡的身後,縮著脖子,看著這些曾經任他們凌辱驅使的人,此刻正用各種方式發泄著心中的恨意。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大人,地窖在糧倉後面...“
維拉妮卡淡淡地問︰“那被鎖起來的女人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