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了公元 2066 年 2 月 24 日。這一天,孫文靜故意殺人一案在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公開開庭審理。
旁听席上坐滿了關注此案的人們,他們的目光中帶著好奇、疑惑與期待。余楓霜身著莊重的檢察制服在公訴人席上,她表情嚴肅,眼神中透著對法律的敬畏與忠誠。此刻,她肩負著國家賦予的神聖使命,出于公訴人的職責在法庭上一一細數孫文靜的罪行。每一項指控,都伴隨著詳實的證據和嚴謹的邏輯,如重錘般敲擊在眾人的心間。
孫文靜身形略顯單薄,面容憔悴。她看到余楓霜在公訴席上控訴自己時,心中涌起了無盡的悲涼與絕望。曾經在看守所里,余楓霜那溫柔關切的話語、真誠友善的眼神,曾讓她在黑暗中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如今,眼前的余楓霜卻以公訴人的身份,無情地揭露她的罪行,這巨大的反差讓她的心徹底墜入了冰窖。
辯護席上,何智娟律師神情專注。她憑借著扎實的專業知識和豐富的辯護經驗,從不同角度為孫文靜展開辯護,試圖為她爭取從輕處罰的可能。何律師言辭懇切,據理力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努力維護著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經過漫長而緊張的法庭調查、舉證質證等環節,終于迎來了孫文靜進行最後陳述的時刻。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深深的疲憊與決絕,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希望被判處死刑。”
听完孫文靜的陳述,左玉慧法官敲響法槌,宣布庭審結束,案件將擇期宣判。
日子在緊張與期待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到了 5 月 6 日。這一天,法庭內座無虛席。左玉慧法官聲音洪亮且清晰地宣讀判決結果︰“被告人孫文靜,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宣判結束,孫文靜旋即被法警帶離法庭,送往看守所繼續關押,等待最終執行。
抵達看守所後,幾位女獄警即刻將孫文靜帶到了械具室。一進入械具室,女獄警們便嚴肅地要求她穿上橘黃色馬甲,並脫去鞋襪。孫文靜將目光投向其中一位與自己年齡相近的女獄警,開口問道︰“姐姐,真的需要這樣嗎?” 這位名叫花雪的女獄警,神色凝重且帶著幾分不忍,緩緩說道︰“這是規定,所有被法院判處死刑的罪犯都得如此,接下來還要給你戴上腳鐐和手銬。”孫文靜听聞,默默無言,緩緩穿上橘黃色馬甲,又慢慢脫去自己的鞋襪。她光著的雙腳踩在那冰冷的地面上,寒意瞬間順著腿部蔓延至全身。之後,花雪拿著九公斤重的腳鐐,帶著錘子和鉚釘走到孫文靜面前。花雪蹲下身,將鐐環扣在孫文靜縴細的腳踝上,那一瞬間,孫文靜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冰冷的金屬觸感,仿佛直接穿透皮膚,刺入骨髓。
“會有點疼,忍一下。”花雪輕聲說著,拿起錘子和鉚釘,開始固定腳鐐。花雪一下又一下地砸著鉚釘,把鉚釘敲進腳鐐里。孫文靜覺得疼,說道︰“姐姐,真的一定要戴腳鐐和手銬嗎?”
花雪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孫文靜滿是無奈與不忍︰“妹子,我也不想讓你遭這罪,但這是看守所的嚴格規定,對每個死刑犯都是如此,我也沒辦法啊。”
孫文靜苦笑一聲,眼中滿是自嘲︰“反正我都要死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花雪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耐心解釋道︰“這不是怕不怕你跑的問題,在最終執行之前,一切都得按照流程來。也許在你看來這些沒意義,但這是整個司法體系嚴謹性的體現。”孫文靜不再言語,靜靜地看著花雪繼續操作。
終于,兩只鐐環穩穩地扣在了孫文靜的腳踝上,並且被鉚釘牢牢鎖死。固定完腳鐐後,花雪又拿起專門為死刑犯準備的手銬,將兩個 u 形鋼環精準地銬在孫文靜的手腕上,接著用一根鋼棍穿過鋼環末端的孔洞,呈 8 字形,最後在鋼棍下端的孔內加一小鎖鎖住。很快,手銬便牢牢地固定在了孫文靜的手腕上。孫文靜看著自己被銬住的雙手,心中滿是無奈,小聲問道︰“姐姐,我真的必須戴這種手銬嗎?我剛被警察抓獲時戴的手銬不是這樣,那種有鏈子,手還能稍微活動活動,這種沒鏈子,雙手活動太受限制了。”
花雪輕輕拍了拍孫文靜的肩膀,說道︰“這種手銬是專門為死刑犯設計的,就是要最大程度限制你們的活動。剛被抓時戴的手銬只是臨時約束,現在情況不同了,這是為了確保監管過程中的絕對安全。”
孫文靜苦笑著搖了搖頭,“罷了,反正也沒多少日子了,怎樣都無所謂了。”
孫文靜光著雙腳,緩緩走在地面上,低著頭凝視束縛自己的手銬,雙手被銬幾乎難以活動,腳鐐亦緊扣于腳踝之上,她邁了幾步,只覺得腳步異常沉重,腳鐐與地面踫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在寂靜的械具室內回蕩,每一聲都仿佛是命運沉重的嘆息。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陣奇異的平靜,緩緩開口︰“姐姐,你瞧我現在穿著橘黃色的馬甲,戴著腳鐐和手銬,這模樣好看嗎?我現在是不是真的成為了一個死刑犯?是不是被社會拋棄,自由被徹底剝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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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雪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深知孫文靜此刻萬念俱灰的心境,這些看似荒誕的問題背後,是一個即將面臨死亡之人對命運最後的叩問。
沉默片刻後,花雪緩緩說道︰“妹子,我理解你心里苦,可這世界的運轉有它的規則。你犯下的錯,法律自有衡量。但不管怎樣,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其價值,哪怕到了這一步,也不該自我輕賤。”
孫文靜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似是嘲諷,又似是感激︰“價值?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價值可言?不過是等著被執行的一具軀殼罷了。”
孫文靜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卻又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她繼續說道︰“姐姐,也許你無法理解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成為死刑犯對我來說,其實是一件最開心的事情。”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用恰當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受。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現在,我戴著手銬和腳鐐,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奇怪的是,我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這種感覺,就像是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其實,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我早就想犯罪,然後被判處死刑,現在,我終于如願以償了。”
花雪一臉震驚地看著孫文靜,實在無法理解為何有人會以成為死刑犯為樂,“妹子,你為什麼會主動想要走到這一步呢?生命是無比珍貴的,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啊。”
孫文靜眼神中透著一絲解脫後的輕松,“姐姐,你不了解我的過去。那些經歷對我來說就像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死對我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花雪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擔憂,“無論是什麼樣的過去,都不能成為放棄生命的理由。你願意的話,可以和姐姐說說,說出來或許心里會好受些。”
孫文靜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過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道︰“我從小生活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父母無休止的爭吵和暴力相向,讓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後來,我又遭遇了一系列的挫折和傷害,那些痛苦不斷地折磨著我,讓我覺得活著沒有任何意義。”
花雪靜靜地听著,心中泛起陣陣酸楚,她輕輕地握住孫文靜的手,“原來你經歷了這麼多苦難,可這不是你的錯啊。你本可以試著去尋求幫助,重新開始生活的。”
孫文靜苦笑一聲,“姐姐,太晚了。在無數個痛苦的夜晚,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一切。現在,我終于可以擺脫那些痛苦了。”
花雪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可是你這樣做,不僅傷害了別人,也毀了自己啊。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未來還有可能會遇到美好的事情嗎?”
孫文靜微微搖頭,“在我的世界里,早就沒有了未來。不過,在生命的最後這段日子里,能遇到姐姐你,對我來說算是一份意外的溫暖。”
花雪緊緊抱住孫文靜,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既然如此,那在剩下不多的時間里,就讓姐姐多陪陪你,好嗎?我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還是有人在乎你的。”
孫文靜靠在花雪的肩頭,輕輕地點了點頭,“謝謝姐姐,有你陪著我,我會安心一些。”
兩人相擁片刻,孫文靜輕輕推開花雪,挺直了身子,“姐姐,不說我了。你在這兒工作很久了吧,像我這樣的人見的多嗎?”
花雪微微點頭,“多,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都有自己的無奈。我始終相信,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有時候被一些東西蒙蔽了。”
孫文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許吧。姐姐,你說人死後,會有另一個世界嗎?”
花雪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思索片刻後說道︰“我也不確定,但我願意相信,那里會是一個沒有痛苦和煩惱的地方。”
孫文靜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如果真有那樣一個地方,倒也不錯。到時候,我就可以擺脫這些束縛,自由自在了。”
說著,孫文靜又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腳鐐的聲音在械具室內回蕩,每一聲都像重錘一樣敲在花雪心上。
“姐姐,你听這聲音,像不像命運的鐘聲,一下一下,提醒我生命在倒計時。”孫文靜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花雪。
花雪快步走到她身邊,握住她被銬住的雙手,“別這麼悲觀,不管怎樣,我都會陪著你度過剩下的時光。”
孫文靜眼中淚光閃爍︰“姐姐,我又何嘗不想樂觀些,可我這滿心都是絕望啊。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未來的日子不過是在煎熬罷了。但有你在,好似給這黑暗的盡頭添了一絲微光。”
花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目光堅定又溫和地看向孫文靜︰“妹子,多說無益,咱先去監室。往後的日子,我會盡量多來陪你。”
緊接著,花雪和另一位女獄警分別站在孫文靜兩側,攙扶著她緩緩走出械具室。她們緩緩穿過走廊,一路上,孫文靜十分配合獄警們的動作。她腳踝上的腳鐐拖在地面,發出清脆又略顯沉悶的“嘩啦嘩啦”聲,在安靜的走廊里不斷回蕩。孫文靜始終低垂著頭,目光落在自己光著的雙腳上,看著腳鐐和手銬禁錮著自己,就這樣一步步來到了一間監室前。花雪松開攙扶的手,伸手打開監室的門。孫文靜默默抬腳,主動走進了監室。花雪站在門口,眼中滿是關切,溫和地說道︰“在里面好好休息吧。”
隨後,花雪鎖上監室的大門,和其他女獄警一同離開了,只留下孫文靜獨自一人,靜靜地待在監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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