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聊未來
坐著出租車前往火車站的婁炳成夫婦，車子飛快地行駛在馬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不斷閃過。
譚雅麗坐在後座，目光一直透過車窗，望向他們剛剛告別的地方，直到完全看不見婁曉娥跟何雨柱的身影了，她才戀戀戀不舍地轉過頭來。此刻，她的眼神里還殘留著一絲眷戀，似乎還沉浸在剛剛與親人分別的氛圍之中。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看著身旁的婁炳成，眼神里閃爍著一絲期待，說道︰“老婁，你說何雨柱跟曉娥都有9個兒子了，咱們要不要跟小何要一個跟咱們的姓？”
“你想想啊，咱們婁家也算是有了香火傳承，以後逢年過節，這孩子還能給咱們上上墳，多好的事兒啊。”
婁炳成听到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靠在座椅背上，閉上眼楮沉思片刻之後，緩緩地睜開眼楮，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婆，還是算了吧！這樣不好。”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譚雅麗一听，頓時來了興致，她坐直了身子，一臉不解地問道︰“哪里不好？我感覺以小何這麼開明的人，只要咱們提了，他肯定會答應，只是讓他一個孩子跟咱們姓婁，到時候孩子還是他兒子，這有啥不好的啊？”
婁炳成看著老婆那急切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耐心地解釋道︰“老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明白只要咱們提這個事，小何肯定會答應。”
“但是你有沒有想到其他8個孩子該怎麼想，本來他們9個都能繼承咱們的家業。要是咱們突然把一個孩子的姓改了，這對其他8個孩子來說，心里肯定會有疙瘩。”
“他們會覺得咱們偏心，會覺得自己被冷落了。而且啊，這9個孩子都是小何和曉娥的心頭肉，他們肯定也不希望看到孩子們之間因為這件事產生矛盾。咱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就破壞了他們這個大家庭的和諧啊。”
婁炳成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了拍譚雅麗的手，希望能夠讓她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件事情的利弊。出租車依然在平穩地行駛著，車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譚雅麗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認真考慮婁炳成所說的話。
片刻之後，譚雅麗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婁炳成的臉上，那眼神里滿是糾結與思索。她的眉頭緊緊皺著，臉上帶著一臉沉重的神情，仿佛心中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她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老婁啊，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確實有道理。我這心里啊，也琢磨了好一會兒。你想啊，如果真有一個孩子跟咱們姓婁，就好比在一群孩子里突然有了個特殊的存在。”
“咱們做長輩的，心里頭肯定會不自覺地就對這個跟咱們姓婁的孩子多幾分偏愛。就算咱們想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可這下意識的舉動，哪能那麼容易控制得住呢。
“其他那8個外孫，他們心里頭跟明鏡一樣，要是看到咱們對那個孩子特別好，他們心里頭能舒服嗎？說不定啊，他們就會覺得咱們偏心眼。”
“時間一長，他們和咱們之間的關系肯定就會慢慢疏遠。咱們要是為了這一個孩子，就放棄了和其他8個外孫親近的機會，那可真是有點得不償失了。畢竟這9個孩子，哪一個不是曉娥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譚雅麗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接著說道︰“再說了，就拿小何來說吧。這麼多年來，他一步一個腳印，在從政的道路上走得那叫一個穩。”
“就他這能力和本事，未來肯定能走上更高的位置，到時候他的這幾個孩子，肯定或多或少受小何的影響，等他們長大肯會跟小何走一樣的路。”
“要是他們以後也都走上從政的路線，咱們這偌大的家業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束縛。你想想，從政講究的是清正廉潔、一心為民，要是手里頭有這麼大家業，難免會讓人說三道四，影響他們的前途啊。”
說到這里，譚雅麗的聲音有些沮喪，眼中滿是不甘。她緊緊抓住婁炳成的手，急切地說道︰“可這這麼大的家產，都是你辛辛苦苦一輩子打拼下來的，就這麼不給孩子們，我實在是不甘心啊。”
“老婁，你說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啊？我這心里頭亂糟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拿主意了。”
婁炳成側著身子看著譚雅麗說道︰“我說你啊，就是想太多了。這人啊，有時候就得想得開點，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嘛。”
“你瞧瞧我，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好不容易才打下了這份偌大的家業。別的不說，就咱名下那些工廠、店鋪，哪一處不是我日夜操勞才換來的。”
“等我老了干不動之後啊，肯定是要把這份家業傳給曉娥的。曉娥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又懂事孝順，我對她可是寄予了厚望。至于將來曉娥想把這份家業給誰，那就由曉娥自己拿主意了，咱們做長輩的，就別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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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忘了大娃他們三個抓周的時候，關學宗怎麼說的嗎？，他當時就說大娃他們三個將來必有大出息。說不定大娃他們三個真的能創出一片屬于自己的疆土呢。”
“到時候啊，咱們這份家產剛好可以給他們仨創業用，有了這份家底，他們也能少走不少彎路。”婁炳成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大娃他們三個功成名就的樣子。
譚雅麗听了婁炳成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譚雅麗說道︰“這種事你也信啊？關學宗那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哪能當真呢。抓周這事兒，也就是圖個樂子，哪能決定孩子的未來啊。”
“大娃他們三個雖然是我的孫子，我也希望他們能有出息，但是這打天下哪有那麼容易啊，不是有了錢就能成功的，戰場那麼危險，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我還是希望我的外孫們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婁炳成用一種哭笑不得的眼神看著婁雅麗，說道︰“你啊，就是夫人之見，就我那一點家產怎麼能和擁有一片疆土相比呢，那才是大丈夫所為。”
譚雅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行了行了，別再糾結這件事了。就算大娃他們三個真有創業的想法，那也得看他們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就咱們這點家業，還不定能幫他們呢。”
譚雅麗想了想，突然又問道︰“那要是大娃他們9個都參軍或者從政了，那等到時候曉娥老了，這家業交給誰啊？”
婁炳成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拍著大腿說道︰“哈哈，即便大娃他們9個都參軍或者從政了，那又怎麼樣呢？我巴不得他們個頂個的都有大出息，最好都看不上這點家業才好。”
“那你這就甘心你辛辛苦苦幾十年打拼下來的家業沒有人繼承嗎？”
“怎麼可能！曉娥可是有9個兒子，這9個兒子一個人就生2個兒子，那曉娥也是有18個孫子呢。我就不信這18個孩子里面還找不出來一個能繼承家業的。”
“相反與其擔心沒人繼承我的家業，還不如擔心到時候孩子們之間為了我這點家業相互算計，勾心斗角呢！”
譚雅麗听了婁炳成的話，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她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咱們還是得早做打算，咱們多替曉娥考慮一點，到時候曉娥就可以少操心一點。”
婁炳成微微頷首，眼神里帶著幾分沉穩與豁達，緩緩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咱們真不用太著急上火。你瞧瞧，咱們這大半輩子都撲在這份家業上，沒日沒夜地操勞，費盡了心思。”
“可就算咱們拼了老命再多做些什麼，早晚也會有走的那一天啊。到時候，還不就得靠曉娥一個人獨撐大局。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命數和造化，咱們就順其自然吧，別瞎操心那麼多了。”
他頓了頓，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憧憬著未來的景象，接著說道︰“要是到時候真的沒有人看得上我這份家業，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看國外那些傳承了百年的企業，人家不也有應對之法嘛。咱們也可以請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公司。孩子們呢，就只需要安安心心地享受企業的分紅，不用參與公司那些繁瑣的管理事務，這樣一樣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多省心吶。”
譚雅麗一听，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眼楮里閃爍著不安的光芒，趕忙問道︰“職業經理人，這樣靠譜嗎？”
“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萬一到時候他們鳩佔鵲巢，把公司變成他們自己的，那咱們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基業不就毀于一旦了嗎？這可不是小事兒啊。”
婁炳成輕輕拍了拍譚雅麗的手，語氣堅定地安慰道︰“放心吧，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職業經理人這種制度在西方已經發展得很完善了，有一套成熟的體系和規則。”
“咱們請的職業經理人，他們對公司也就只有管理權和決策權而已。只要公司的股東做好對公司的審查和監督工作，制定好嚴格的規章制度，把控好關鍵環節，就不會出什麼亂子的，你就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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