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這只鳳凰來自羽天界，根據文獻記載，它是一只罪凰。”
“當年它離開羽天界的時候，邊打邊逃，行事過于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間接毀了三座九級城市，故而被囚禁于深淵。”
“那時候的罪凰，僅是靈級六品。”
逍遙洞天的玄澈沒有隱瞞，共享了鳳初的情報。
眾人相顧無言。
他們終究是大意了，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深淵里的生命，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跟自己過上兩招。
滿以為孫閻能依靠的，只有外力，例如柳嫻，甚至是九泉殿，僅此而已。
而他本人實力有限，不堪一擊，唯一能威脅到自己利益的，只有那所謂的靈級保護。
但現在，鳳初一出，他們突然意識到，孫閻是個異于常人的精靈使。
一個從深淵中爬出來的人，擁有靈域，可以簽訂精靈契約……
細思極恐啊！
死一般的寂靜中，有人就問了︰“雷山主，你和災交過手，有什麼發現嗎？”
雷銘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時候，自己滿腦子都是打架，誰會在意怪石林里有幾個人。
沐壽喃喃道︰“假如災和誅是他的精靈，一個萬蟲之王，一個百毒之祖，甚至更多……”
誰也沒接話。
眾人抬起頭，親眼看著鳳初三下五除二，將所有人輕松制服，成了孫閻的階下囚，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如果，他們最開始發現孫閻的存在，並未進行逼迫，而是采取懷柔政策，開條件嘗試拉攏，或許現況就不會失控。
現如今的孫閻，已經不可控了……
除非……
蕭溟身為精靈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思索片刻後，忽然站了出來。
只見他故作輕松，開口道︰“我說，我們是不是想多了，源初仙靈是何等存在，怎會屈居人下，心甘情願做那精靈呢？”
“且不說源初仙靈，單是那些血統高貴、實力強大的精靈，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
“在它們眼里，有時寧願自隕，也不會成為人類的精靈。”
“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不得不說，站在精靈使的角度上，這話很有道理。
其他人面面相覷，仔細一想，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沉重的心情也緩和一些。
只可惜，他們都忘了，時間可以磨損一切事物，包括但不限于高傲的靈魂、不羈的精神、純正的血統等等。
深淵里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最開始的憤怒、茫然，到孤獨、寂寞，再到最後的麻木、絕望……
沒有什麼是時間磨損不了的。
當孫閻這個變數出現，帶來希望，有些靈的想法自然而然就變了。
這些高高在上的領袖們，活得充實且自在，從未體會過時間帶來的磨損，又怎麼可能理解那種絕望呢？
他們想當然的認為，孫閻只有鳳初一靈拿得出手，了不起再高看他一眼。
兩個，這已經是極限了！
區區兩個精靈而已，處理起來不難，問題不大。
計劃照舊進行……
……
祖地。
鳳凰展翅翱翔，所過之處，皆能看到人們震驚的神色。
孫閻偏頭，看向毫無戰意的人們，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剛剛被群毆，遭受好一頓毒打，此時他身上沒一塊好肉，都快要疼死了。
不過，現在是收獲勝利果實的時候，同時也是裝逼的大好機會，就算身體再疼，也得忍著不是。
“咳咳~”
孫閻清了清嗓子，人假鳳威，絲毫不覺得慚愧。
他拿出一個半透明的玉瓶，在眾人面前晃動著，笑著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只可惜，沒人願意配合他。
一個人唱獨角戲，說實話，挺尷尬的。
孫閻索性就不說了，讓鳳初盯著他們，自己走上前，倒出玉瓶中的紫色液體，每人一滴，不多也不少。
天才們自然是不願意的，奈何鳳初的氣勢太強，壓得他們完全抬不起頭。
至于反抗，更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就在剛才，有人動用師門給的保命法寶，瞬移出去好遠，甚至連氣息也一並隱藏了。
不過，面對小黑、鳳初加惡鬼面具的組合，對方能跑到哪？
鳳初只是凝聚出一個元素分身，很輕松就把人抓了回來，應孫閻的想法，還把此人丟入鳳凰火焰中烤了會兒。
沒燒死，半生不熟罷了。
這個焦黑的倒霉蛋，被孫閻排到了最後。
重復完之前的操作，他拍了拍手，開口道︰“好了，你們現在是我的人質了。”
“把身上的儲物袋，還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該干嘛干嘛去吧。”
孫閻開始趕人。
其他人見自己能離開，反而不急了。
杜小柔忙問︰“我師姐她，還能好過來嗎？”
遭到生死之力的侵蝕，憑借其強大的底蘊，不至于直接隕落。
只不過，本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愣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皮膚變得蠟黃，頭發枯槁，那張臉卻是嫩的能捏出水，十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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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過珍貴的丹藥，也曾靜修打坐，全力修補滿是瑕疵的身體，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
眼神空洞，整個人毫無生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一群人那啥了……
孫閻想了想，認真道︰“這個問題是要收費的。”
“喂，你掉錢眼里了！”
杜小柔格外不滿︰“我們的儲物袋都被你拿走了，身上的法器也沒剩幾個，你還想要什麼啊？”
孫閻盯著她看，笑容不減︰“拜托，是你們主動挑事的，我是正當防衛。”
杜小柔一听，頓時無話可說。
宇文軒身為逍遙洞天的二少主，下一任天主的候選人之一，自然是財大氣粗，二話不說，直接甩出一個靈級法寶。
孫閻仔細查看一番，確定無誤之後，這才道︰“回去找宗門里的長輩，化解體內殘余的生死之力，之後再調養一段時間就行，不是啥大問題。”
“真的？”
“騙你作甚？我雖然無恥卑鄙了點，還很混蛋，但也是被你們逼的，論做人，呵……”
說到最後，孫閻滿臉嘲諷，不屑地笑了笑。
眾人聞言，面色各異。
不過，倒也沒人覺得慚愧，畢竟都是活了幾十上百年的人。
更何況，他們還修煉到如今的境界，心境不說完美無缺，卻也不至于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懷疑起自己來。
閑聊結束，十多人各自散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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