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憑這點小機靈,劉煜就想將他的軍,那還是快洗洗睡吧。
“皇叔明察秋毫,我十分佩服。”
“可我雖有口誤,但那又如何?”
“大漢律例說的雖然是皇子封王後才能建造自己的府邸。”
“但是,我的情況特殊是眾所周知,難道就因為我沒有封王,我就不是皇子了嗎?”
說到這,黃昊突然話鋒一轉,矛頭直指劉煜,厲聲說道︰
“還是說,皇叔您要不承認我承天皇子的身份!”
承天皇子,雖然是劉契當年以為黃昊已死,對其追封的尊號。
但誰說,這追封的尊號,活著的人就不能用了呢?
只要劉契沒有收回,那他黃昊就仍是承天皇子。
而在大漢,“承天”二字所蘊含的深意,但凡身為大漢百姓,皆心知肚明。
因為“承天”,乃承蒙上天之意,于大漢的天地間,它象征的,是至高無上的尊崇地位。
只要看一看承天宮與承天殿的命名,就說明了一切。
黃昊為何要強調自己這個尊號,就是要告訴劉煜,否認他皇子的身份,那就等于是否認大漢皇帝劉契以及所有大漢百姓的意志。
如此,他就不信劉煜敢接他的話茬。
果然,面對黃昊厲聲質問後,劉煜並沒有第一時間發怒,而是很快便想明白,他決不能否認黃昊的身份。
可不能否認黃昊的身份,那便不能搜查他的府邸,不能搜查他的府邸,那就找不到證據,找不到證據,那劉煜他今天不是白來打小報告了嗎?
想到這,劉煜便知道,他今日敗了,雖然有些不甘,但他仍留有後手,所以倒也沒有要垂頭喪氣的意思。
“皇叔沒有那個意思。”
淡淡解釋了一句後,劉煜便又看向劉契說道︰
“契弟,既然旭兒不認,那我說再多也是無益。”
“一切都等大理寺的人將事情調查清楚吧。”
說到底,劉煜今日會輸,並不是因為黃昊巧舌如簧,而是劉契太過寵溺黃昊,從而選擇了不相信劉煜的話。
所以劉契今日一番言行,就是一直在跟劉煜裝傻呢。
“嗯,皇兄所言有理,那朕一會兒就下令,命大理寺徹查此事。”
劉煜見事已至此,便站起身來,對著劉契行禮告辭。
在得到劉契的準允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清龍殿。
只是當他正要路過黃昊身邊時,腳步雖未停,眼角余光卻斜睨而下,狠狠地瞪了黃昊一眼。
此時,從他的鼻腔里,還逸出一聲低沉且輕蔑的悶哼。
黃昊听到了這一聲“哼”,便想也不想,抬頭向劉煜看去,然後齜著他的一排大白牙,對著劉煜故作假笑,以示挑釁。
劉煜見狀,只當是沒看到,加快步伐,很快便踏出了清龍殿的殿門。
當身後的關門聲傳來,黃昊頓時“哎喲”一聲,然後就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彎著腰來回按摩著自己的膝蓋。
劉契見狀,頓時冷哼一聲,說道︰
“朕讓你起來了嗎?”
听到自己的父皇質問,黃昊頓時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然後直起了腰,看著劉契說道︰
“嘿嘿∼父皇,外人都走了,就不要演了嘛∼”
“再跪下去,兒臣的膝蓋就廢了。”
劉契聞言,頓時不悅,然後冷聲說道︰
“那是朕的親兄長,你怎能說他是外人?”
“還有,朕看你身強體壯的,再跪個一年半載,應該也不是問題。”
跪一年半載?
黃昊一听,頓時心想,父皇這意思,合著我是撿來的不成?
不喜之後,黃昊很快便想到了一個拿捏他父皇的主意。
“嗯......能不能跪個一年半載,這個問題,兒臣得問問母後,看她怎麼說。”
哎哎哎?
劉契一听這話,眼神瞬間便變得不自然了些,嘴唇動了動,卻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最後,他只能故作鎮定地隨意說道︰
“你母後日理後宮諸事,已是操勞,這等小事,就不必再叨擾她了。”
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劉契又立馬接著說道︰
“行了,外人都走了,你趕緊給朕如實招來,昨夜你為何要強闖瓊王府?”
為了稍稍安慰一下黃昊,劉契甚至還配合他,把劉煜說成了“外人”。
果然,听劉契這麼一說,黃昊便直接忘了,他剛剛說要去張婉寧那“告狀”的事兒。
听到劉契已經認定了他昨夜強闖了瓊王府,黃昊也沒覺得意外,因為在劉契的視角,劉煜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的。
而黃昊,在這件事上,也從來沒打算欺騙他的父皇,剛剛他那般說辭,不過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