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听黃昊答應,頓時便喜出望外,這些天圍繞在秦府上空的陰影,居然被他三言兩語就驅散了。
“謝殿下給秦家機會,秦家必不負殿下所望。”
激動之下,秦風還極為自然地又給黃昊磕了一個。
看秦風這副樣子,哪還有當初第一次見黃昊的桀驁?
黃昊見狀,也不得不懷疑這秦風到底是不是在演戲了。
如果他是演的,那他這演技也未免有些太好了,差點就趕上黃昊他這個影帝了。
想了不到片刻,黃昊心中便了然,秦風心里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秦風這作態卻不是假的。
因為像秦風這種封建、傳統的大家族子弟,封建等級制度已經刻進了他的基因,給一個皇子下跪,就跟他平常吃飯睡覺一樣,都是正常的。
“起身吧。”
“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見黃昊下了逐客令,秦風也是二話不說,說了句謝過殿下,就離開了。
他這是急于向他父親秦天匯報他今日的戰果,他回府倒要看看,他父親要怎麼夸他。
見秦風轉身就走,黃昊也不得不在心中懷疑了一聲,難道秦家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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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同意了?”
秦天在听了自己的兒子秦風的匯報後,也是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如果秦家真能歸于黃昊麾下,倒也未嘗不可。
可惜,秦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相信黃昊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秦家已經得罪死了黃昊,以他對黃昊的了解,黃昊是不可能不計前嫌地收下秦家這個“大禮”的。
就算黃昊為了皇位,暫時放下了對秦家的仇恨,那當黃昊坐上皇位之時,就是他秦家的覆滅之時。
所以,秦天讓秦風去黃府認慫,完全只是一個緩兵之計,因為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謀劃。
秦天也沒想到黃昊居然答應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謀劃了。
“對啊,父親,孩兒三言兩語之間,便對殿下說明了利弊,殿下也是對孩兒的言辭連連點頭。”
“最後,他大喜之下,還拍了拍孩兒的肩膀,與孩兒稱兄道弟呢。”
秦風正說得滔滔不絕,言語雖然只是臆想,但他卻絲毫沒有露出不順暢的樣子。
見自己的傻兒子真以為秦家已經和黃昊和好,秦天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嘆,就算沒有黃昊這檔子事,恐怕他秦家也命不久矣了。
這也是為什麼秦天沒有跟秦風詳細解釋秦家今後的打算。
不然這邊剛一說,秦風就很有可能在黃昊那里露出破綻。
“唉......吾兒做得好,爹甚是欣慰。”
見父親果然夸贊自己了,秦風忙裝作滿不在意地樣子,向秦天行禮答謝。
當秦風離開後,秦天便招來了自己的幾個心腹,讓他們分別去聯系一下那三個有欲望的皇子殿下。
“情況倒也沒到最糟糕的時候,反正比老夫急的,多的是。”
......
黃府的下人送走了秦風這個不速之客後,又迎來了下一位客人。
黃昊也沒想到,今日黃府這麼熱鬧,他還沒離開客廳呢,就又有人來了。
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黃昊的老熟人——洪景仁。
見到來人是洪景仁,黃昊也不敢怠慢,畢竟洪景仁還有恩于他,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了。
“哎喲∼洪大管事怎麼親自來了?稀客啊。”
“來來來,坐坐坐。”
黃昊知道洪景仁出宮來黃府,肯定是來宣旨的,但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換作是他人,洪景仁肯定是宣完旨,連表情都不帶換一下,就走人的。
但面前之人是黃昊,他卻不敢造次。
于是,他便順著黃昊的意思,坐在了一旁。
剛一坐下,洪景仁便開門見山道︰
“殿下,咱家是帶陛下口諭,前來宣旨的。”
黃昊聞言,倒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問了句︰
“不知父皇讓洪管事帶的,是什麼話?”
見黃昊絲毫沒有要起身下跪的意思,洪景仁也不敢說什麼,直接就說道︰
“陛下要殿下每日入宮,進學事房學習。”
學事房?學習?還每日?
黃昊聞言只是覺得無語,他雖然不知道學事房是什麼地方,但他知道“學習”是什麼。
“父皇他沒事吧?他不知道百姓都叫我妖孽嗎?我還需要學習?”
黃昊知道學無止境這個道理,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但是,在這個年代,能教他的人,恐怕這個學事房是沒有的。
當然,學事房要是有習武之人的話,那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