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她的旭兒是怎麼長大成人的?
又受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委屈?
有沒有因為沒有爹娘,而被人欺負?
有沒有自己的意中人?
有沒有自己的至交好友?
這些,她都不知道。
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在黃昊問她是誰的時候,說她是他的娘親?
看著眼前這女人想說話,卻一臉自責的樣子,黃昊卻是越發地好奇了。
他也不催促,就等這女人自己說。
“我......我是你娘啊!”
“旭兒∼”
終于,張婉寧還是沒有忍住,淚水突似泉涌般地流了出來,她現在多想抱抱她的旭兒啊!
娘?
旭兒?
黃昊聞言一臉懵逼,看這女人真情流露的樣子,難道她是被劉契打入冷宮後,瘋了的妃子?
在天牢找兒子,這得瘋成什麼樣啊?
不對啊,冷宮里的妃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權限,能把東方既白放出去望望風?
看著黃昊蹙眉,張婉寧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頓時便又慌了︰
“旭兒,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你娘。”
“你的腋下是不是有個圓形的胎記?”
張婉寧激動之下,忙抓住了黃昊的手,想讓黃昊感受到自己的真誠。
胎記?
黃昊一听胎記,就明白了。
他心想,好你個洪景仁,把我身上有胎記的事,告訴個瘋女人,故意來惡心我是不是?
哎?也不對啊,黃昊又心想,洪景仁有這閑工夫嗎?
難道是劉契干的?
想到這,黃昊覺得劉契那個騷包還真可能干的出來這種事。
于是黃昊便心想,也罷,反正無聊,那就跟這個瘋女人玩玩吧。
“是又怎麼樣?”
“這樣,你先擦擦眼淚,然後再好好地跟我講講這個故事。”
見黃昊沒有抵觸自己,張婉寧頓時轉哭為笑,听黃昊的話擦了擦眼淚。
“旭兒,是娘對不起你。”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問起這個,已經擦干眼淚的張婉寧,眼眶里淚水又開始打轉了。
她就怕自己的旭兒過得不好,這樣她就更愧疚了。
“你這話問的,我都被打入天牢了,你說我過得好不好?”
黃昊翻了個白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床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听故事。
“都是你父皇的錯,別怕,等會兒娘就帶你出去?”
父皇?
黃昊聞言,這才開始有些吃驚了,這個瘋女人說他爹是劉契?
這個玩笑開得是不是有點大了?
“等會兒,等會兒,你說我爹是劉,啊呸,你說陛下是我爹?”
“那你是誰?”
“你該不會說,你是皇後吧?”
黃昊覺得這個故事還挺不錯,他還真有點興趣听下去。
“是,娘確實是皇後。”
“但現在,我只是一個孩子的娘。”
“雖然,我這個娘並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
見眼前的瘋女人眼淚又要流出來的樣子,黃昊心想她說的跟真的似的,演的也跟真的似的,不去參加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好,你敢說,我就敢信。”
“你接著說,我身上還有什麼狗血的故事?”
張婉寧聞言,知道黃昊還不相信她說的話,于是她只好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再緩緩地給黃昊講起了他的身世。
“在你父皇還未登基的時候,娘就懷了你。”
“在娘生下你不久後,你父皇和當時的太子的奪嫡之爭,便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最後,是你父皇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但太子賊心不死,派人夜侵契王府,準備與我們魚死網破。”
“最後他雖然失敗了,但卻擄走了還未滿三個月的你。”
故事說到這,黃昊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斷一下了。
“等一下,這不就是十幾年前的事嗎,這個我知道啊。”
有關大漢皇室的十幾年前的事,已經算是大漢的歷史了。
所以大皇子夭折這件事,是大漢百姓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被擄走的,不就是承天皇子嗎?”
黃昊疑惑道,這個故事有點晦氣,居然把他代進了一個死人里。
“不錯,你就是承天皇子,也是娘的旭兒。”
見張婉寧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身上的雍華氣質開始散發,不知為何,她似乎突然有了讓人相信她的魔力。
黃昊心想,眼前這女人難道不是在講故事?
他真是承天皇子?
仔細想想,黃昊覺得,好像也不是一定沒有這個可能。
他是被他村長爺爺撿回去的,沒人知道他的身世。
現在說他是承天皇子,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可能啊。
“嗯,那你憑什麼就肯定,我是你的旭兒?”
“就憑一個圓形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