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既得不到手槍的制作工藝,又失去了黃昊的輔佐,那劉契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現在這麼一想,劉契甚至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就當作無事發生了。
“不對,黃昊能量產手槍,這讓朕如何睡得著?”
“朕沒錯,錯的是黃昊,冥頑不靈!”
......
黃昊被侍衛關進了天牢後,倒也沒多在意現在的處境。
因為依劉契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劉契肯定是不會讓他死的。
現在就看劉契會不會放下對手槍的執念了。
如果放下了,黃昊也願意,或者說也只能摒棄前嫌,好好輔佐他。
既然情況不會比現在還壞了,黃昊便開始打量起了天牢里的環境。
天牢的格局倒是和他前世,或者說和他夢中的那個世界里的電視劇差不多。
只是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這里很干淨,甚至還有一張能勉強能叫做“床”的床。
黃昊猜測,打入天牢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天牢弄得干淨些,也算是給坐這天牢的人留下了一點體面。
“喂,新來的。”
黃昊听見有人在說話,應該是在叫他,于是他便向聲源處看去。
看到了說話之人,原來也是與他黃昊一樣,皆是這天牢淪落人。
黃昊看這人蓬頭垢面的樣子,猜測他應該是在這天牢待了不少時間了。
但看其面相,最多也就四十左右。
“老人家,叫我干啥?”
黃昊想著,反正待在這天牢也是無事可做,有個人陪他聊天也是好的。
于是他便躺在牢房的床上,兩只手往後腦勺一伸,墊著後腦勺就“愜意”地眯上了眼楮。
听黃昊叫自己“老人家”,問話這人剛想發怒,但一想到發怒也沒有什麼意義,便又笑呵呵地說道︰
“也沒什麼,我就是待在這無聊,跟你這小伙子隨便嘮嘮。”
“你是做啥事兒進來的?”
做啥事兒?
黃昊聞言心想,劉契給他的罪名是夜剪秦父子兩人秀發,但這根本不是根本原因。
一定要讓他說的話,在劉契看來,他的罪名應該是“意圖謀反”。
什麼?
“老人家”一听黃昊說他的罪名是“意圖謀反”,忙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然後來到他“單間”的邊緣,兩只手抓著護欄大驚道︰
“意圖謀反?只是將你打入天牢?”
容不得“老人家”不震驚,依大漢律例,意圖謀反都是誅九族的大罪,根本就沒有打入天牢這一說法。
而且,還是如此不打個幾十大板、光鮮地打入天牢。
震驚了片刻,“老人家”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想著,眼前的年輕人估計是在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大罪,目的就是覺得這麼說有面子。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面子都想掙上那麼一掙。
反應過來後,“老人家”便又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對陛下有用,他當然舍不得殺我。”
听黃昊這麼一說,“老人家”這才確認了,這“住”在隔壁的年輕人,果然是在說大話。
喜歡說大話也好,那他以後也算是有打趣的對象了。
“哈哈哈哈,好,年輕人你既然敢說,那我就敢信。”
“對了,年輕人,我叫東方既白,你叫什麼名字?”
黃昊一听老人家自報姓名,也是坐起身子看向他,順嘴說道︰
“姓東方,叫既白?”
“老人家”剛想點頭說是,卻被黃昊出聲打斷了。
“你咋不叫東方不白呢?哈哈哈哈∼”
不白?
“老人家”一听,還以為這年輕人是在說他蓬頭垢面的,黑得很。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黃昊這是在玩諧音梗,東方不白和東方不敗,只是差了個方言的發音。
畢竟黃昊身在牢籠,沒有樂趣,他也要制造一點樂趣出來。
“哈哈哈哈∼我叫黃昊,不白兄,你呢?你又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黃昊隨意之下,竟忽略了東方既白的年齡,直接稱其為兄了。
听黃昊這麼叫自己,東方既白也不惱,反而覺得這個叫黃昊的年輕人,有趣得很。
“我啊,當年之事,不提也罷。”
說著,東方既白的雙眼變得有些空洞,應該是回憶起了當年之事。
“我說不白兄,你這就不地道了哈。”
“你問的我都說了,我問的你怎麼能回避呢?”
黃昊故作不爽,這沒故事听,那他還怎麼在這打發時間?
看到黃昊的反應,東方既白也不是無趣之人,于是便輕笑了一聲說道︰
“行。這地方也難得來人,那我就跟黃小兄弟講講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