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驚呼,好多雙眼楮看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切,不明白怎麼在這船上還打起來了呢。
而且,打人的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打的倒是個身材壯實的漢子。
更要命的是這嬌滴滴的小姑娘似乎並不嬌滴滴,一招就把壯漢給干翻了,這麼厲害?難道是拍電影麼?問題是拍電影他們見過,沒見到拍電影的機器啊,肯定不是拍電影了。
倆日本人急忙上前扶起龜田次郎,好在龜田次郎只是摔暈了,被來人搖晃了幾下便醒了過來。
小安笑了,就這功夫,簡直自不量力,竟然比關東雙煞還差,也不知誰給你們的自信。
自信過頭就是自大,小安覺得,這日本人就是自信過頭了。
中國國力是弱,但是這不等于沒有高手。
龜田次郎徹底醒了,他的一雙小眼楮里充滿了忌憚,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的身手強得超乎他的想象,可是,他腦子里把能想到的世家的高手全部想了個遍,也沒想出誰家的女孩子會這麼厲害,他竟然一招就被震飛了出去,這身手,這武學修為,只怕大日本排名前幾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吧。
可憐,到此時,龜田次郎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中國人呢,他以為領事大治郎派來的,當然就是日本人,這點毋庸置疑,他也確實听說過,大日本帝國的高手來了中國,因為,他們派駐徐州的一個情報小隊全軍覆沒,據說被不知名的支那高手所殺。
“怎麼樣,還要不要再試一試?還有,你倆。”
小安冷冷一笑,對三個日本人勾了勾手指頭。
龜田次郎心服口服,這一摔摔得他誤以為自己去見了天照大神,那種說出來的恐懼讓他再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年輕的女孩子。
“不要,我心服口服。”
三人當中身手最好的龜田次郎都擋不住對方的一掌,不如龜田次郎的那倆更不敢應招,他們,加上龜田次郎毫不懷疑,這嬌滴滴的小姑娘是領事大治郎派來的終極殺手,目的當然是在他們這個小組無法完成任務的時候接替他們小組,完成最終的刺殺任務。
“明天下午輪船就要到廣州了,下了船你們就沒機會了,那可是對方的地盤,接他的人不單是社會各界,還有軍方和警方,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小安故意施壓,目的當然是套出他們的整個計劃,順便套出他們有沒有後手,以及隱藏的其他殺手。
“我們打算今晚動手,實在不行就動槍。”
龜田次郎感受到了壓力,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似乎對晚上的行動志在必得,不成功便成仁。
雖然上司再三交代不要動槍,可是龜田次郎知道,動槍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亂槍之下,功夫再好也是白費,哪有又想完成任務又想不動槍的,既然死命令必須完成,那你還管我動槍不動槍。
龜田次郎不是沒有顧慮,可是,他一門心思的想立功授獎,只要干掉陶省長,完成領事交給的任務,哪怕跳海,他也無怨無悔,畢竟在家族的歷史上會濃妝重彩地會給他記上一筆。
“動槍?你們還能跑得了?這可是客輪,逃無可逃。”
小安裝扮的小姑娘吃驚地問道,一抹殺機從他眼中一掃而過,他真的沒想到,這幫小日本這麼喪心病狂,不惜動槍,要知道,在這孤懸海上的客輪上,動槍,無異于自殺,可想而知,為了刺殺陶省長,這幫人有多瘋狂,簡直瘋了。
可惜,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一念至此,小安笑了,既然你們破釜沉舟,那我就成全你們。
“我們已經抱定為帝國捐軀的決心,只要殺掉陶省長,我們就跳海,為帝國而戰,死而無憾。”
龜田次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可是,在小安看來,恨不得立馬捏死他,你他媽的干了壞事還這樣,腦子里得裝了多少大糞才能這麼無恥。
“你們的勇氣可嘉,我代表大治郎先生向你們表示敬意,但是,我不贊同你們的做法,這船上有人要暗殺陶省長,你們為什麼不能借助他們的力量?”
費軍他們要暗殺陶省長,這日本人要暗殺陶省長,費軍未必知道藏在暗處的日本人,可是,日本人必定知道費軍這一波殺手,小安就是要迷惑這日本人,擺明了告訴對方,我啥都知道。
龜田次郎的眼珠子動了動,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什麼都知道,他們不是不想借助,而是對方也沒得手,其實,龜田次郎心中有一個隱秘的想法,這源于他骨子里的驕傲,他不認為那幫支那人會殺掉他們共同的目標陶省長,哪怕對方具備殺掉陶省長的實力,他也想通過自己的手加上計謀,干掉陶省長,別人殺的跟自己殺的不一樣,結果也不一樣,當然,功勞也不一樣。
雖然,暗殺是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支那人,我信不過,他們已經動手了,而且不止一次,沒有一次成功的,所以,我不抱希望。”
龜田次郎真的沒把寶壓在費軍和關東雙煞身上,他寧願自己親手殺掉陶省長個,哪怕他捐軀了,也在所不惜,畢竟這是對家族來說是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當然,費軍他們殺掉陶省長更好,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順帶著把鍋甩給他們,至于領事大治郎,甚或日本大本營,才不會在乎陶省長怎麼死的呢,反正死了,就會把功勞記到他龜田次郎這個小組的頭上,作為小組的組長,他當然居功至偉。
“動槍,動槍就能完成任務?對方沒有槍?”
小安裝扮的小姑娘一臉的鄙視表情,有杜大俠在,這三人哪怕動槍,也不會得逞,近戰,那是杜大俠的強項,別說他們仨,就是再來仨,也不是杜大俠的對手,只怕沒來及開槍就被杜大俠干倒了。
龜田次郎一怔,這什麼意思,不動槍難道還動刀?問題是動刀干不過啊,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女殺手美天優子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小子給打敗了,若不是他們偷襲,救走美田優子,只怕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動槍是無奈的選擇,迫不得已之下的選擇。
“要知道這船上有警察,他們可不是吃素的,會從彈殼上判斷出這是什麼槍,你們用的是什麼槍?”
龜田次郎的汗出來了,他們用的全部是南部十四式,只要不傻,凡是有點常識的警察都能判斷出來,而這南部十四式,雖說才列裝兩年不到,但是並不難判斷,因為中國制式的槍械根本就沒有這槍,通過槍鎖定人,就能知道這暗殺乃日本人所為。
殺掉陶省長,哪怕有麻煩,也值,就怕沒殺掉陶省長,再惹一屁股麻煩,那就真的麻煩了,外交解決的事沒小事,最後為了平息事端,很可能把他們推出來,那他們就是死了也沒地方喊冤,畢竟這證據確鑿。
“你們的槍藏在哪里了?”
藏在哪里,龜田次郎沒敢把槍放在身邊,而是全部藏在了美田優子的艙房,而她跟另外幾個女乘客混在一起,目的當然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誰會想到一個女人家家的會帶著幾把手槍啊。
“藏,藏起來了。”
龜田次郎還是沒有明說藏在哪里了,雖說這小姑娘是另一個小組的,但是,他還是怕對方搶了他的功勞。
“听我的,趕緊把槍銷毀,你們三個也不要輕舉妄動了,這事我們小組接管了。”
小安裝扮的小姑娘不容置疑地說道,其實,他是真的怕這幫喪心病狂的家伙傷及無辜,這麼狹小的空間,哪怕流彈也會傷到人,作為一個中國人,他當然不能看著日本人在中國的地盤上撒野,哪怕是這海上的客輪上,那也屬于中國的財產,也算是中國的領土。
龜田次郎張口結舌,因為這小姑娘的話徹底剝奪他們小組立功受獎的資格,更是否定了他們之前所做的工作,可是,面對實力碾壓他們的另一小組,他們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沒有完成刺殺呢。
“哈衣,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龜田次郎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安排,可是,他依然不死心,哪怕配合一下,也算參與了,至少功勞得有那麼一點,總比什麼都得不到要強。
“你們只需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別的你不需要知道。”
小安扮作的小姑娘冷冷地說道,瞬間讓他有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哈衣。”
龜田次郎竟然遍體生寒,他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會有如此濃烈的殺氣,他這個老特工都不得不為之膽寒。
“你們可以回去了,記住,不要節外生枝。”
“哈衣。”
龜田次郎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听話,這個小姑娘會毫不猶豫地廢了他。
龜田次郎三人都走出三步了,卻被身後的小姑娘給叫住了。
“我就在這等著,把你們的手槍全部交到我這里,我有用。”
龜田次郎猶豫了一下,還是哈衣了一聲,他不敢不听,就憑方才摔出去那一下,他就知道,這小姑娘碾壓他,不,碾壓他們仨。
“給你兩分鐘時間。”
龜田次郎三人急匆匆走了,再也沒有之前的沉穩。
路上,一個手下不甘心,建議龜田次郎拒絕,不想卻被龜田次郎訓了一頓,听命令沒有事,不听命令的下場他知道會是什麼。
沒一會,龜田次郎拎著一個包裹過來了,不用問,定是他們的武器。
小安接過來,掂了掂,怪沉,應該是他們的配槍無疑。
“到時候下船的時候你們在碼頭等我,事成了,也有你們一份功勞,這槍也還給你們,對了,我叫貞子,貞子小組就是我負責。”
恩威並用,這法則世界通用,日本人也吃這一套,所以,小安把已經被他判定為死人的這龜田次郎臨死前又忽悠了一通,反正說話又不搭本。
“謝謝貞子小姐。”
小安跟這龜田次郎報的名叫貞子,一個日本女孩很普通的名字。這龜田次郎絕對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是個男孩子易容裝扮的。還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只怕這龜田次郎早就發瘋了。
龜田次郎走了,小安又站了一會,然後提著包裹往自己的頭等艙走去,可是沒走多遠,就看到關東雙煞氣呼呼地走了過來,顯然他們在找下毒的日本人。
關東雙煞找到了日本人的艙房,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接受小安指派去取槍的龜田次郎三人恰好避開了關東雙煞,導致關東雙煞誤以為日本人在躲他倆。
在錯身而過的一剎那,小安說了一句讓關東雙煞大吃一驚的話。
“要想動手就晚上動,這白天的不合適。”
關東雙煞愣住了,天煞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弄不明白這又是誰,此前見識了小安逆天的本領,他們已經心生忌憚,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一個不尋常的小姑娘,一句話就明白了他們的身份,這還不算,還給他們指明了道路。
這大白天的確實不合適,問題是地煞咽不下這口氣,兄弟一心,其利斷金,天煞當然不能讓兄弟一個人去,所以,地煞在前,天煞必後。
“你是誰?”
地煞皺著眉頭問道,短短兩三天的經歷已經讓他知道,老話沒錯,確實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橫空出世的小子就遠非他兄弟倆能敵,所以,現在的地煞少了些許火氣,多了一絲沉穩。
“我是誰你不要管,只需記住我的話就行。”
話音甫落,那小姑娘已在十步開外,留下一個衣袂飄飄的身影。
地煞和天煞兄弟倆嚇了一跳,以著天煞的意思,想再跟眼前這個小姑娘聊聊的,自己剛有意圖,還沒實施,這小姑娘竟然看出了他的意圖,然後強行走開了,他攔都攔不住。
看著小姑娘消失的背影,關東雙煞兄弟倆一臉的忌憚,這個小姑娘,又是一個高手,就那移形換位的功夫就遠非他兄弟倆能敵。
“我操,大哥,這怎麼憑空多出來這麼多高手。”
天煞沒有回應地煞的話,他無奈地搖搖頭,這趟海上之行,並沒有他當初想象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