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王東堅決地搖搖頭,警察局里的無論是誰,只要到了賭場,王冬都是禮遇有加,至于小恩小惠的,也不差那仨瓜倆棗的,該送的沒落一個,不該送的也都送了,那貴不好賭,基本上沒來過,但是,該給的也給了,當然,給的也不多,畢竟不帶長。
王冬送錢,都是按照官職大小,那貴,一個老警察,什麼長都不帶,王冬還真的沒把他看在眼里。倒不是他勢利眼,而是覺得沒必要。
一個人,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連個科長都沒混上,你說他有本事,王冬也許信,但是你說他有背景,有人脈,打死王冬也不信,有背景有人脈的話早就上去了,那還當這個大頭兵。所以,王冬一直都沒太把那貴當回事。
“那就是他的不對了,冬哥沒少照顧弟兄們,他那貴這樣,那就是不給冬哥面子,要不要找人教訓教訓他,吃著碗里的飯還想砸鍋。”
依照普通人的心理,那貴不該找王冬的麻煩,就是王冬有事,也輪不到他,警局里這些人,哪個不是受了王冬的恩惠,平時沒有效勞的機會,如今逮住這麼一個機會,幾句漂亮話還是要說的,反正又不值錢,還能換來王冬的感謝,何樂不為呢。
“這事你就別管了,你們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找他聊聊,先禮後兵。”
王冬還真的沒把那貴放在心上,雖說知道那貴是個有點真本事的人,可是,那又如何,還不是在警察局里窩著,這麼多年也沒混個一官半職的,祖上,祖上發達過算個屁,大清朝都完蛋了,你就是黃帶子也沒人睬你,如今可是民國了。
再說,現在的王冬可是有依仗的,倒不是警察局的譚局長,而是那個妖孽的小安。有這小子在,王冬什麼都不怕,甚至敢把天捅個窟窿,那貴,那貴算個屁,一個小警察而已。
“那人認死理,你別慣著他,有人你越拿他當回事,他越上勁,沒人理就好了。”
這警察跟那貴幾年的同事,那貴又臭又硬的脾氣全局皆知,反正,沒幾個喜歡他的,可他倒好,全局上下沒幾個入他的眼的,提起幾個當官的,他也是滿臉的不屑,似乎他們全是一幫酒囊飯袋。
那貴這樣的人,幾乎每個單位都有,多少而已,可是,這樣的人的結果往往都不是太好,邊緣化的居多,哪個領導也不喜歡這樣牛皮哄哄的屬下啊,領導要的是听話的屬下,而不是自作聰明,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屬下。
可憐,那貴活了快四十,就是沒悟透這個理,還木麻不覺地自認為高人一等,你是滿人不假,問題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現如今,不是滿人的天下了。
王冬笑笑,根本沒把那貴當回事,龔業祿都死定定的了,你那貴揪著不放是啥意思,難不成要替龔業祿報仇不成,問題我也不怕啊,你又沒有證據。
更何況,那貴有證據王冬也不怕,沒有人願意那貴把王冬繩之以法,一個龔業祿,死了就死了,犯不上再搭上一個王老板。
王東直接找到那貴,一味的位卻求全換不來太平,更換不回來那貴回心轉意,王冬不清楚,這那貴的敵意從何而來,若是眼紅賭場給他的份子錢少,大可以提出來,不好意思直接提,委婉的提也行,問題是借著龔業祿的死搞事,那就不能慣著他。
臭毛病都是慣出來的,臭脾氣也是。
王冬沒客氣,大老板的氣場十足,就是要給那貴一個印象,你算個屁。
“那警官,我說你是啥意思啊,陰魂不散啊。”
那貴陰一臉懵,被王冬這麼直白的打臉,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要知道,這小子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對人,輕易的不翻臉,那貴見過王冬多次,每次都是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哪怕見了警察局的門房老頭,王冬也是上去一根煙,高興的時候還跟他攀談兩句,這臉色,這口氣,那貴第一次見識。
“王老板,什麼陰魂不散,啥意思?”
“啥意思,你自己不知道麼?龔業祿死了,有本事你抓殺他的凶手,你說你盯著我干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王冬殺的,問題是你不調查過了麼,跟我沒關系,我說句難听點的,我開門做生意,可不歡迎你這樣的。”
“誰說我不是在查案子?你歡迎不歡迎我都是在查案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心虛了?”
那貴陰著臉,被人找上門來當著同事的臉被一頓搶白,饒是他定力足夠,也忍不住有些難堪,這是赤裸裸的打臉,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你查案子沒關系,你別盯著我,要是有證據,不要你說,我自己到警察局自首,但是,你要是沒證據,再騷擾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貴忍了忍,終于還是把那口氣忍下了,別看這屋里他資格最老,但是,沒人向著他,那些年輕的都不跟他玩,他也看不上這些家伙。
在局里不能動手,局長都是他王冬的座上賓,但凡王冬掉了一根毫毛,那貴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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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王冬不是一個人,還有倆保鏢。
王冬揚長而去的時候沒留意,或者根本不在乎,那貴那噴火的眼楮。
王冬決定教訓那貴一頓,偌大的警察局,只有這一個刺頭,先不說案子的事情,就憑他盯著自己,就不能讓他好過,雖說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可是,被人揪住不放也是個事,畢竟龔業祿的死跟自己有關。
王冬只是想教訓那貴一頓,並沒想要他的命,所以,就沒驚動小安,手下這麼多人,隨便拎一個都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干點小壞事,教訓那貴,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晚上,那貴喝得醉醺醺的,龔業祿的案子進展不下去,又平白無故被王冬當著同事的面訓了一頓,那貴覺得很憋氣,再怎麼著,老子也是警察,你一個開賭場的牛什麼牛。
那貴有氣無處發,只能借酒澆愁,那貴不明白,龔業祿的死再明白不過,十有八九就是王冬所為,他探查了好久,龔業祿最大的仇人就是王冬,王冬有一百個弄死龔業祿的理由,可是,局長就是不願意把王冬抓來審問,還屢屢告誡他,我要的不是猜測,是證據,是證據懂嗎。
那貴沒有證據,只有直覺,可是他也知道,憑直覺不行,沒證據,那還不好辦麼,抓過來打一頓就什麼都招了。可是,他這樣想,他沒那權力,他連把王冬帶到警局審訊的權力都沒有,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調查,偷偷摸摸地調查能調查出個錘子。
那貴剛拐進胡同口,迎面走過來兩個人,那貴沒當回事,繼續走他的,可是錯身的功夫,他的頭上挨了一棍子,這一棍子當即把那貴的頭砸出血了,那貴畢竟練過,沒等第二棍打到身上,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再挨下,說不定得交代在家門口。
那貴要是不喝酒,這一下肯定打不到他,酒後,他 的反應就慢了許多,若不是挨了一下子,他還跑不這麼快,逃生的欲望遠大于酒勁。
得手的二人沒有停留,撒腿就跑,眨眼間就沒影了,跑得比兔子還快,顯然這事他們經常干,都干出經驗來了,見勢不好溜之大吉。
那貴捂著流血的腦袋,恨得牙癢癢,要是逮住這倆兔崽子,非得扒了他們的皮不可,竟然敢打警察。
那貴坐著不動,女人一邊給他包頭一邊絮絮叨叨,這讓他更加煩躁,當這麼多年警察,那貴第一次被人打了悶棍,想都不要想,肯定是王冬干的,別人不敢。
那貴忍不下那口氣,氣呼呼地出門了,他要找王冬給個說法,別看他是個大老板,問題他那貴是警察,打他那貴,打的是他那貴麼,是警察的臉面,料定局長也不會偏袒王冬,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看到那貴,王冬很驚奇地站起來,嘴里嘖嘖有聲。
”那警官,你這是咋了,喝酒撞樹上了還是遇到鬼打牆?唉,你歲數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悠著點,來,坐下,再喝杯,酒是消毒的,一喝就好。”
“喝你娘個腿。”
罵著,那貴一腳踢翻了桌子,看到王冬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他就來氣,更何況對方說話的語氣讓他十分的不爽。
王冬不怒反笑,他制止住想要動手的保鏢,笑眯眯地說道︰“那貴,你這犯得哪門子邪,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找你們局長去,讓他看看他的下屬是怎麼對待我這合法的良民的,老子稅交了那麼多,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
那貴面紅耳赤,論口才,他還真的說不過王冬,他之所以一氣之下踢了對方的桌子,還是因為被打,咽不下這口氣,王冬這麼一說,他頓時明白了,自己過分了。
“你,我踢你的桌子?你讓人偷襲我,我打你一頓都不解氣,你去告吧,老子不怕,大不了這警察不干了。”
王冬笑了,意味深長的那種,他知道,這那貴是黔驢技窮了,來暗的暗不了,只能耍橫了,越這樣,他越不怕。
“你說我讓人打你,你可有證據?那人是誰,長什麼樣,你給我指出來。”
那貴指不出來,他壓根就沒看清,他到哪去指證。
“禿頭虱子明白著,就是你的人。”
“我說,你也是當警察的,你不會不知道凡事講證據吧,沒證據的話你叫誣陷,信不信我告你去。”
那貴語塞,論起來自己真的沒理,畢竟沒有證據,鬧到局長那里他也不會獲得半點支持和同情。
“你給我等著,要是讓我找到證據,哼哼。”
王冬往沙發上一靠,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再重復一遍,龔野驢該死,一頭野驢而已,老子犯不上,你就不問問他得罪了多少人,怎麼從大上海跑這南京來的,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誰殺他他自己知道,不行你去問他去。”
那貴差點氣吐血,這話說得,龔業祿已經死了,讓他問他,難道去陰曹地府去問麼,那不反面說他也是個死人了。
“你給我等著,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貴氣哼哼地指著王冬,想了想,又頹然垂下了,這人,嫌疑最大,可是偏偏沒有任何證據抓他,無奈之下,他只能說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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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你頭破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那警官,以後走路注意點,這次破了頭,下次可別把小命丟了。”
那貴伸手掏槍,可是當他把手伸到腰上時,才發現槍不在身上,下班前統一交回了。可是,就這般被對方侮辱,他萬般不甘,一個開賭場的混混而已,竟然爬到他頭上拉屎了,想當年,他祖上可是有功勛的。
“小子,算你狠,走著瞧。”
那貴氣哼哼地出了賭場,沒了槍的他跟一個落魄的賭徒沒什麼兩樣,可是就這麼走了,他又不甘心,什麼好處沒撈到,還被數落了一頓,這警察當得也太失敗了吧。
回到家里,那貴越想越氣,想自己一個堂堂的警察被一個開賭場的混子訓斥得如三孫子,那貴的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的火,那火燒得他坐臥不寧,大有不釋放出來會把他燒壞之勢。
那貴去醫院找龔業祿的小老婆,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知道不少,有什麼瞞著他,可是,他找到醫院的時候龔業祿的小老婆卻不見了,一問說出院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那貴想了想,決定去龔業祿的賭場踫踫運氣,龔業祿沒了,賭場還在,說不定能從那里得到不一樣的信息。
老板死了,龔業祿幾個小弟卻為賭場的歸屬起了紛爭,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那貴去的時候雙方打成了一鍋粥,桌椅板凳亂飛,就差沒動刀槍。
那貴那個氣啊,他一個受傷的人,又是便衣,最主要的是手上還沒槍,誰听他的啊,那貴思忖了一下,自知制止不了雙方,也唯恐禍及自身,就偷偷溜了,他媽的,愛誰誰,反正沒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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