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借口困了,就回了王東安排的別墅.
沒一會王東過來了,給了小安一個箱子,小安打開後發現,不光有一把短槍和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匣,還有一身夜行衣。
當然,還有個布袋,能收緊口的那種。
王冬想的蠻周到,槍是防身用的,夜行衣便于行動,布袋,不用問,裝錢的。
這個王冬,看著文質彬彬的,腦子里干貨也不少,算是江湖人了。
“你看夠不夠,不夠我再準備。”
王冬笑眯眯地坐下,二郎腿一翹,心情美美的。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小安出馬,頂十個都綽綽有余,龔業祿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你說王冬的心情能不美麼。
做生意不怕有同行,也不怕有對手,怕就怕沒有底線的對手。被賊偷了不怕,就怕賊惦記,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委實不舒服,讓你吃不好喝不下,寢食難安,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冷不丁給你來一下。
小安不下決心,王冬不會央求小安去幫他干掉龔業祿,因為他打心眼里把小安當朋友,雖然知道小安的身手,但是他不能讓小安犯險,畢竟那龔業祿不是好人,有人有槍。
再說,姑父董天南的心思他豈能不知,已經把小安視為家人了,他王冬再混球,也不會讓家人犯險。除非,小安自願。
龔業祿是找死,純粹的找死,不該動了殺心,更不該當著小安的面暗殺董天南。
當著小安的面暗殺董天南,在小安的心中,那就是跟組織為敵,雖說董天南不是組織的人,但是,通過自己也為組織做了不少事,而且以後還會繼續,所以,龔業祿犯了大忌。
“還是王兄想的周到,足夠,有這幾樣足夠了。”
小安笑眯眯地坐下,就好像接下來的行動就像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輕松,簡單,毫不費力。
“還要不要多帶兩個人?”
“不要,人多眼雜,動靜太大,沒必要。”
“車子我準備好了。”
“好,車牌摘下來,就是有人見到也不怕。”
“我等會去辦,還是你想的周到。”
王冬由衷的夸贊道,雖說這小安比自己小好幾歲,可是,言談舉止就是個老江湖,甚至比老江湖還老江湖,摘掉車牌子這事他就沒想到。其實,他哪里知道,這小安自小就被苗南拳一眾老江湖言傳身教,十足的老江湖了。
“董老板呢?”
“自己喝酒呢,心情不錯。”
董老板心情確實不錯,一方面為自己死里逃生,一方面為自己結交了小安這個逆天少年。對于生死,他早已看淡,但是沒有人想死,他也不想,活著多好,能吃能喝,能看花花世界。
第二次被小安救下,董天南覺得就是天意,老天讓他結識了小安,所以,他有理由好好慶賀一下。
同時,董天南也打定主意,要靠緊小安,這小安就是他的靠山,而不是外邊認為的那樣,他是小安的靠山。
董天南不傻,他能感覺到他不在的一會的功夫,小安和王冬已經謀劃好了一切。董天南不怕小安,但是卻不想他去冒險,畢竟,龔業祿可不是一般人,保鏢好幾個,又全部佩帶武器。刀槍無眼,更何況威力巨大的子彈。
董天南有心想阻止小安的,可是轉念一想,沒必要,因為小安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知道小安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動了殺心,決定替他報仇,替王冬消除一個對手,那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他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小安平安歸來。
董天南不怕小安干不過龔業祿,他怕的是萬一。
凌晨一點,小安從床上爬起來,換好夜行衣,把武器裝好,輕手輕腳出了別墅。董天南就住在隔壁,他不想讓對方擔心。
董天南並沒有睡,他依舊慢悠悠地喝著,因為開心,他喝下去不少,卻醉的不深,所以,外邊汽車的聲音讓他知道,小安要出手了。
想起小安,董天南的心中一暖,這小子,總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事。
“龔野驢啊龔野驢,你說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干嘛跟我過不去,我在上海,你在南京,咱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該派人暗殺我,你不知道小安的本事,我可是領教過的,那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好啦,明年的今日是你的周年忌,這事你誰也別怨,就怨你自己,不該招惹小安。”
別墅外停了一輛沒熄火的車,小安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王東沒說話,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像野馬一樣竄了出去。
王冬很興奮,第一次跟小安肩並肩戰斗。
是的,王冬就認為這是戰斗,他跟龔業祿的戰斗,因為雙方發生火拼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火,都想把對方拿下,不單是利益的較量,也是立場的較量。
“我姑父沒看到吧?”
“不管他,看到沒看到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干掉公野驢,省得他亂叫喚。”
“公野驢,哈哈,你這一說還真的就是公野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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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扶額大笑,就喜歡小安這爽快勁,其實,他早已有了那想法,只不過一直壓在心里,因為他知道,除掉龔業祿沒那麼容易,對方的實力比他只強不弱,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冒險,因為對方一反撲,他就死無葬身之地,大家都不動手,還能維持著表面的平衡,一旦下手,必須有十足的把握。
王冬不是沒想到小安,一是因為遠,鞭長莫及,二是因為姑父,王冬已經猜透姑父的心思,所以,識趣的他當然不能提,提了姑父為難。為了姑父不為難,王冬在等,等機會。
王冬始終認為龔業祿找死,千不該萬不該他龔業祿不該當著小安的面暗殺姑父董天南。小安那脾氣他知道,為了以絕後患,也不會放任龔業祿胡作非為而不受到懲罰。所以,龔業祿是自己把自己玩死的,怨不得別人。
離龔業祿的家還有一條街,小安讓王東把車子停在街口,別熄火,然後就下了車。
靠太近容易被人發現,小安不想把王冬牽扯進來,畢竟王冬的生意和產業都在南京,而他,可以一拍屁股走人。
春寒料峭,街上沒有一個行人,饒是如此,小安也不敢大意,幾乎全程貼著牆根走,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哪怕遇到巡邏的警察也不會發現,黑暗中有一個高手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這是一處獨立的宅院,院子正中一棟雙層的大別墅,廊檐下一盞夜燈,散放著昏黃的光。
很安靜,是那種正常的安靜,畢竟這個點,正是困頭上。
小安上了牆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才輕輕溜下牆頭,一點的聲音都沒發出,簡直比狸貓還要靈活。
小安慢慢靠近別墅,把耳朵貼在了窗戶邊傾听,只听到一陣呼嚕聲傳來,除此之外,還有磨牙的聲音。小安判定,這是龔業祿的保鏢。
這龔業祿的保鏢可是夠大膽的,主人睡了你們好歹也得留個值班的吧,一個個睡得跟豬一樣,就怕明天醒來不知什麼樣子了。
龔業祿不可能跟保鏢住在一起,他住在二樓。
睡夢中的龔業祿肯定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人會來收割他的性命。沒干掉董天南,龔業祿氣得把手下大罵了一通,可是,他並沒有罷休,決定一次不成再來一次,干掉董天南的心思如春天里的野草,一個勁在他心中瘋長,讓他毛里毛糙的不得勁。
所以,心中有氣的龔業祿把所有的火氣全部傾瀉在了小老婆身上,直把小老婆弄得神魂顛倒,連呼救命。
小安沒有驚動龔業祿的保鏢,而是一縱身抓住樓沿,一翻身就上了二樓。
朝南的房間並不多,五間,作為當家人,龔業祿肯定住最大的房子。
這是朝南的大陽台,透過窗簾的縫隙,小安看到里面的大床上睡了倆人,不用問,其中那男的就是龔業祿。
門被從里面插上了,不過這可難不倒小安,他拿出匕首幾下子就給撥開了,毫不費力氣,想這龔業祿肯定不會想到,有人會摸到他戒備森嚴的老巢來。
小安開了燈,龔業祿被突然的亮光驚醒了,他立馬拉過被子蒙住臉,嘴里罵道︰“你個熊娘們開燈干什麼?”
被吵醒的龔業祿的小老婆不滿地翻了個身,她眨巴著眼楮不滿地說道︰“我沒開啊,弄不要瞎吵吵。”
“是我開的。”
“啊!”
龔業祿的小老婆嚇得一聲尖叫,半夜里遇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龔業祿一下子坐了起來,這下可把他嚇得不輕,但是畢竟混江湖的,他的反應足夠快,伸手就往枕頭下邊摸去,因為那里藏了一把槍。
可是,他快,小安比他更快,沒等他的手伸到枕頭下,他的額頭上就頂了一把槍。
龔業祿愣住了,不敢再有動作,他毫不懷疑,這一槍能讓他腦袋開花。
“老實的,別耍花樣,我的槍子可不認人。”
小安冷笑一聲,滿眼的殺氣。
“哪路朋友,有話好說,說吧,多少錢能放我一馬。”
龔業祿不虧江湖老手,知道對方能毫無察覺地摸進來,這身手不是一般的了得,在心里,他把自己的四個保鏢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可是,這絲毫沒有用處,因為對方的槍口沒離開他的額頭半尺,對方只要一勾指頭,他的小命就玩完了,而他還不想死,更不敢冒險叫喊保鏢,他知道,叫喊保鏢的後果就是他的保鏢還沒上來,他的頭早已被打開花了。
“嗤,想放你一馬?”
沒拿到龔業祿的錢之前,小安還沒打算即刻動手,再說,他也想讓龔業祿嘗一嘗絕望的滋味,你敢對董老板下死手,那就得嘗嘗反噬的滋味,這江湖可不是你一手遮天,你怎麼對待人家,人家也會還治其人之身。
江湖就是江湖,少不了打打殺殺,人情世故只在講人情世故的人身上有效。
龔業祿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那不是廢話麼,誰也不想死啊,他龔業祿更不想死,人生還沒享受夠呢,干嘛要死。
“你的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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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業祿一愣,這是什麼話,我的命值多少錢,無價。他的命值多少錢,他真的不知道。
“你的命值多少錢,你掏多少錢給我。”
“真的?”
就像天光乍漏,龔業祿似乎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要真的能拿錢買命,他還是十分願意的,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這要看你願意掏多少錢了?”
因為外邊的保鏢沒解決,小安不想殺了龔業祿然後自己找錢,讓龔業祿自己拿錢買自己的命多好,反正價碼在自己的手里,他永遠都拿不出那麼多。
龔業祿有些懵逼,自己值多少錢,他還真不知道,但是保險櫃里有多少錢他門清,問題都給這小子,他顯然不甘心,這可是他的家底子,哪能都給這家伙呢,當然不能。
想了想,龔業祿決定拿出五根小黃魚買自己的命,只要對方的槍口離開,他就有活命的機會,更何況保險櫃里還有一把已經上膛的手槍呢,到時候來個出其不意,誰死誰活還不好說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龔業祿披衣下床,當著小安的面把床頭的保險櫃打開。他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很隱蔽,卻被料到這個蒙面殺手根本沒按套路出牌,當他的手剛摸到那把保命的手槍時,他的後脖頸就挨了重重一擊,結果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歪倒了。
老江湖龔業祿沒有想到,他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可結果算來算去就是沒有算到,眼前這個蒙面人根本不按規矩出牌,他不知道,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更不知道,就是拿錢也保不住自己一命,因為他是必死之人。
小安不殺女人,看到被子下瑟瑟發抖的女人,他看準位置,一掌下去,就把對方打暈了。
小安冷哼了一聲,雙手一用勁,就听 嚓一聲,龔業祿的脖子就被擰斷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保險櫃里的手槍,小安拿出來一看,不由地冷笑一聲,這子彈滿匣,槍已上膛,他龔業祿的心思不可謂不縝密周全,可是,最終還是丟了性命,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該對董老板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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