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喜歡成為別人的奴隸呢？更何況是曾經驕傲的阿薩神族。
西格恩的眼里滿是對自由的渴望，那種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我已經驗證過了，她們沒有說謊。”我說道。
耶夢加得的臉上露出喜色︰“這是好事，越多人參與反抗，我們推翻海拉的概率就越大！”
巴德爾也平靜了下來，他和西格恩、諾特本來就無冤無仇，作為曾經的阿薩神族，甚至巴德爾在諸神黃昏之前就死了，更談不上什麼血海深仇了。
當確定西格恩與諾特不是來抓自己的以後，巴德爾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不管怎麼說，身在華夏，能遇到兩個不是敵人的同族人總歸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兒。
如今雙方放下戒備，我也不把西格恩她們當做敵人來看待，便打算邀請她們進龍虎山里坐一坐。
只不過……
現在這兩位可都是靈魂狀態，以這種狀態進入龍虎山總覺得怪怪的。
于是我對劉璃說道︰“劉璃，方便借兩具尸體，讓兩位客人暫時用幾天嗎？”
劉璃有些心疼，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煉的尸，舍不得就這麼交給外人。
但她並沒有不肯借的意思，而是搖動攝魂鈴。
養尸地的土地開裂，拱出了兩口紅棺材，棺材蓋便推開，兩具尸體從棺材里爬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西格恩和諾特有些迷茫了。
這里還是龍虎山嗎？
怎麼龍虎山的手段，看著比赫爾海姆還要邪惡啊？
西格恩有些難為情︰“能不能……給我們換兩具尸體？”
眼前這兩具尸體可都是男性的，一個是體毛旺盛的胖子，一個是瘦骨如柴的光頭，長相還都很普通。
西格恩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要讓她上這樣的身，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我問劉璃︰“能換嗎？”
劉璃搖了搖頭︰“換不了，這兩具是最新鮮的尸體，其他的尸體要麼高度腐爛，要麼被我改造過……”
被劉璃改造過的尸體，三頭六臂都算是正常發揮，如果西格恩她們連眼前這兩具尸體都嫌棄的話，恐怕更無法接受劉璃其他的尸體。
我無奈地對西格恩聳聳肩︰我也愛莫能助了。
西格恩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的她們也沒得選了。
比起光頭，西格恩還是希望自己的腦袋能不要那麼光溜溜的，所以她不給諾特選擇的機會，自己搶先鑽進了胖子的尸體里。
諾特翻了個白眼，無奈地鑽進瘦光頭的體內。
諾特有過三任丈夫，而且她身為女戰士，性格不拘小節，什麼樣的身體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兩具髒兮兮的尸體就這麼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西格恩第一時間用神力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了一遍，讓她從一個髒兮兮的胖子變成了一個……干淨的胖子。
“這具身體怎麼這麼沉重，呼吸也好困難，兩腿中間多了點東西，沉甸甸的好不舒服……”
西格恩對這具身體十分嫌棄，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她扭動著水缸似的腰，撩了一下壓根不存在的頭發，笑盈盈地對我施禮︰“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女神西格恩。”
我和眾人全都沉默了。
之前西格恩的靈魂只是長得丑，好歹還是個女的，表現得嫵媚一點也正常，不去看臉就好了。
現在西格恩變成了一個體毛旺盛的大胖子，還表現出這種嫵媚姿態，風情萬種的模樣，簡直叫人看得生理不適。
就在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西格恩的時候，卻見變成瘦光頭的諾特默默地轉過身，手起刀落，硬生生把自己身上多余的那塊肉給割了。
“嘶……”
“我了個老天爺！”
“無量天尊！”
在場的所有男性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夾緊雙腿，偏過頭去不敢多看。
諾特自己也疼啊，疼得五官和頭皮都皺在了一起。
但她萬分嫌棄那塊多出來的肉，直接割了會輕松許多。
“這北歐諸神也太詭異了，要麼對旁人殘忍，要麼對自己殘忍，”一名長老感慨道，“閹自己這事兒，貧道就是再修煉八百年也做不出來啊。”
眾人深有同感。
好在兩人附身的原本就是尸體，被劉璃提前放干了血，否則現在諾特估計下半身都在噴血了。
我拿出兩套衣服讓她們穿上，低調地帶著二人前往天師府。
……
天師殿內，西格恩和諾特跪坐在地上，打量著周圍這與北歐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
我讓人給她們上了點酒菜，但二人附身在尸體上，似乎也沒有多少食欲。
“天師大人，還是聊聊正事兒吧，”西格恩迫不及待地說道，“只要我們藏好巴德爾，不讓海拉找到他，奧丁的預言就會成真。”
我坐在天師椅上，看了巴德爾一眼，巴德爾沉聲對西格恩說道︰
“只是把我藏起來是沒用的，一旦海拉發現找不到我，她一定會用盡手段逼我的母親開口，所以真正想要讓奧丁的預言成真，找到我的母親，確保她的安全，才是唯一的辦法。”
諾特皺眉道︰“可是弗麗嘉自從諸神黃昏之後就消失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海拉，沒有人再知道弗麗嘉的下落。”
“除了海姆達爾。”耶夢加得悠悠地說道。
西格恩驚訝道︰“原來你們早有計劃？”
“算不上什麼計劃，畢竟我們原先也並不知道奧丁的預言這回事，只是有所猜測而已，海拉越想要做什麼，我們只要與她對著干絕對沒錯，”我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海姆達爾被海拉放逐進冰冷的深海，但我現在已經有了找尋他的辦法。”
西格恩和諾特對視一眼，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果能夠找到海姆達爾，的確就可以找到弗麗嘉，天師大人，你們的計劃是正確的，那麼我們時候動身尋找海姆達爾？”
“不著急，在去尋找海姆達爾之前，我要先前去一趟東方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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