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用我做的紙人來試探我，是否太過天真了？”
蕭家祖祠內，一名戴著黑色面具的男人緩緩走出。
這張面具上布滿刀痕，看起來猶如地獄惡鬼，男人一身黑衣，身上滿是鬼臭味。
很顯然，他不是什麼好人。
鹿鳶連忙把槍口對準面具男。
我眯起眼楮，淡淡地對面具男說道︰
“讓蕭家祖祠里另一個家伙也出來吧，別玩躲貓貓了，我趕時間。”
面具男露出的雙眼里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他沉默不語。
不過蕭家祖祠里還是走出了一名老者。
既然早已經被察覺，繼續躲藏也沒有意義。
老者剛剛現身，還沒有開口說話，鹿鳶就突然開槍！
砰！
然而老者不躲不閃，倒是那面具男瞬間擋在老者面前，子彈剛好打在面具上，面具毫發無損，子彈則彈到一旁，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冒煙的彈孔。
“馮長老！”鹿鳶咬著牙，從牙縫里喊出了老者的身份。
老者微微一愣，旋即認出了鹿鳶，不由得笑道︰“你是張元青的朋友，怎麼殺心如此重？……老夫明白了，看來你們二人，關系非同一般。”
張元青的死是鹿鳶心里的一道傷，這道傷還在流血，馮長老便往傷口上撒鹽。
可想而知，鹿鳶有多麼憤怒。
這是鹿鳶第一次沒有等我的命令，她瘋狂地朝著馮長老射擊，直到清空了彈夾。
但那些子彈全部被面具男擋下，馮長老躲在後頭，毫發無損。
“我殺了你！！！”
打空了彈夾，鹿鳶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拳轟在面具男的胸口。
然而面具男卻紋絲不動，如同一座大山，反手一拳砸在鹿鳶的背上，鹿鳶瞬間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噴出了一口鮮血。
“有趣，有趣！”
面具男打量著鹿鳶，自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指虎套在手上，冷笑著說道︰“當初殺張元青的時候，我用的便是這指虎，如今殺你也用它，這樣你們這對死鴛鴦就能一起上路了！！”
說著，面具男抬起右手，狠狠地朝著鹿鳶的後腦勺轟去！
“你急什麼？”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面具男耳邊響起，面具男瞬間警覺起來。
什麼人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靠近？
如果剛才對方不是說話，而是直接抹脖子……
我伸手抓住面具男的胳膊，強行把他的右手掰到面前，仔細觀察著他的指虎。
“嗯……形狀一致，花紋一致，確認就是這指虎，”我抬頭和面具男對視，冷聲說道，“張元青就是你殺的，現在該你去死了。”
面具男大怒︰“你小子……”
噠！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面具男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徒手掰斷了他的胳膊，就像折斷一根大蔥一樣輕松。
“啊——”面具男頓時慘叫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你急什麼？這還只是一條胳膊而已……今晚我會掰斷你每一個關節！”
我抓住他已經變形的右手，從他的小拇指第一個關節開始，一一掰斷！
恐怖的痛苦，讓面具男無法承受，他嘶吼一聲，左手握拳，拼盡全力地打向我的腦袋。
而我不躲不閃，默默地發動九重不壞身。
——
巨大的力道落在我的腦袋上，就連我身後的大樹都被震得落了一地的樹葉，但我卻毫發無損。
“怎麼會……”
“看來你這條胳膊也不想要了。”
我毫不客氣地抓住面具男的左臂，同樣強行折斷！！
面具男從未面對過如此恐怖的對手，他毫無反抗之力！！
“馮長老，救我！救我啊！！”面具男回頭朝著馮長老哀嚎求救。
可馮長老也是看得一陣心驚膽戰。
他連忙出手，放出三只惡鬼上前。
我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面具男，決定不直接了結他的性命，畢竟他是殺死張元青的元凶，我相信鹿鳶一定很想親手報仇。
于是我直接把面具男扔向馮長老，同時隨手解決掉三只惡鬼。
緊跟著再將受傷的鹿鳶抱起，與馮長老他們拉開距離。
在這個過程中，馮長老並沒有再出手，因為他同樣也在轉移面具男。
鹿鳶傷得不輕，我只是簡單檢查了一番，便看出她內髒破損。
好在我離開西川的時候，夏蟬送了不少丹藥給我，我急忙從須彌鏡中找到丹藥，喂給鹿鳶，穩住她的傷勢。
這時馮長老也安頓好面具男，他急忙從懷里摸出一副眼鏡，戴在臉上才打量我。
“陳安？！”
馮長老這才把我認出來。
我是以真面目闖入蕭家祖祠的，以我現在在外界的知名度，馮長老沒把我認出來我還納悶呢。
原來是沒戴眼鏡。
馮長老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左丘昨日打電話說是看到了活的張元青，如今看來便是你假扮的……從昨晚開始，我們就一直聯系不上左丘他們，現在看來，他們已經遭你毒手了。”
我微微一笑︰“別說得那麼難听，每個人都會死，我只是讓他們四個加速了一點而已。馮長老，清水村的三道大陣，是你布置的吧？”
馮長老沒有回答，但已經是默認了。
我緊接著說道︰“我只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第二，孫北辰在哪；第三，如何破解你的三道大陣。”
馮長老心里不屑一顧，他根本不可能回答這些問題。
就算是死……
“是孫北辰讓我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吸引你現身；孫北辰就在清水村里，他要對蕭家姐妹下手；我的大陣一旦落成，即便將陣眼全部摧毀，也無法破解，想要破解陣法，唯有從內部行事……慢著，怎麼回事？我怎麼……？”
馮長老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怎麼一股腦把這些實話全都說出來了。
這些可是他死都不可能說出的秘密啊！
“阿彌陀佛，問禪之法，果然實用！”
我雙手合十，行了一佛禮。
西川一行，我受益良多，這問禪之法便是其一，馮長老毫無防備，直接全盤托出了。
馮長老呆了足足三秒鐘，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竟然會問禪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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