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
左丘支支吾吾，半天給不了我一個答案。
我的耐心很有限，直接給鯉袖使了個眼色。
鯉袖高興不已，蹦蹦跳跳地來到左丘的面前，兩只手抓住了左丘的一只胳膊。
左丘被鯉袖小女孩的可愛外表給迷惑，雖然很是不解，但還是抬起頭回給鯉袖一個難看的笑容。
誰知道下一秒，鯉袖的嘴巴就裂到耳根，一口咬斷左丘半條胳膊！！
左丘正要慘叫，由衣抬手直接凍住了他的嘴巴。
他只能“嗚嗚嗚”個不停，疼得弓起了腰，雙眼遍布血絲。
自打我接手小地獄以來，折磨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而且還有鯉袖他們配合。
我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本就是鐘馗座下大弟子轉世，前世我在地獄里用的手段比如今殘暴多了。
況且對待敵人，不必仁慈。
左丘哪能想到，鯉袖看起來人畜無害，結果一張口就吃人胳膊。
由衣看起來乖巧懂事，出手最是折磨人。
相比之下，扔火球的巴巴力簡直是三好學生。
“嘴硬，就是這個下場。”
我的目光挪到了穆長老身上︰“穆長老，你來回答。”
穆長老見識過我的手段，哪還敢嘴硬。
而且鯉袖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嘴角也裂到了耳根。
“我們的消息是黑衣人給的，不是東南片區的，是東北片區的黑衣人！”
穆長老嘴里生風，生怕自己語速慢了點，就被鯉袖吃了胳膊。
“東北片區？”我眯起眼楮，看來孫北辰垮台以後，東北片區的老鼠還沒有除干淨啊。
我說道︰“說出給你們通風報信的人的名字。”
穆長老面露為難之色︰“我們只是長老，哪能知道這些……消息都是教主給我們的，那些人的名字也只有教主才知道。”
四象教的教主，身份頗為神秘，鹿鳶暗中調查過，居然一無所獲。
不過此時我們已經抓住兩位長老，我不信從他們的口中，得不到四象教教主的身份。
“你們的教主，是什麼身份？”
“我……我們不知道。”穆長老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鯉袖張開嘴巴，就要啃下去，穆長老尖叫道︰“我們真的不知道，教主從未露面過，四象教的大小事務都由我們四個長老處理！！或許……或許馮長老見過教主，您應該去找馮長老才對！”
生死關頭，穆長老不會說謊，但我就納悶了，這麼大的一個四象教，居然沒一個人見過教主？
這個四象教是怎麼組建起來的呢？
“教主只提供金錢和情報，我們全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沒有人見過教主的真面目……這麼多年合作下來，四象教上下賺得盆滿缽滿，所以沒人在乎教主是誰……”
穆長老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因為神經高度緊繃，他感到十分疲憊。
一旁的左丘突然“嗚嗚”地叫起來，似乎有話要說。
由衣融化了左丘嘴上的冰塊，左丘得以喘息。
他聲音沙啞，虛弱地說道︰“教主……教主應該是黑衣人高層……他消息靈通，除了黑衣人沒人能辦得到，而且我們多年來行事，明里暗里都和黑衣人的利益有關。”
我摸了摸下巴，道︰“讓我猜猜，準確來說，是東北片區的黑衣人吧？”
左丘艱難地點點頭。
四象教教主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就算教主不是孫北辰，也一定是孫北辰的心腹！
不管是截殺張元青，還是讓王家接近蕭家，都符合孫北辰的利益，這其中都有他的影子。
四象教，就是孫北辰養在建州的一條狗！
“你們的教主藏在哪里，我怎麼才能找到他？”
左丘和穆長老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生死當頭，二人沒必要說假話，看來他們是真不知道。
于是我換一種問法︰“四象教的另外兩個長老，現在人在何處？”
這回左丘回答了︰“他們二人接到教主的命令，好像去了什麼……清水村。”
我頓時警惕起來。
這清水村，可是蕭可錦他們的老家，蕭家的祖宅和宗族祠堂都在那兒。
我曾去過兩次清水村，第一次是剛認識蕭家姐妹花時，去蕭家祖宅替他們解決風水問題。
第二次則是去蕭家的宗族祠堂取斬鬼劍法身。
如果孫北辰是沖著蕭家來的，為什麼又把手里為數不多的得力干將派去清水村？
我沉思片刻，不得其解。
左丘二人大氣不敢喘，生怕引起我的注意。
但既然抓到他們二人，不管他們如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後我總要決定他們的去留。
今晚我得到的消息已經夠多了，左丘和穆長老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董狄、鯉袖，你們好久沒開葷了吧？”我隨口問道。
二人頓時來精神了，但生怕我在試探他們，董狄故意說道︰“主人，老奴現在的飲食已經很健康、很綠色了。”
“少裝了，想吃就吃吧，這兩個人罪大惡極，死不足惜，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如讓你們飽餐一頓，化作養料，滋養大地。”
二人連忙彎腰行禮︰“多謝主人！！”
左丘和穆長老一陣絕望，在我身後不停地大哭哀求。
我則視若無睹，默默地來到會所大廳，自顧自地泡起茶，盤算著下一步該做什麼。
沒過一會兒，董狄他們回來了，鹿鳶也回來了。
董狄和鯉袖挺著大肚子，心滿意足地回來，而鹿鳶則是滿身是血，滿頭大汗，表情算不上開心。
王家父子和四象教兩位長老，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鹿鳶感激道︰“閻大人，要不是您，我這輩子恐怕都報仇無望……”
“我借用張元青的身份，自然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不用感謝我，這都是我該做的。”
“那真正的凶手馮長老……”
“我已經審出來了，馮長老在清水村，你安排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去清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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