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深淵回響
諾克薩斯地下聖堂血月穿透青銅稜鏡之夜)
樂芙蘭的指尖在青銅鼎邊緣劃出星芒紋路,德瑪西亞雄都的禁魔石城牆倒映在硫磺蒸汽中。三日前,她將摻入弗拉基米爾血液的煉金炸藥配方泄露給祖安黑市——此刻地下聖堂的壁畫正浮現雄都被酸雨腐蝕的預兆。
「您總愛在深淵邊緣跳舞。」梅爾的聲音從石柱後傳來,她耳垂的日輪金飾泛著血光,瞳孔深處游動著黑玫瑰紋章的虛影。
「這不是深淵,而是諾克薩斯的搖籃。」樂芙蘭彈指揮出紫霧,聖堂穹頂的星圖突然坍縮成漩渦,露出底層沸騰的冥河。梅爾脖頸的刺青應激浮現,紋路與壁畫中安蓓薩被釘死的場景重疊。
「用我母親的預知血脈做養料?」梅爾捏碎水晶球,碎片割破掌心卻滲出熒藍血液,「你以為黑玫瑰能永遠操控密達爾克家族?」
樂芙蘭閃現至梅爾身後,蒼白手指扣住她滲血的手腕︰「是你在操控命運,親愛的。」她強行將對方手掌按向冥河表面,沸騰的液體瞬間凝固成鏡面——映出梅爾五歲時的記憶︰安蓓薩被德瑪西亞騎士刺穿咽喉,禁魔石長矛上纏繞的正是黑玫瑰藤蔓。
「看清楚,當年泄露安蓓薩行蹤的是誰?」樂芙蘭指尖刺青蔓延到梅爾手臂,契約紋路吞噬著熒藍血液,「你父親書房暗格里的金玫瑰徽章…可不會自己長出根須。」
梅爾突然反扣住樂芙蘭手腕,預知力化作金線刺入對方瞳孔︰「那為何我現在看見的,是你將金玫瑰塞進父親保險箱?」聖堂地面裂開深淵,無數青銅鎖鏈從冥河伸出纏住兩人腳踝。
她的血在抗拒契約…)樂芙蘭鎖骨處的刺青傳來灼痛,梅爾血管里流淌的不僅是預知者血脈,還有她未曾察覺的星界能量。深淵底部傳來鐘聲,與記憶里莫德凱撒處刑日的喪鐘共鳴。
梅爾瞳孔中的金線突然崩斷,她看見樂芙蘭破碎的幻象——三百年前跪在冥河畔的少女,正將黑玫瑰種子植入自己心髒。
「簽訂契約,或者成為下一個安蓓薩。」樂芙蘭甩出羊皮卷軸,契約文字在接觸梅爾血液後化作游動的黑蛇。
梅爾咬破舌尖噴出血霧,液體在空中凝結成德瑪西亞雄都模型︰「我要親自用煉金炸藥點燃鐘樓。」她指尖戳破模型穹頂,禁魔石碎屑濺到樂芙蘭臉上劃出血痕,「以及…你安插在光照會的第三個替身。」
樂芙蘭的笑聲震落聖堂頂端的渡鴉尸骸,她抹去血痕按在契約上︰「成交。」兩人腳下深淵突然閉合,冥河倒流形成血色玫瑰圖騰——核心花蕊處浮現斯維因的渡鴉監視法陣。
第四章︰永冬王座
弗雷爾卓德冰淵核心 & 諾克薩斯冥界祭壇時空重疊態)
樂芙蘭的指尖劃過冰壁上倒懸的血色玫瑰圖騰,三百年前被植入脊椎的冥界核心正與冰淵產生共鳴。三日前她故意泄露給斯維因的假情報,此刻已讓德萊厄斯的遠征軍陷入冰霜守衛包圍——那些戰死者靈魂化作的藍焰,恰好點燃了復活莫德凱撒的最後儀式。
「您終究還是走上了他的老路。」弗拉基米爾的傳音夾雜著冰晶碎裂聲,他真身卻在艾歐尼亞神廟,用僧侶的顱骨重塑魂甲關節︰「需要我提醒嗎?當年莫德凱撒也以為自己能駕馭冥界...」
麗桑卓的冰杖刺穿樂芙蘭幻象胸膛,暴風雪中傳來金屬扭曲的冷笑︰「你以為掙脫宿主身份就能成為主宰?看看你的刺青——」
真實的樂芙蘭從祭壇水晶棺站起,撕開左臂皮膚露出青銅脈絡︰「你看,他給我植入冥界核心時,就該想到這一天。」她身後的十二根青銅囚柱突然崩裂,每根都禁錮著參與背叛莫德凱撒的舊部亡魂。
「可憐的小玫瑰。」麗桑卓扯開長袍,胸口烙印著同款刺青的冰晶變體︰「我試過所有方法,最後發現唯有成為容器才能延緩吞噬...」
樂芙蘭瞳孔收縮成深淵漩渦,冰淵底部傳來鐵鏈斷裂聲︰「多謝提醒,所以我準備了更好的容器。」
她突然將全部冥界符文注入麗桑卓體內,冰霜女巫炸裂成藍霧的瞬間,樂芙蘭鎖骨刺青脫落重組為微型魂甲——這才是真正的冥界鑰匙。
「將軍,該讓諾克薩斯見識真正的力量了。」她對著魂甲低語,德萊厄斯斬殺冰裔首領的畫面通過血魔法投射進祭壇。魂甲發出共鳴,不朽堡壘地底沖出數萬青銅鎖鏈,將戰場與冥界永久連通。
原來魂器從來不是選擇...)
樂芙蘭緊緊地按住那不斷翻涌的刺青,仿佛這樣就能阻止它的躁動。然而,那刺青卻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按壓下依然瘋狂地涌動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祭壇的鏡面上,鏡面中竟然映照出了兩個身影。左邊的那個,是她自己,戴著那標志性的黑玫瑰面具,神秘而又詭異;而右邊的那個,竟然是莫德凱撒魂甲內的幽藍瞳孔!
那瞳孔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樂芙蘭凝視著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鐵蹄聲從冰淵深處傳來,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有無數的冥界騎士正踏著寒冰,順著她的青銅血脈,一步步地爬向現實。
當以為掌控全局時,祭壇突然震動——斯維因的烏鴉烙印突破結界,將部分冥界之力導入渡鴉矩陣。她撫摸著再生中的刺青冷笑︰果然是最完美的棋子...)
弗拉基米爾在神廟完成最後詠唱,用樂芙蘭遺留的黑血重塑出莫德凱撒顱骨。魂甲飛向顱骨時,刺青突然反向侵蝕——那些紋路里竟藏著三百年來所有黑玫瑰成員的靈魂備份。
「現在,我即軍團。」樂芙蘭展開雙臂,暴風雪化作億萬玫瑰刺貫穿魂甲核心。莫德凱撒的咆哮震碎半個弗雷爾卓德,而她的刺青已蔓延至右眼,瞳孔里開出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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