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很快選定策反目標,正在暗地里觀察。
新被擄來的年輕人,對魔教歸屬感不強,更容易策反。
年輕男子正在風口站崗,眼含思念的把玩手中絹花,笑容甜蜜慢慢轉變為苦澀。
嘴上輕聲說著,“妹妹,我答應你要回去的,哥哥還給你買了絹花。”
“可我現在連魔教也出不去。”
“哥哥食言了。”
男子神情憤恨,“該死的魔教!淨干些為非作歹的事,可如今我也是里面的一個,哎。”
男子又滿臉憂慮,“你還那麼小,沒有父母照顧,又沒我看顧,會不會餓著,千萬別生病才好。”
“什麼時候才能出去,要是能早點去做任務就好了。”
“咱倆還沒分開過這麼久,妹妹你肯定哭鼻子了吧,沒準哭了好多次。”
在暗地里偷听的趙貴點頭,這個可以,找機會接觸一下。
趙貴正準備找時機和男子交談,是直接上去攀關系,還是調查一番從他妹妹入手?
一人叫住趙貴,“趙貴,聖子找你,趕緊去。”
趙貴裝作點頭哈腰的回應,“好,好,我這就去,勞煩你傳話了。”
那人一臉鄙夷的走了,“趕緊的,跟上。”
趙貴低著頭掩飾住自己的神情,“來了,來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在高傲什麼,切!
早點辦完事,回家去。和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打交道,真心累。
還是我正一宗好,那群弟子大多良善,特別謝霖那缺心眼,這樣一對比,現在是越看越順眼了。
“趙貴見過聖子,敢問聖子有何吩咐?”
沐瑾正在處理事務,看著趙貴行禮,沒有理睬。
趙貴心里罵罵咧咧,我正一宗遲早踏平魔教,到時候我倒是要稱稱你這聖子有幾斤傲骨!
表面上表現的畢恭畢敬,依舊低頭抱拳彎腰。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沐瑾像是多年眼疾突然痊愈,終于發現趙貴這麼大一個活人。
“喲,忙忘了。”
“不必多禮,請起。”
沐瑾熱絡的走到趙貴面前,扶起趙貴。
“趙叔多擔待。”
趙貴心中鄙夷,叔?叔是你能叫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
表面卻裝作惶恐模樣,“使不得,使不得,聖子怎麼叫屬下叔,屬下惶恐。”
沐瑾假笑,“趙叔有資歷、有能力,怎的不能叫叔?”
“莫不是趙叔看不上我,才不讓叫?”
趙貴連連擺手,裝作被感動到。“聖子哪里的話,你叫我趙叔是看得起屬下,那屬下就舔臉接受了。”
“感謝聖子抬愛。”
一番客套,沐瑾總算是進入正題。
“趙叔對我教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但是趙叔沒有尋常弟子的丸藥輔助練功,實在是讓本聖子難安。”
“所以,本聖子收集了不少的藥,趙叔權且試試,別耽誤了練功。”
趙貴看著那箱子毒藥,練功?
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擔心我叛變嗎?
普通的毒藥,因為手上的香對我沒用,就想要能控制住我的。
現在還是忍忍吧,先取得他們的信任。
反正莫師姐是個用藥高手,解我毒也是遲早的事。
就是不知道會被扎多少針,哎,希望少扎我幾針。
趙貴嚴肅的表忠心,“多謝聖子關照,屬下定全力配合。”
一番試毒,還真有敵過手上香料的毒。
依我看,最毒的還不是毒藥,是魔教這些人的人心,又髒又毒。
好想回家去啊,也不知道師兄原諒我沒有?
這麼久沒見,有點灰到時候會不會不認得我?
應當不會吧,我可是親手把它孵出來的。
它要是敢不認我,我就讓它少吃一頓,不,就讓它少吃兩頓。
哎,算了,餓瘦了不好看。
現在總算明白,什麼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難熬,難熬,真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