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被裴松之教育一番,趴在自己的床上,額頭細密的汗珠在述說著痛苦。
蕭音正窩在躺椅里,听謝霖講述他以前和江禮月的‘美好’愛情。
謝霖回憶起和江禮月的相遇,眼角眉梢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及冠不久被我師父趕下山游歷,在一個青石小鎮遇到了江禮月。”
天蒙蒙亮,裴松之拎著才洗漱完的謝霖,連同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一起扔到正一宗山門外。
一路輕功奔走,白胡子老頭大氣都不喘,習慣性的拍拍身上的灰塵,順便開口攆人。
“小霖子,你是時候出門游歷了。”
“以前都是跟隨長輩一起,現在大了,總要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闖蕩。”
“為師也不求你闖出什麼好名聲,但求別給我正一宗抹黑。”
謝霖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滾了幾圈的包袱,嘴里嘟嘟囔囔。
“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帶上,師父讓我回去拿好不好?”
裴松之兩臂展平不讓進,“不行。”
“以前我游歷,你師祖就給了點盤纏就把我扔出山門。”
“憑什麼你搞特殊?”
“我還給你打了包袱,你知足吧。”
謝霖撒嬌賣乖也沒能進去,只好踏上游歷旅途。
裴松之不放心的叮囑,“別喝生水,不認識的東西不吃,睡覺注意蓋被,遇事量力而行,至少半年才能回來。”
謝霖遠遠傳回一句,“哦,我知道了,師父你說了好多遍了。”
裴松之踮著腳尖看著謝霖消失在視野里,才強迫自己進宗門,嘴里還念念有詞。
“讓臭小子一個人歷練,還真是不放心呢。”
“先前我還笑話老孫擔心徒弟太過頭,原來事情落在自己身上,也是一樣的反應。”
“真想偷偷跟著去,哎,不行,保護的太好他怎麼成長?”
“算了,希望他一路順利才好。”
謝霖沒有目標,主打一個隨意,走到哪兒算哪兒。
渴極了,哪里記得師父的叮囑,遇到小河直接喝了生水,不出意外的喜提拉肚子、蹲坑腿發抖一條龍服務。
也就再也不敢喝生水,只愛涼白開。
游蕩到一個深山老林,謝霖成功迷了路,身上的干糧吃完了,還沒走出去。
看著樹上紅艷艷的果子,饞的口水直流。
“雖然不認識,但是總不會吃死人吧?”
謝霖吃了樹上果,沒一會兒就在樹下躺的板正,竟是麻痹的動也動不了。
只能勉強發出些“哼哼唧唧”的聲音,期待有人相救。
也是謝霖正好倒在離小路不遠的地府,上山幾個砍柴人發現了謝霖,給謝霖找來藥材解了毒,要不然謝霖大概已經去見故去的師祖了。
砍柴人熱情的拉著謝霖一番介紹,“有些果子不能吃,讓身體麻痹還是輕的,有的還爛肚子。”
“你要是想吃果子,要看果子有沒有鳥啄蟲咬的痕跡,蟲鳥能吃,人也差不多能吃。”
謝霖總算是服了,“好的好的,大叔我懂得了。”
我還是听我師父的話吧,師父說的果然是至理名言。
為了感謝砍柴人,謝霖幫著砍了一大堆柴,順便運用輕功抓了野雞野兔相贈。當然也吃光了砍柴人的干糧。
隨手解救掉入陷阱的獵人,謝霖跟著獵人,總算是又回到有人煙的地方。
經此遭遇,謝霖總算是不打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準備好好規劃歷練了。
“這里離青石鎮不遠,還是先去青石鎮好了。”
青石鎮,條石青瓦,瓦片間的苔蘚述說的時光和歲月。穿鎮而過的小河邊,清風吹的垂柳輕輕搖擺。
正值趕集日,商鋪和臨街小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客官,來點絹花送心愛的姑娘不?”
“新鮮的鯽魚,一早打撈的,新鮮著呢。”
“糖葫蘆,賣糖葫蘆 ,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
“酒香不怕巷子深,沽酒一杯不?”
“點心賣完了,下次趕早哈,收攤!”
江禮月等人已經等候多日,隨行魔教弟子抱怨。
“也不知道這正一宗的大弟子是怎麼回事,早就出發歷練,現在還沒到達離宗不遠的青石鎮。”
“要我,爬也爬過來了。”
“他可真夠磨蹭的!”
江禮月,容貌艷麗如牡丹般嬌艷,身上卻穿著一件白色繡蘭草的衣裙,生生讓自己顯出幾分清麗,臉上不施粉黛,已足夠引人矚目。
美艷和清純的踫撞,竟然不顯得違和,更襯得氣質獨特。
江禮月呷了一口花茶,慢悠悠開口,“急什麼,反正他要路過這里,早點晚點都一樣。”
那個魔教弟子實在是按捺不住,跑到鎮子入口等候。
終于看到一個疑似謝霖的人出現,身上全是趕路的風霜,衣服皺皺巴巴,臉上胡子拉碴,頭發亂七八糟。
實在是沒底,該弟子拿出畫像對比,“是他,終于來了!”
該弟子趕緊通知自家聖女,“聖女,聖女,謝霖那小子來了,現在剛入青石鎮。”
江禮月眼楮一亮,“按計劃行事!”
眾弟子應諾,“是。”
謝霖正在某處小攤吃面,好幾天沒吃像樣的飯菜,這普普通通的面條,怎麼也這麼好吃?
“老板,再來一碗!”
煮面的師傅兼老板回應,“客官,你吃三碗了,你還能吃?”
你別撐死在我攤位上,我小本生意可賠不起。
謝霖點頭,眼楮里只容得下面條,繼續和面條做斗爭。
“這算什麼,我在宗門一頓吃一桶飯。”
“快給我煮面,我好餓啊。”
原來是個飯桶,你能吃我就放心了。
老板不再相勸,又添柴加大火力烹煮面條。
“好的客官,你稍等。”
突然人群有些嘈雜,“救命!”
“不要,救命啊!”
“你推我干什麼,哎喲我的花,我好不容易采來賣的,你賠我的花。”
“滾開,再說弄死你!”
“好好好,你慢走,我不說了,不說了。”
“放開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