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羨被金凌刺劍之後林間大雨,私設。
“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藍景儀的一句話,讓金光瑤瞬間勃然變色,面上的笑意頃刻之間裂開了,因為在位多年,所以表情管理自然非常的到位,在藍曦臣看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恢復如常了。
“二哥,難道你也相信這樣的說辭嗎?”
看著藍曦臣目光中似乎不復往日的那般信任,而是帶著一絲的疑慮,金光瑤再次道︰“二哥,這麼多年,阿瑤的為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當年魏公子所做的事情,之後都是父親一手安排的,以至于有很多我都是不被告知的,對于鬼將軍之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樣下來的一番解釋,其他人暫且不說,但藍曦臣面上的神情的確是松懈了不少,可見其效用;而在看到藍曦臣發生變化的面色,魏無羨心中不禁微沉。
“解釋這麼多有什麼用?”藍景儀緩緩開口,絲毫不畏懼已經是仙督的金光瑤,“諸位前輩可以看看上面,雖然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
歐陽子真點了點頭,“上面這般明顯,黑白對錯,孰是孰非,在魏前輩看來已經是不重要的事情了,所以說,在乎的只有那些獻媚的虛假之人。”
“子真!還不快閉嘴!”歐陽宗主看到了金光瑤已經徹底沉下來的面色,擔心之後會牽連其中,所以立刻嚴厲的開口,“到爹的身後來。”
看到歐陽宗主的表象,其他人不可能不明白這樣做的含義,所以默默的與歐陽家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生怕會被連累到。
歐陽宗主面色鐵青的看著原本與他交好的幾位宗主,這變臉的速度堪稱戲法了。
“爹,你也看到了,如今仙門之中的利益似乎都是成幫結派的,只要一有不對,立刻就會被放棄,被抵制的。”歐陽子真看著他爹在一瞬間蒼老的面容,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把這麼多年的思考以及所疑說了出來,“我雖然不懂仙門之中的相處之道,但卻也知道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只要牽扯到利益,是不可能達成永久的共識的。”
魏無羨微微挑眉,他之前說過,這個歐陽子真在後來定然會是多情之人,但想不到他卻對于瑣事有著這般的見解,這般的程度,可以說是仙門長者都無法看透,不願回頭面對的。
藍忘機也是因為這麼一句話短暫的把視線投到了歐陽子真的身上,似乎這個少年,與他的家族,是完全格格不入的,他不會忘記,在當年歐陽宗主是如何參與進針對魏無羨一事的,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對于他的孩子,另眼看待。
“當年的不夜天圍剿,我記得是仙門針對夷陵老祖的,可為何在看到陰虎符碎片的時候,已經完全不顧站在懸崖邊的夷陵老祖,反倒是搶起了陰虎符的碎片來。”藍景儀面上帶著懟懟的神情,這讓仙門瞬間啞言失聲。
“想不到藍氏之中竟然有這般的弟子存在。”
就在所有人都選擇默默縮小存在的時候,站在金光瑤身邊的甦涉卻開了口,語氣之中帶著冷嗤。
“藍氏想來雅正端方,可卻任由這般的小輩胡來,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雲深不知處的家規全部荒廢了嗎?”
“甦宗主,我們藍氏如何,與你有什麼關系?”藍景儀最是看不上甦涉,這點在藍氏的小輩之中,人人皆知。
其他的藍氏小輩實際上對于甦涉這個人也是嗤之以鼻的,但因為家規的束縛,不敢像藍景儀那般什麼都敢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就像這個時候,藍景儀就像是所有人的發言人一樣,說出了每個人的心聲。
“我們藍氏的確也教誨不出背信棄義之人,每次見到甦宗主,就好像是看到了藍氏曾經出現過的恥辱一般,惡心的厲害。”
“你......”
甦涉氣息不斷的涌動,面上顯然是已經動怒,幸好在這個時候金光瑤出面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不然只怕不會這般容易就能收場的。
“二哥,這麼多年以來,閔善是幫我做事的,此前藍氏的事情,他也解釋過,人各有命,想要保命也不為過,對吧?”
但這句話並沒有等來藍曦臣的認可,反倒是讓他松懈下來的神色再次凝結了起來,聶懷桑轉動著雙眼,在這個時候適時的參與了進來,“二哥,三哥,既然我們不知道這里究竟是真是假,不如就這麼看下去如何?反正仙門俱在,也不在乎這點時間的。”
藍啟仁撫了撫胡須,雖未言語,但明顯是認同的,畢竟他可是完全不想要看到剛剛那般針對性的爭吵不休的,讓他感到格外的頭疼,原本一個魏無羨就已經令他腦裂的了,現在又無故多出了這麼多針對性的事件,讓他整個人瞬間就無法鎮定了。
“那就听懷桑的吧!”
從剛剛金光瑤的問話開始,藍曦臣就選擇了回避,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這讓金光瑤心中開始揣測了起來,是否在某個瞬間,讓藍曦臣產生了不確定性,從而對他有了懷疑。
說了听從聶懷桑的建議,那也就是說按兵不動的探查這里究竟是想要表明什麼,仙門百家自然也不會反對,畢竟現在做主的並非是他們。
聶懷桑深吸了口氣,立刻把所有人的視線帶到了鏡面之上。
“所以,在大家都在爭搶陰虎符......碎片的時候,只有含光君飛向了崖邊,想要帶回魏兄。”
不是帶回,而是要與閻王爺爭搶魏無羨的性命。
“可並非是含光君做不到,而是魏前輩自己放棄了。”藍思追看著上面顯示出來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壓抑的難過,讓他雙眼泛起了一層的霧氣。
“魏前輩對于含光君說的?”藍景儀驚訝的開口,“是什麼時候?”
明顯的,這句話是在詢問魏無羨的,因為對于他們的含光君,他是感到害怕的,怎麼會敢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呢?
魏無羨卻有些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給出了答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