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羨為了師姐二次打金子軒,忘機站在門外。
“惡犬!”江澄注意到的肯定是這兩個字,他與江厭離最明白魏無羨懼怕的東西,想不到卻被溫晁歪打正著,“居然是這個!”
“惡犬有什麼奇怪的嗎?”金子軒有些疑惑的開口,畢竟惡犬听上去只是有些凶狠之物,並非是什麼特別的凶獸。
江澄努努嘴,沒有選擇在人前把魏無羨的這一項致命弱點說出來,不是不想說,而是怕事後魏無羨會同他沒完沒了。
“你沒什麼不對。”
藍曦臣則是雙目震驚,面上向來溫潤的面容,此時凝結了起來,“忘機居然被打斷了腿,我這個做兄長的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要不是溫寧告訴我,藍湛這個性子只怕會一直挺著了,要不是我偷偷傳信給溫情,讓她想辦法拖延一點時間,只怕藍湛的腿就要廢了。”魏無羨這般說出來並非是想要為自己在藍曦臣的面前邀功,則是恰恰相反,因為他心疼藍忘機在藍氏受難之時的遭遇,同時也想要別人知道,那時候是溫情幫助了藍忘機。
到了現在溫寧姐弟不僅僅是對于江氏有恩了,就連藍曦臣都會記得當時溫情對藍忘機伸出過友誼之手。
“我想過溫寧是如何幫助魏兄救出江宗主的,但絕對沒有想到,溫寧居然這般的大膽,在溫晁的眼皮子底下用藥,這要是被發現,溫寧可不就會立刻被五馬分尸了。”
聶懷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想到溫晁的狠毒,只覺得五馬分尸都是他想象的輕了。
“帶出了江老宗主夫妻的尸身嗎?”聶明 終于正視起了這件事情,同時也正視起溫寧這個人,雖然之前已經對于溫寧姐弟有所改觀,但現在可謂是心中帶著一絲敬重了。
能夠收殮他人父母的尸身,這無疑是針對死者最大的尊重了。
“正是因為溫寧帶出了江叔叔和虞夫人的尸身,我們才能好好的安葬,讓他們二老安息。”
魏無羨緩緩閉了閉眼,似乎還能想到曾經在蓮花塢那一片的猩紅血跡。
“這般看來,溫寧與溫情姐弟的手上確實沒有一絲的鮮血,可為何後來——”聶懷桑眨了眨眼,似乎想不明白,明明是無辜之人,為何會被那般殘忍的對待呢?
聶明 嘆了口氣,“只怕溫氏那時候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只要是姓溫的,那就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
“虐殺,被金氏弟子虐殺!”金子軒有些愣神,身為世家弟子,殺了就殺了,為何要灌上虐殺這樣的詞,不同的詞,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仙門之人,也要虐殺俘虜嗎?”聶懷桑再次不解的開口,雖然內心之已經有些明白了前因後果。
“也就是說,溫寧之所以會變成鬼將軍,是因為我後來把他催化成了傀儡。”魏無羨不敢想象,溫寧這般的靦腆膽小之人,竟然會被虐殺,而後還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
“難道這就是仙門百家自持的公道正義嗎?這樣做與岐山溫氏有什麼區別!?”
藍曦臣顯然是被魏無羨這句話問愣住了,雖然也不是這對在場之中的某一個人,但就是因為此,他才會感到有些迷茫,如今的仙門全力御敵,怎麼會有閑心做出那般虐待人之事,這確實不應該是仙門眾人做出來的事情。
“因為救了溫氏,就是與仙門百家對立?可是溫寧對于魏兄和江宗主是有恩情存在的啊!”聶懷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隨後道︰“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溫氏敗了!”
聞言,所有人的心里,陡然一驚,隨後面帶上了久違松懈的笑容。
“我們竟然略過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江澄心神振奮,“不論如何,我們勝利了!”
“可明明溫氏都沒有了,為何仙門還要針對俘虜呢?”金子軒不解的開口,“按理說溫寧對于江氏有恩,只要說一聲,是可以帶走區區幾個人的。”
“而且看來之所以金凌會痛恨魏兄,其原因就在這里了。”聶懷桑指了指水波上面的文字,其他人也一眼望了過去,雖然是誤殺,但卻實實在在是溫寧殺害了金子軒。
“請罪?”魏無羨眉一凜,”既然說是為了保護我,可見金氏所針對的人,並非是凶手,而是我。“
“老弱婦孺?難道說溫寧的一脈,都是這些人嗎?”金子軒不解,畢竟他沒有見到過溫寧的族人,可當時在大梵山,魏無羨,藍忘機,江澄與聶懷桑是親眼見到過的。
聶懷桑連忙點頭,“不錯,當時在大梵山,就是因為溫晁利用梟鳥使得溫情族人被陰鐵侵蝕失去了神智,而這些人,真的都是一切普通的老弱婦孺。”
“虐殺,挫骨揚灰,因為貪婪溫寧鬼將軍的實力,而把他藏起來十六年的時間。”魏無羨眉頭糾結,語氣里透露了一絲煩躁。“蘭陵金氏難道是想要效仿岐山溫氏不成?”
“魏無羨,你亂說什麼!”金子軒自然是不會甘願听到魏無羨說出有損家族顏面的話,但他卻也反駁不出什麼,畢竟水波上面可是清楚的顯示著,就是因為貪婪,而做出了那些殘忍的事情,而且還把鬼將軍藏了起來。
“我想溫寧在後來既然你作為傀儡,實力定然是不能小覷,不然也不會被貪婪了。”聶懷桑雖然不懂什麼爭奪利弊,但卻明白,只有實力強悍,才會被覬覦,想要佔為己有。
在這一點上,幾乎不用任何的反駁之聲,因為既得了鬼將軍的稱號,只怕他的實力定然是會令一個家族登頂的存在。
“重...重歸于世?”江澄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魏無羨你回魂了?”
“難道說夷陵老祖還能掌控生死不成?”聶懷桑的這句話稍稍帶點玩笑的成分了,但此時也很是受用畢竟沒有人能夠猜測的出來魏無羨是何原因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