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沁嚇得躲到一旁，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看到楊少川一臉緊張嚴肅的樣子，又是金色盾牌，又是奇怪的粉末被撒出來，于是她一言不發望著對方。
楊少川瞥了眼手上的傷口與印痕，想著要不要打狂人疫苗……並且抬眼瞅向陽沁。
陽沁這才想到，自己把他給咬傷了，剛才該不會是他身上的鬼對他反噬了吧？
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的……
陽沁內心戰斗了一會見他平靜了，這才上前試探地問“你……沒事了吧？剛才對不起，不該咬你。”
“行吧，現在道歉確實不晚。”楊少川點點頭，知道自己確實不該再待下去了，現在這個人頭暫時是沖著自己的，難保會不會突然腦癱開始攻擊他周圍的人。
于是起身揮動出了金圈準備離開。
“等、等下！”陽沁連忙從床上彈起，“帶我一起！”
“你身體？”楊少川望著她疑惑。
“不要緊！我已經在家憋太久了！”陽沁似乎很堅定，同時瞥向一旁，“我姐說好今天帶我出去的……又自己去了……”
“你姐是正事，你當然不能去了。”楊少川听著不由地想笑，哪有相親帶自己妹妹去的。
“好吧，所以我跟著你。”
“我也有正事。”楊少川說著掏出手機，假裝在查什麼，看著瀏覽器忽然想到了什麼，輸入‘周家老太太’幾個大字。
但里面出現的內容卻都是亂七八糟的，沒有一個有用的，度娘果然毫無卵用。
“你怎麼不用‘小度’？就是百度它兒子。”陽沁忽然探著腦袋在楊少川肩頭。
“……”楊少川瞬間一激靈，但未表現出來，他幽幽地扭頭，“你不怕我一拳過來？”
“嘻嘻，你應該不會打我的吧？”陽沁咧咧嘴一副欠打的樣子。
“……你剛才說的‘小度’是什麼？”楊少川不跟她開玩笑了。
“就是百度兒子啊，我……好吧好吧，我說，是去年上市的智能ai問答……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上網的人都知道才對。”陽沁對此倒是有些詫異。
智能ai？機器人之殤？未來已經來了嗎？
實際上楊少川不知道，智能ai這種東西在國外50年代就已經開始研發了，而國內上市也是在千禧年。
至于現在的‘小度’，則是千度的延伸版，但在功能上完爆千度，而且問答也是相當靠譜的，不會像千度一樣答非所問。
此時陽沁拿著手機已經根據楊少川所說打開‘小度’，輸入了周家老太太，或者周韻等字眼。
雖然出來的介紹比較詳細，不過仍舊沒有楊少川想要的信息。
“你這樣是查不出來東西的……”陽沁托著腮幫在旁邊看著，“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警察張敬，輸入這個，還有還有……張啟尊。”楊少川靈光一現趕緊說。
“警察張敬……張……啟……尊……”陽沁將這些字眼輸入，然後按下了檢索。
過了一會，大篇文章彈出，不過有些被打了馬賽克，只有最後的信息寫著張啟尊在25歲得了骨癌去世。
“得了骨癌去世……”楊少川念叨著，隨後又順著下面搜索，“……收養張啟尊的周韻。”
按照上面的信息，下面ai問答給出了新的內容在人民警察張敬去世，張啟尊便由鄰居周韻收養。周韻，雲嶺人，與張家做了三十年鄰居，對張啟尊呵護也無微不至，張家遭逢劫難之後，張家張子張警將佷子暫且托付給了周韻。
周韻平日里沒什麼愛好，照顧張啟尊是她最喜歡做的事了，在張啟尊去世後，她傷心許久，最後搬家離開了那個她待了三十多年的地方。
到這里信息暫時結束了。
楊少川看著這些內容，確實挺全的，但也都是表面內容，涉及到隱私基本都被打了碼，不過這些也足夠多了。
他想了想，後面要不要再搜索一下，周韻去了哪里……
自然他也是這麼做的，在後面繼續輸入，等待著本以為馬上會出現有用的信息，卻沒想到加載了半天，最後出現一行紅字涉及到神秘事件，內容已缺失。
“？”陽沁愣住傻了眼，“怎麼還有神秘事件呢？這要怎麼查？”
楊少川則是在思索，現在回魔都還有些早，如果因為這個就回去的話，陽沁這邊的問題，他還得回來，雖然有金圈但似乎還是有些麻煩了。
他想了想在後面繼續輸入愛好養蛇和蠍子的周韻。
隨後‘小度’跳出信息來了周韻在張啟尊去世後的一段時間，突然不知道怎麼的，開始養蛇類和昆蟲，而且時常前往毒瘴較多的城市。
楊少川想了想湘之地蟲子也不少吧，會不會恰好踫到她呢？
不過想到，她養那些東西，恐怕不止是在陰間，在現實也有養過不少吧……
他忽然有一種猜測，會不會陰間那些蛇和蠍子，是她從現實帶到陰間的？
這一猜想很快讓他打消，之前老太太也是這麼進入的，但踫到楊少川的魔法很快就受到了傷害。
如果那些蛇也是如此的話，早就死翹翹了。
然後楊少川輸入其他關于周韻的信息，結果跳出來全都是涉及到神秘事件，內容已缺失。
陽沁撅著嘴有些不爽的樣子，這軟件畢竟是她分享給楊少川的，沒查到有用的信息到底還是讓她有些不高興。
“對了，你有查過關于你身體異樣的問題嗎？”楊少川這時候想到一點，于是問。
“查過，不過上面要求我填身份信息，並且做詳細記錄，我就沒再查了……”陽沁說著有些沮喪。
楊少川靈機一動，輸入了‘不死鳥’三個字，很快頁面也出現了填寫身份信息等字眼。
“看樣子涉及到具體的神秘事件，它會讓人填寫信息，然後鎖定你。”楊少川是這麼猜測的，否則填信息做什麼？
當然也有其他原因，如果你是罪犯或者不死鳥成員，填寫信息之後，很快就能來找你。
楊少川想著呼出一口氣，現在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周韻這個人，能對一個毫無血緣的人那麼好，足足二十多年，她也不是太壞的人。
問題就在于，她一旦走極端，所做的事，可能就會變得糟糕。
楊少川有個大膽的猜測，她既然出現在陰間，而且還是富人區，那她一定有自己的一條路，而且她的做法也必然是自認為對張啟尊好的。
張啟尊在陰間變成了那個鬼樣子，可能跟他的病有關系……周韻說不定是為了救他才……
楊少川猛然想起，這種為了復活親人或者朋友，做出許多喪心病狂操作的美劇中還真不少。
“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會想辦法復活她這個‘兒子’？”楊少川扭頭說了一句。
“啊？復活？這種事真的可能嗎？”陽沁听到後一愣，剛說完就發現楊少川沒看她，不由地有些發怵，“你是不是在跟我說話……”
“……你見多識廣，看的東西多……我不知道……你開心就好……”只有阿芳的聲音，卻不見她出面，明顯是剛才那一掌把她拍得不高興了。
陽沁則是緩緩後退，見鬼似的望著楊少川。
“只是現在還沒搞懂，那些蛇之類的東西。她怎麼做到讓它們不懼怕我的魔法的……”楊少川摸著下巴思索。
其實不懼怕魔法不要緊，只要它們還是碳基生物，那就有辦法消滅掉，之後下一步就是調查陽沁在陰間的情況了。
其實他有個想法，不破不立，陽沁現在的狀態是被卡在現實與夢境陰間之間的深層意識里。
楊少川想著，自己、陽凡當時都是身軀黑化過了，陽凡也許在身軀黑化之前就被自己帶進了陰間，導致她身體停止了變黑，自己也是變黑之後，不再看到之前的地圖。
也就是說，到了陰間之後，身體變黑的情況會停止，甚至是消失。
這是他的一個猜想，目前為止已經包括自己在內兩個人的結果，那麼屆時把陽沁也拖去陰間的話，會不會就可以解決她這個問題呢？
想著他轉頭看向陽沁，卻發現她正蜷縮在桌子後面，露出兩只眼楮盯著楊少川。
“你不用怕……”楊少川想說什麼，但感覺有些語言疲憊，頓時扶額嘆口氣，“你也知道我會魔法，那麼就該接受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
“你姐跟我都去過那個地方，里面全都是曾經死去的人。”楊少川見她無動于衷，于是繼續解釋，“死去的人沒什麼可怕的，你姐就不怕，她見得也很多了，有一天她也能獨當一面。”
“……”
“然後附在我身上這個呢，你大概也要叫姐姐，她其實人……鬼還挺不錯的，而且也很可愛，就是有時候會發個脾氣啥的。”楊少川說著拍拍肩膀，但阿芳根本不理他。
“……”陽沁這時候像是被說動了一樣，緩緩起身，“那我死了也會變成她那樣，附在你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