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河畢竟是王境中期大能,許煉也不可能真的一個人去找他!
傳音玉簡上有錢老留下的神識印記,許煉打算一邊慢慢跟住寧河的方位,一邊等錢老跟上來!
那麼就不能飛了,得走路了!
“能走嗎?”許煉看向渾身血跡的斷臂男子,淡淡問道。
“能,絕對能!”剛才已經休養了一陣兒,許煉的刀輪也沒真的傷到他,行動自然是沒有大礙!
而且這個時候哪怕是腿斷了,他也得用單臂跳著走!
許煉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條鎖鏈,鎖住斷臂男子的左臂,而後收起星隕刀,“鎖鏈很普通,但你要清楚我想殺你,很容易,走吧!”
“嗯!明白!”斷臂男子連忙點頭,翼舞刀輪的施展速度他可是見識過的,絕對不超過三息,他跑不掉!
隨後斷臂男子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
半個時辰後,錢老不知為何還沒跟上來!
許煉也沒找到寧河,他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齊平!”斷臂男子回答道。
“齊平,你比王青山識相,王青山最開始可是視死如歸,但你知道為什麼他最後會乖乖帶我們去找你們的據點嗎?”許煉淡淡道。
“不知道!”齊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因為緊張!
“並不是因為我答應給他生路,也不是因為他受不了酷刑,而是因為我跟他說,若是他不老實交代,我就拉他去填糞坑,鎮壓個幾年,再弄死他!”許煉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齊平心中一陣發顫,這家伙還真是會折磨人!
“我可以很簡單的殺了你,也可以用你意想不到的方法折磨你幾年之後,再殺了你!”許煉淡淡道,“所以,你現在還要繼續往龍翔山脈內圍方向走嗎?”
齊平有些發虛,“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寧河的狀態想必不會好,以他現在的狀態去龍翔山脈深處,就是死路一條,而且從剛才開始,血衣令上的血角顏色就黯淡了,你真當我好騙嗎?”許煉屈指一彈,一道血雷砸進齊平體內!
齊平發出一聲慘叫,痛苦的半跪在地上,右臂愈合的斷臂處又開始滲血!
“對于你,我還是比較寬容的,畢竟寧河的價值很大,我是真的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但若是你再敢騙我,我絕對會拉你去填糞坑!”許煉重重的拍了拍齊平的肩膀!
齊平額頭的汗如雨下,咬牙道,“你說話算話?”
“有必要騙你嗎?”許煉聳聳肩!“抓到了寧河,我們想要什麼信息得不到?何必再為難你?”
“現在可以說說血角黯淡的原因了嗎?”
齊平艱難的站起身,說道,“血角越亮,感應同伴的實力越高,血角越暗,感應到的同伴實力越弱!”
寧氏的兩個尊者境中期修士還沒入血衣教,血衣令自然是感應不到,那麼齊平現在指引的方向就只是一個尊者境初期的血衣教眾!
“最近的那個尊者境初期教眾還有多遠?”許煉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不足三丈!”齊平指著河對面,大樹背後正在艱難爬行的一個人說道。
許煉眼神微眯,剛才都沒注意到,不過現在嘛!既然遇到了,怎麼能放過?
許煉腳下血光微閃,三息後折返,手上多了一個儲物戒指,體內血靈龍命魂已經吞了一個殘損的靈嬰和虛弱的命魂!
“這次我希望你能指對寧河的方位!”許煉淡淡道。
齊平連忙點頭,左手勾指,秘法再變,那個血角又開始閃亮,指向南方!
“看來他是打算一直繞著龍翔山脈外圍去血域了!”許煉呵呵一笑,“這才正常嘛!”
“走!”
許煉繼續遛著齊平追蹤寧河的方位!
不過片刻,身後傳來兩道破風聲,許煉轉頭看去,是錢老和武功兩人!
“錢老,您來的有些慢了!”許煉微微一笑。
錢老笑罵一聲,“剛遭受功法反噬,你總得讓我處理一下不是?!”
“有辦法追蹤寧河的行蹤是個好消息,先擒拿寧河要緊!”武功面色有些陰沉,勉強笑道,該死的寧河在他眼皮子底下潛伏這麼久,武氏的臉都丟光了!
“那咱們就加速!”許煉笑著提起齊平,然後朝著血角移動的方向快速飛去,錢老和武功也當即跟上!
……
龍翔山脈某處內外圍交界的山洞里,一身破破爛爛的粉衣寧河正盤坐著調息!
突然,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恨恨道,“該死的錢忠,資料上也沒有寫他有那等殺招!”
“尊者境和王境掌握的力量天差地別,能施展的武技也是無法估摸,錢忠剛突破王境沒多久,很多手段都未曾在人前顯露過,大意而傷,不是很正常?!”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山洞外傳來!
“什麼人?滾出來!”寧河冷聲暴喝!
“雖然分屬不同部門,但以你的身份,對我這麼說話,合適嗎?”山洞外走進來一個裹著黑袍的人,體態分不清男女,嘶啞的聲音也听不出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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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寧河沉聲道,他看不清對方的修為,但能找到他,絕對不簡單!
黑袍人寬闊的袖袍里浮出一塊血衣令,緩緩旋轉!
和齊平等人的不同,這塊血衣令正面中間的六芒星圖案是金色的,反面則是一個金色的“人”字!
“不知是人部聖子駕臨,是老夫唐突了,還請恕老夫有傷在身,無法行禮!”寧河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恭敬,但不是特別恭敬,他又不是人部的,沒必要以這黑袍人為主!
血衣令沒入黑袍人袖口,黑袍人淡淡道,“不管你有傷沒傷,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丟了血衣令,趕緊走!”
“哦?聖子何意?”寧河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王青山的背叛,就說明禁言咒有問題,其他教眾的血衣令能感應到你的血衣令行蹤,你的行蹤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不想死就趕緊走!”黑袍人沉聲道,“我也不能久留,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轉身離開!
寧河思索少許,禁言咒有問題,教眾也不全是死忠,那他的處境確實有些不妙!
寧河強壓紊亂的內息,走出山洞,抓過一頭妖狼,勾勒了一個法印打入血衣令,再將血衣令塞入妖狼口中,任其逃竄!
“該死的家伙,給你們長長教訓!”
飛起來目標太大,所以寧河朝著另一個方向繼續繞彎子,奔走而去!
黑袍人趁著夜幕還未徹底散去,飛速隱匿的飛回城內,經過王城防御法陣時,黑袍上閃過一絲黯淡的金光,然後法陣竟一點也沒波動!
行宮院內,雲裳悄然回到房內,褪去黑袍和黑色的夜行衣,放入儲物戒指內,她低聲喃喃道,“寧河要是拼個魚死網破,就算有兩個王境相護,許煉也扛不住,不過這下應該是沒事了!”
……
天亮了!龍翔山脈森林里,許煉抓著一頭妖狼,惡狠狠的看向齊平,“這就是你說的寧河?”
錢老和武功眼中也閃過一抹殺意,東奔西走這麼久,就抓到一頭亂竄的五階妖狼!
“我也是遵從血衣令指引,你說過會放我一條生路的!”齊平急忙說道。
許煉轉頭看向手中半死不活的妖狼,用靈識仔仔細細的探查,最後在它的肚子里發現了異常!
星隕刀一閃,妖狼肚子被劃開,血肉中閃爍著一抹紫光!
許煉扔開妖狼尸體,撿起那抹紫光,只見是一塊圓形的血衣令,正面是紫色的六芒星圖案,背面是紫色的“畜生”二字!
“這應該就是長老級別的血衣令了!”錢老仔細打量著許煉手中的血衣令,突然瞳孔驟縮,“快,扔掉它!”
許煉下意識就猛力扔了出去!
武功立即撐開元力屏障,護住四人!
砰!劇烈的爆炸聲在空中響起!
那塊血衣令還沒落地就爆炸了,爆炸的氣浪猛沖下來,沖擊到元力屏障上,大地都震動了!
“該死……”
武功話還沒說完,身邊又是一陣爆炸,錢老防護不及,眾人又被炸飛出去!
“該死的寧河,還真是狡詐!”許煉半跪在地上,口吐鮮血,眼中滿是殺意!
還好肉身強橫,沒被炸死,但也受傷不輕!
至于齊平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炸的尸骨無存!
錢老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身旁齊平的血衣令自爆也是三人沒有預料到的,直接引動了之前強壓功法反噬的傷勢!
武功面色也是一陣異樣的潮紅,近距離的爆炸,他也不好受!“血衣令的感應肯定是雙向的,我們晚了一步,被耍了!”
“該死的齊平,他居然還有隱瞞!”許煉恨恨道。
血衣令的感應是雙向的沒錯,但重傷的寧河也沒功夫去關注那點細微的波動!
只不過許煉他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寧河是抓不到了,先回去養傷!”錢老悶聲道。之前的功法反噬太過厲害,他沒能全部壓制下來!
這里地處龍翔山脈內外圍交界地帶,也不太安全!武功點點頭,隨後帶上受傷的錢老和許煉趕回城去!
雲裳再見到許煉的時候,已經是昏死狀態的許煉了!
錢老去療傷了,其他人也忙著搜索剩下的叛賊,雲裳細心照料著許煉,心中冷哼,寧河老賊,咱們等著瞧!
……
兩天過後,許煉醒了過來,身上的傷也自動恢復的差不多了!
許煉走下床,收起放在一旁的星隕刀,出了房間,正好踫上端著藥湯的雲裳!
雲裳驚奇道,“全都好了?”
許煉點點頭,“好的差不多了,辛苦你了,我睡了幾天?”
“兩天!”雲裳說道,“那這藥湯你也用不上了?”
“也不能浪費不是?!”許煉嘿嘿一笑,端過藥湯,一飲而盡!
雲裳白了他一眼,“就你節約,這藥湯就不能給三五嗎?”
許煉訕訕的摸了摸後腦勺,“三五吃獸肉就夠了!”
“得了吧你,把三五給我玩玩,你去忙你的!”雲裳伸手道。
許煉右手食指上御靈戒藍光一閃,三五抓著一塊手掌大小的、閃爍著雷芒的圓形骨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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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許煉天天喂妖獸肉,用血雷激發血脈之力,還有雷蛟王獸的本命骨傍身,三五已經突破了二階,體型上也大了不止一圈,都趕得上嬰兒小臂大小了!
三五突破了二階,肉翅已經能夠完全展開,可以飛了!
三五收斂雷力,飛到雲裳肩膀上,沖著許煉呲牙咧嘴,看起來十分喜感!
經過十多天的相處,三五也基本熟記了許煉身邊所有人的氣息,尤其是和許煉朝夕形影不離的雲裳,差不多有認主母的意思!
“小沒良心的!”許煉笑罵一聲,不再管他們!
這個時候對于寧氏的處置應該已經差不多完成了,許煉並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尊者境的叛賊,那可都是血靈龍命魂的口糧!
那晚的十個尊者境初期,四個尊者境中期,現在已知的,許煉干掉了兩個尊者境中期和五個尊者境初期,還剩一半呢!
行宮後花園,君芷萱正在和初七對弈,許煉的到來,並沒有讓她們有停下的意思!
半晌後,初七投子人數,站到一旁,君芷萱指了指棋盤對面,許煉坐到君芷萱對面。
棋盤已經收拾干淨,君芷萱先落一子,淡淡道,“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麼下過棋了!”
“界關形勢復雜,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許煉緊接著落子,說道。
“你的傷勢全好了?”君芷萱一邊落子,一邊問道。
“本來就傷的不是很重,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許煉回答道。“錢老怎麼樣了?”
君芷萱回道,“不必太擔心,再休養兩天就沒事了,到時候我們也該啟程了!”
“寧氏和血衣教的余孽都落網了?”許煉問道。
君芷萱點了點頭,“這兩天武功出手,找遍了附近的好幾個城池,將剩下的血衣教余孽都殺了!”
許煉頓感一陣揪心,口糧沒有了!
“看起來你似乎很失望?”君芷萱眉頭微挑。
“沒有!”許煉搖了搖頭,“就是有點可惜,本來還想再練練手的!”
“你還想找血衣教眾練手?”君芷萱不禁干咳兩聲。
許煉小聲呢喃道,“也不是不可以?”
君芷萱白了他一眼,“讓你失望了,過兩天我們直接回界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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