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李行舟近距離接觸過的合體期後期修士,就是師尊丹陽子了。
並且丹陽子還是極為罕見的,參悟了空間法則的合體後期存在。
內心雖然有不小的波動,但他還是立刻壓下了雜念。
只見他筆直朝著長髯老者掠去,來到對方的近前後,李行舟拱手一禮,“見過這位前輩。”
對方倒是極為和善,此刻看向李行舟含笑道“小友是符 師?”
說著這位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李行舟便道“晚輩並非符 師,並且也只是替另外一位前輩購買符筆而已。”
他如今的修為只是煉虛後期,可卻求購一支七級下品的符筆。
通常情況下,這種等級的寶物,只有合體初期修士才能激發,因此听到李行舟的解釋,這長髯老者倒也沒有懷疑什麼。
只見此人微微點頭“此物你拿去看看吧。”
說著他就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隨著霞光一卷,取出了一物。
長髯老者所取出來的東西,像是一支毛筆。
此物的筆桿是竹子,黃撲撲的,毫無出奇之色。
要不是拿出這東西的是一位合體後期修士,李行舟定然會以為,這東西就是一件極為尋常之物。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放在眼前仔細打量。
隨著他的仔細查看,很快就發現這看似普通,宛如毛筆之物的不簡單了。
那看起來黃撲撲的竹子,表面竟然有些許晶瑩的金色光點,似乎這是一種名叫黃金神竹之物。
這東西的奇特之處就在于,隨著年份的越高,等級也越高。
而且渾身上下都是寶。
竹竿就不用說了,可以用來煉制各種法器,甚至是用來布置陣法。
即便是竹葉,也能用來煉制一些飛鏢類型的法器。
至于枝椏,焚燒之下會形成一種至剛至陽的火焰,有助于修煉火屬性的神通,以及煉制一些八級丹藥。
另外,這只符筆的筆頭,也是用了某種他認不出來的靈獸毛制作。
這種獸毛雖然匯聚在一起,乍一看極為駁雜,但每一根其實都有獨特的靈紋。
在這只符筆的末端,還有一塊小小的環形玉石。
這塊玉石極為奇特,隨著李行舟法力注入其中,此物內部的淡黑色竟流轉起來,乍一看就像是一團靈墨。
看到這一幕後,李行舟就有些動容了。
這塊玉石,似乎有一些來歷。
他曾听聞過有一種奇特的,名叫墨玉的材料。
此物當中有一種天然形成的,並且具有靈性的顏料,有助于符 師繪制一些符 。
如果這東西真是那墨玉的話,這支符筆就不簡單了。
甚至在李行舟看來,說不定還並非七級中品。
在看出此物的虛實後,就听李行舟道“敢問前輩,需要什麼東西才能將此物交易給晚輩呢?”
聞言,對方捋了捋長髯,一副陷入思量的樣子。
因為這老者的確沒想好,用這東西來交易什麼。
此物也是他早年的時候,斬殺了一位合體中期修士時,殺人奪寶而來。
如此冷門之物,他是沒有用途的,因此這兩千多年來,一直留在儲物袋中。
就在李行舟二人,在台下開始交易時,此刻又有不少人來到了交易台上,繼續各自的交易。
而在思量片刻後,就听長髯老者道“老朽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就看小友能拿出什麼打動老朽的好了。”
“這個……”
對方的要求有些考驗他。
因為這長髯老者,是一位合體期後期存在,李行舟身上的寶物雖然不少,但除了一些不能拿出來的,剩下的未必能入對方的法眼。
雖然他還有一些東西可以拿出來,並且對他沒有太大損失的。
比如仙氣結晶,還有天地本源液。
這兩樣東西他還有不少,拿出一粒或者一滴,足以打動眼前的這位。
可真拿出來的話,他擔心對方會懷疑他不止那點,到時候反而會更加麻煩。
向來謹慎的他,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李行舟想了想,然後試探著問道“敢問前輩是否需要靈石?”
聞言,對方臉上的笑容當即收斂,“你覺得老朽會缺靈石這種東西嗎!”
李行舟極為尷尬,然後也露出了一抹賠笑,“的確是晚輩考慮不周了。”
修為到了對方這種地步,自然是不缺靈石的。
這種人,缺少的都是資源。
這越發讓他犯難了。
不過很快的,李行舟就有了主意。
只見他激發了一層結界,將他和長髯老者一同罩在其中。
他的這般做法,在偌大的交易會場上極為正常,因此也沒有人在意。
被結界籠罩後,李行舟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物。
他所拿出來的,是一面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黑色令牌。
這東西並非法器,表面也沒有什麼靈紋,甚至在內部都沒有任何的烙印。
但取出此物後,李行舟就雙手奉上。
長髯老者也對他拿出來的東西頗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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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看到這面黑色令牌後,他也有些遲疑。
因為即使是以他的眼力,也沒有認出來這東西是什麼。
但不知道為何,此物隱隱給他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
長髯老者將手中的兩顆 亮珠子收起,然後輕輕一攝,就將令牌拿在手中,並仔細查看。
越看他越是覺得這東西有幾分眼熟,仿佛曾幾何時在哪里見過。
于是此人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只是小片刻過去,他就陡然想起來,三千年前曾在東靈州的一個龐大宗門的長老手中, 偶然見對方拿出過這麼一面相同的令牌來一次。
“這是……大道宗能參悟悟道樹的資格令牌?”只听長髯老者試探著問道。
“咦!”李行舟著實是有些吃驚,沒想到對方連這東西的來歷都認出來了。
只听他道“不錯,此物的確是大道宗的令牌。這東西的作用,就是有資格能在大道宗的悟道樹下參悟修煉一次。”
听完李行舟的介紹,只听長髯老者道“此物你是哪里來的?”
“呵呵,這東西其實是大道宗一位道友,當年送給晚輩的。來歷前輩倒是可以放心,光明正大。”
“另外,雖然這東西以前輩的修為,或許是用不上的,但前輩若是有一些後輩子嗣,亦或者是弟子之類的,這東西的用途就大了。因此這面令牌的價值,也不言而喻。”
听完李行舟所說,長髯老者不置可否。
他沒有後輩子嗣,也沒有收過任何弟子。
不過即使如此,這東西的價值也如李行舟所說,的確不在他手中的符筆之下。
甚至在他看來,真做了這一筆交易的話,定然還是李行舟吃虧。
他即便用不上,但也能找到一些其他同階修士,交易所需之物。
比如那銅老怪,最近就一直在為自己的道侶,始終沒能突破到合體期,並且壽元都已經將近而犯愁。
這東西要是讓銅老怪知道,定然會想方設法的交易。
這樣想著時,眼前的長髯老者,又打量了一番李行舟,並道“我管小友的修為是煉虛後期。按理來說,此物的作用對你而言,是無法想象的才對。因為要是能踫到合體期的瓶頸,你前往大道宗在悟道樹下參悟修煉,突破的幾率定然會大增。”
“既如此,為何小友願意將此物交易給老朽呢?”
顯然這一點,讓長髯老者極為不解,甚至還有些懷疑,懷疑此物的真假。
對此李行舟早有說辭,“實不相瞞,晚輩和大道宗一位長老之子有仇,所以可不敢自投羅網,拿著這東西去大道宗修煉。”
他的話也不算是撒謊。
當年他從陳琢手中得來此物,靠的是欺瞞。
陳琢後知後覺的話,肯定會對他生出殺心。
所以當初李行舟就沒想過,真拿著這東西去大道宗。
尤其是他有陰火協助,那悟道樹的效果說不定還不如陰火呢。
因此這面令牌對他來說,算是雞肋。
只見長髯老者將手中的令牌一收,並含笑道“既如此,那老朽就不客氣了。”
李行舟和大道宗的人有仇,但他卻不在乎。
因為他知道,這令牌不止一面。
大道宗是只認令牌,不認人的。
所以不管是誰手持此物,都能前往大道宗,並借助那悟道樹修煉。
說完後長髯老者又話鋒一轉,“這筆交易算下來,老朽肯定是佔便宜的,而老朽這般修為,倒也不好佔一個小輩的便宜,此物就當是補償了。”
說完後,長髯老者又取出了一枚玉簡,並交給了李行舟。
“這是什麼?”
看到此人手中的玉簡,李行舟有些好奇,不知道此物是什麼。
“呵呵,小友拿去看看就知道了。”
長髯老者笑呵呵的將此物朝著他一送。
李行舟接過來後,他看了看周圍,交易會上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于是他就當著對方的面,將此物靠近額頭。
但卻隔著些許距離,神識沒入了其中。
而當他看到玉簡當中的內容後,當即就將玉簡給摘下,看向眼前的長髯老者是時,眼中滿是振奮,同時還有一抹難掩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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