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危險的處境,梁杠杠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只能戰戰兢兢地配合著蒙天鴻的詢問。一開始,他還試圖裝傻充愣,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詢問蒙天鴻自己究竟犯了什麼罪。
然而,當蒙天鴻將梁杠杠的罪行一一道出時,梁杠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放越國土匪入境,叛國罪!”蒙天鴻的聲音冰冷而嚴厲,“你可知道那些土匪入境後殺了我們多少無辜的居民?你可知道他們當中混入了多少士兵?你可知道他們入境的目的就是為了攻下‘望越城’!如果‘望越城’失守,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蒙天鴻的質問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梁杠杠的心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會被蒙天鴻如此輕易地識破。
其實,要想確認這件事情並不難,只要在城內隨便打听一下,就能夠得知有大量越國口音的人從這里經過。這麼多人經過,根本不可能完全瞞過城內的居民。
听到“叛國罪”這三個字,梁杠杠的心中頓時一片絕望。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經毀了,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且不提其他罪行,單就被定性為叛國者這一條,梁杠杠便深知自己已是必死無疑。此時此刻,他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點蠅頭小利,竟然舍棄了諸侯之位、家族的榮譽,甚至是自己的性命!而這些,隨便哪一樣都比他所得到的那些所謂的“好處”要珍貴得多啊!更遑論之後還可能面臨抄家滅族的嚴懲。整個家族都會因為他的過錯而遭受牽連。
梁杠杠懊悔不已,心中不停地自責著“如果我當時沒有收下那些金銀珠寶,如果我能嚴格要求自己清心寡欲,如果……我當時怎麼會那樣利欲燻心啊!”然而,再多的“如果”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時間無法倒流,那些假設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泡影罷了。
過了許久,梁杠杠終于稍稍平復了一些情緒,他緩緩開口,向蒙天鴻提出了唯一的一個要求“我自知罪孽深重,萬死難辭其咎,但懇請您能高抬貴手,給我留下一個孩子,讓他延續我家族的血脈。如此,我便會毫無保留地配合您的一切行動。”
要知道,古人對于家族傳承的重視程度可謂是超乎想象,他們認為家族的延續至關重要,甚至比個人的生死更為重要。所以,只要能給家族留下一個後代,讓家族的香火得以延續,梁杠杠就算是死也能瞑目,有顏面去見自己的列祖列宗了。
這個傳統歷經歲月滄桑,卻始終如一,源遠流長。無論是富貴之人,還是貧賤之輩,都在默默遵循著這一傳統。有錢人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最終還是會將自己的全部財富傳給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後代。而那些沒有錢的人,則四處奔波打工,即使再辛苦,也會咬緊牙關堅持下去,只為能給他們的血緣後代留下一些未來生活的便利和財富。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人,為了後代的幸福,或多或少吃力地積累著資產,逐漸形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傳統,一直流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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