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熠心頭一驚,連忙化作一道殘影融入徐策的手臂。
“臥槽!徐策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你這又是跑到哪位人族大能的地盤上來了?!”
褚熠在徐策的體內大聲呵斥道。
徐策說道“這里是白家鎮。”
“白家的祖地。”
“白潔說阿璃在這里閉關突破封聖,我不放心所以過來守著。”
褚熠心力交瘁“下次你先跟我說一聲再叫我出去吧,我現在只是一道脆弱的神魂。”
“要是讓他們一巴掌給 了,那我可就真的身死道消了!”
徐策說道“行了,我下次注意。”
“你能認出這個地方鎮壓的是哪位強者的凶靈嗎?”
褚熠平復了半天心情後,開口說道“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既然是鎮凶靈陣……我倒是猜到是誰了!”
徐策問道“是誰?”
褚熠緩緩說道“上古全盛時期,人族霸主白太凶。”
徐策聞言,在腦海里思索了片刻。
並沒有關于白太凶的記憶。
褚熠弱弱的說道“徐策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這個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
徐策說道“怎麼說?”
褚熠解釋道“這座鎮凶靈陣,可不是用來鎮壓白太凶的,而用來蘊養白太凶的肉身的!”
徐策猛的一驚“蘊養白太凶的肉身?”
“難道白太凶還沒死?”
褚熠說道“白太凶修煉的是太凶大道,這門大道太過凶煞霸道,而且還非常詭異。”
“就連與他同一時期的大道人皇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典籍上並沒有記載過白太凶的隕落,只是不知不覺的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沒想到他竟然將自己鎮壓在了這里,以鎮凶靈陣蘊養!”
褚熠聲音都變得小聲起來“徐策,趕緊走吧。”
“趁著現在還沒有把他驚醒……”
徐策听完了褚熠的話後,目光一陣閃爍。
白太凶!
既然是這麼一位人族霸主,為什麼會在上古最強盛的時期銷聲匿跡呢……
如果……
徐策抬腿,朝著白家鎮深處走去。
“喂喂喂!徐策,你怎麼還往里面走了!”
“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求求你了,那白太凶真的不是易與之輩。要不你等我再恢復一些實力再來行嗎?”
……
徐策直接無視了褚熠的聲音,朝著白家鎮的一座古老房屋走去。
“咳咳,閣下止步。”
“前方是我們白家的祖地祠堂,外人不可進入。”
就在徐策即將進入房屋的時候,一個坐在角落里的老頭咳嗽著開口道。
徐策聞言,扭頭看向老頭,輕聲說道“老人家,我是來找人的。”
那老頭笑著說道“呵呵呵,哪里有上人家祖地祠堂尋人的。”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閣下還是請回吧。”
徐策聞言,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
令牌上面雕刻著一個白字。
“你們家主讓我來的。”
徐策對著老頭說道。
老頭的目光落在玉牌上,目光閃爍了片刻。
隨後輕笑道“家主是讓你來接少主的嗎?”
少主?
徐策眉頭一皺。
少主是誰?
白潔的兒子?
徐策點頭,沒有說話。
老頭見狀,起身給徐策打開了房屋的大門。
“閣下請進。”
老頭對著徐策,恭敬的說道。
徐策對著老頭點了點頭,然後就進去了房屋之中。
徐策的腦海里回想著白潔的事情。
听說白潔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見到過。
之前去白家也沒有見到。
難道白潔一直將那個孩子藏在了祖地?
徐策來到房屋的院子里。
院子里落滿了樹葉,地面上長滿了雜草。
一看就是鮮有人來。
不過一旁的藤椅上,卻異常的干淨,而且還擺放了兩本書。
徐策見狀上前,拿起書籍看起了起來。
“太凶道法……鎮凶靈陣……”
徐策心頭一驚。
這兩本書,竟然都是關于那位白太凶的。
而且徐策還看到了書籍上面的署名——白太凶著!
難道說太凶道法和那八品鎮凶靈陣,都是白太凶創造出來的?!
“你就是徐策了吧。”
忽然,徐策身後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
徐策聞言,將兩本典籍放下,然後轉身看向身後之人。
那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
但是他的臉上,卻透露著與同齡人所不符合的成熟與穩重。
“徐策,小心這個小孩……”
褚熠的聲音響起。
有些顫抖,有些畏懼……
“你是……白潔的兒子?”
徐策試探的問道。
小孩沖著徐策微微一笑“我叫白太微。”
徐策聞言,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孩。
“是你母親把你留在這里的嗎?”
徐策輕聲問道。
白太微笑了笑,不答反問“我母親她……應該很喜歡你吧?”
徐策聞言,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白太微卻很自然的說道“那個人不配做我的父親,母親跟著他也不開心……”
“跟你說一個秘密,他是中毒身亡的,而他的毒……是我下的。”
徐策聞言,心頭一震,猛的看向白太微。
這……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說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
而且表情還這麼平靜。
徐策忽然有種驚悚的感覺!
“咳咳,白家主去世的時候,你才不到兩歲吧。”
徐策對著白太微,笑了笑,說道。
白太微平靜的看著,徐策說道“徐策,你相信轉世重生嗎?”
徐策聞言,眉頭一皺。
轉世重生……
難道——
徐策再次看向白太微眼里帶著一股震驚。
白太微笑吟吟的看著徐策,說道“呵呵,看來你應該是猜到了。”
“那個男人雖然是我的父親,但他對父親並不好,他從心底里看不起我母親。”
“畢竟她也是我這一世的親生母親呢,容不得他人羞辱,哪怕他是我的父親。”
徐策人麻了。
白太微不到兩歲的時候就毒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白太微背著雙手,目光看向庭院里的雜草,輕聲說道“我母親並不知道這些,在她的眼里,我現在應該在白家的學堂里讀書。還是一個心情單純,樸實的小屁孩。”
“所以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讓我母親道道。”
徐策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又被刷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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