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林月兒的疑問,鳳淵也陷入了迷茫。他听出來了,眼前的這人都沒有听說過鳳族,這怎麼可能?鳳族可是九大神族之一,怎麼會有人沒有听說過?
“你不知道鳳族?”
林月兒搖了搖頭,回答了對方。
“那這里是什麼地方?”
鳳淵問道。
“這里是洪武大陸的無盡海。”
林月兒回答道。
“洪武大陸?無盡海?”
鳳淵低聲呢喃著,也陷入了沉思。
鳳淵的沉默讓林月兒有些不耐,但她還是按捺住性子,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她想從對方的口中,多了解一些這個世界遠古的秘密,洪武大陸也許不是她所認知的那個樣子。
“原來這里已經不再是我們那個世界。”
鳳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恍如隔世的感慨。
“那就說說你自己吧。”
林月兒引導著話題,希望鳳淵能講一些她感興趣的內容。
“鳳族是九大神族之一,我是鳳族的少主,自出生起便肩負著振興鳳族的使命。九大神族並存的時代,各族間雖有競爭,卻也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鳳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穿越時空的力量,將林月兒帶入了一個她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然而,這一切的平靜被天衍閣的一則推算徹底打破。天衍閣推算出我們將會面臨一場‘滅世天劫’的浩劫,整個大陸都將分崩離析,無數生靈涂炭,九大神族也不能幸免。現在看來,我們並沒有能夠躲過那場浩劫。”
鳳淵說到這里,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哀傷,那段歷史的重擔依舊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天衍閣的推算中,也算出了一線生機,為了應對這場‘滅世天劫’,我們九大神族派出了各自族中天賦極高子弟,尋找應對的這場浩劫的生機。而我,正是鳳族派出去的子弟之一。”
“也就是在這次的任務中,我認識了她,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
鳳淵說到這里,即便他神魂幻化出來的虛影並不怎麼清晰,但是林月兒依舊能夠在他的眼神中看得出糾結復雜的神色。
從鳳淵的口中听到了天衍閣,林月兒想起了天衍閣大長老雲機子,想來這個鳳淵是和他一個世界的人,對鳳淵所說的也就確信了幾分。她怕自己的話會打斷鳳淵的回憶,所以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沒有出言打斷。
鳳淵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時空的壁壘,回到了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之中。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柔和,卻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她,是人族的女子,長得妖艷魅惑,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是那麼耀眼奪目,如同那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不經意間便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那時的我,身為鳳族少主,自小便被寄予厚望,肩上扛著的是整個族群的未來。但在她面前,我就是一個初涉情網的少年,所有的驕傲與防備都化作了繞指柔。”
“她的名字,如同她本人一般,充滿了詩意與神秘——甦晴。甦晴出生于人族的一個隱世家族,這樣的她,與身為鳳族少主的我,本應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因命運的安排,在尋找‘滅世天劫’生機的旅途中相遇了。”
“我們一起經歷了無數的艱難險阻,從深邃幽暗的地底迷宮,到風暴肆虐的茫茫沙漠;從妖獸橫行的原始森林,到布滿機關陷阱的古老遺跡。每一次危機,都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密,也讓我對她的情感日益加深。”
“沒想到,只因我在一次任務中救了一位女修,甦晴就偷偷給我種下了痴情蠱,將我帶到了這里來,而且控制了我的自由。但是我身為鳳族的少主,肩負著在‘滅世天劫’中拯救整個族人的使命,而她只想將我困在她的身邊。”
“蠱蟲的控制,讓我失去了自主的意識,一切都對她唯命是從。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個月我都有一天的時間是清醒的,所以我就偷偷利用這一天的時間,在自己的修煉室中,慢慢剝離出了一縷神魂,將它存儲在我的天命珠里,等待著機會。”
“我一直期待甦晴能帶著我一起離開這里,即便是短暫的離開,那樣我就可以將天命珠遺棄在外界。天命珠是我的神魂幻化而成,上面有我們鳳族的氣息,那樣我的族人就可以通過天命珠尋找到我的蹤跡,前來救我。為了預防萬一,我一共幻化出來兩顆天命珠,只是可惜,我一直都沒有機會離開這里,天命珠只是成了我一縷殘魂的載體。”
說到這里,鳳淵沉默了,他一時還沒有辦法從記憶中擺脫出來。林月兒靜靜地看著,感受著鳳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沉重與復雜。鳳淵的這一段回憶,對于林月兒來說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更多的只是鳳淵與甦晴之間的恩怨情仇。至于鳳淵與甦晴眼前的這個結局,她也不想再去過問。
“鳳淵,我也不知道這片大陸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你口中所說的鳳族,在這片大陸上我也沒有听說過。也許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滅世天劫’的那縷生機才造就了現在的世界,讓你與那甦晴,以及你們的洞府出現在這里。”
林月兒說到這里,想想還是勸慰了一句,說道︰
“你的一縷神魂經歷了‘滅世天劫’,出現在了這里,也許就是你口中所說天衍閣推算出來的一線生機。雖然你現在只是一縷神魂,但想來你當年將這縷神魂剝離出來,儲存在天命珠里,想必就有利用這縷神魂重生的手段。你若想在這個世界重生,我也可以助你。”
鳳淵聞言,眼神清明了許多,他怔怔地看著林月兒,停頓了許久,這才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問道︰
“你真的願意助我?”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施以援手。”
林月兒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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