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很欣賞穆統領?可惜了,穆統領中的是劇毒,藥石難醫。”
太子見父皇對一個御林軍指揮這般緊張,笑容更加癲狂。
陛下神色一凜︰“晉王何在?去晉王府找賀神醫。”
“是,陛下!”一小太監領命,小步奔跑。
晉王接到暗衛傳來的消息時,江昭月剛沐浴完,從屋內出。
“穆翝身中劇毒,本王回王府一趟,帶賀神醫入宮!”
“王爺去吧。”
江昭月臉色一變,他當穆翝是朋友,並不希望他出事,況且,穆翝還是林詩瑤的未婚夫君。
此刻,她能做的,唯有等!
京都城門外。
崔將軍高坐馬上,看到皇宮方向沖天的信號後,高聲朝城門守衛吼道。
“速速打開城門!”
城門守衛早已被他收買,只需他一聲令下,這城門就能打開。
然而,片刻後,城門紋絲不動。
崔將軍黑著臉又喊了一句︰“我乃崔大將軍,命爾等速速打開城門!”
與崔將軍並駕坐在馬上的褚槐,背脊挺直,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崔將軍見城門還是不開,黑臉看向一旁的褚槐。
“褚少將軍過去看看,城門究竟是何情況。”
崔將軍在上位慣了,一出口便是命令的語氣。
褚槐僵硬的扭頭,沒有感情的雙目緊盯崔將軍。
“這般看著本將軍作甚,本將軍讓你前去打開城門!”
“崔將軍,城門,不會開。”褚槐沒有感情的說道。
崔將軍雙目陡然大睜。
不好!
有詐!
崔將軍都沒有多想,便提起手中金槍朝褚槐攻去!
“庶子,竟敢騙本將軍!”
褚槐輕松躲過他一槍,抬手撕去臉上面具,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暴露出來。
如果江昭月在,定能認出此人,正是晉王暗衛,影剎!
影剎閃躲著崔大將軍的攻擊,順手掏出號角吹響。
瞬間,所帶七萬大軍,陣型變換,在另三萬大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將其團團圍住。
其中一萬大軍,拿出一種特制弩,能一次發出五枚箭矢的強大弩。
上萬的弩,對準了崔將軍所帶三萬大軍。
那三萬大軍一頭霧水。
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怎麼圍上了?
眾人疑惑間,听見對方如此說︰
“繳械投降者,不殺!”
崔家軍對對方手中一看就很厲害的弩箭十分忌憚,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將軍也沒發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崔將軍見自家三萬大軍悉數被包圍,深知這一切定是晉王手筆,他竟是小看了晉王,竟能查到褚槐這個暗線!
此刻,他能預感到自己將承受怎樣的後果。
那皇城里的情況,比他這里怕是要更糟糕,那蠢貨太子,恐怕已被生擒。
一開始影剎處處躲避。
然而幾百個回合下來,影剎已將崔將軍的招式路數爛熟于心,開始了反攻。
崔將軍躲過著影剎一擊,心情沉重。
他終究是跟錯了人,下錯了注!
想求得一線生機,唯有奮力一搏!
“崔家軍的將士們,給我殺出一條生路來!!!”崔將軍發出一道沖天的吼聲。
軍令一下,被圍困的三萬崔家軍,頓時奮力廝殺,然而一個個的,都被晉王大軍的特制弩箭穿透身體,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繳械投降者,不殺!!!”晉王大軍中,一小將軍不停吼道。
一場酣暢淋灕的奮戰後,崔將軍身上被影剎刺了十來個窟窿眼,對著京都城門,跪坐在地上,嘴角殷紅的鮮血緩緩流下。
“願賭服輸,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唯有一事,想求戰神王爺!”
崔將軍沉痛的目光望著湛藍天空。
“犬子年幼無辜,與此事無關,還請晉王留犬子一條性命......”
話音剛落,一具尸體被扔在他前方不遠處。
崔將軍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狠狠眨了幾下眼楮,才接受現實。
“晁兒,晁兒!”
“是誰?啊!是誰殺了我兒!!!”
崔將軍猛地噴出一股鮮血,染紅了一地積雪,膝行上前,緊緊抱住兒子的尸體,仰天狂怒。
奉晉王之命,送來尸體的影衛冰冷的開口。
“崔晁帶數百人刺殺安樂縣主,安樂縣主將其一劍斬殺!”
崔將軍听到是江昭月殺了兒子,急火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安、樂、縣、主,好一個安樂縣主,哈哈哈......”
影剎拿出鐵鏈,鐵鏈穿過崔將軍鎖骨,將他牢牢鎖住,押入大理寺候審。
崔晁被俘後,崔家軍開始繳械投降。
搏殺之下,三萬人只剩下幾千人。
皇城。
晉王拎著賀神醫急急趕到。
陛下知道中毒之人最忌諱移動,移動會加速血液中毒素流動,毒入心髒,便是藥石難醫,一直沒讓人移動穆翝分毫。
隨行的宮人,以及此處的禁衛軍們,都陪著陛下,戰戰兢兢的等著晉王與賀神醫。
見賀神醫到了,個個面露驚喜。
賀神醫瞧見穆翝紫黑的唇色,暗道不妙。
他一把撕開穆翝上身衣物,一處流著紫黑濃血的窟窿眼兒暴露在眾人眼前。
賀神醫瞧見傷口旁邊的花瓣胎記時,多看了兩眼,這胎記長得倒是別致。
而後用銀針在胸前扎了幾下,又喂穆翝服下一枚丹藥。
“穆統領情況如何?”陛下問道。
賀神醫恭敬抱拳︰“回陛下,穆統領所中之毒,草民從未見過,解藥尚需時間研制,不過陛下放心,草民已喂穆統領服下一枚解毒丹,用銀針封住心脈,撐個三五天不成問題。”
“只能撐三五天?”陛下驚訝。
“此乃劇毒,尋常人早已毒發身亡,穆統領許是體質好,才撐到草民來,三五天,已是不可多得。”
跪在一旁的太子哈哈大笑︰“穆翝,必死無疑,西域奇毒,就算是賀神醫,也難解。”
“你閉嘴!”陛下厭惡的說道。
陛下忽然起身,走近躺在地上的穆晟。
忽的,陛下眼楮猛地睜大,滿是驚訝的看著穆翝胸前的花瓣胎記。
“這是......”
“皇兄,穆統領有何奇怪?”晉王從未見過皇兄如此驚慌的神情,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