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樓層到了。
二十一層，走出去，出現在卡爾面前的是一個正在裝修的大平層，在大平層左側的地方，未曾粉刷的牆面間，內瓖嵌著一個向上的樓梯。
“tbug，這二十一層沒有人住嗎？”
卡爾掃視了大平層，發現這大平層中一個人都沒有，並且連本應該在這地方進行著裝修的工人都沒有。
“這層本來是有住戶的，但是那名新上任的ncpd局長動用了自己的權限，以有可能著潛在可能威脅等原因，強行讓他停工了，我翻了翻記錄，那名本來的住戶已經放棄了居住，預計到居住到這層的，是那名ncpd局長從公司里帶出來的親信。”
“懂了，這是準備把自己當皇帝，然後讓貼身護衛來拱衛自己是吧，沒想到一個ncpd的局長都能那麼玩。”
卡爾環顧著這個空曠而死寂的大平層，它的寬廣似乎只為確保一個人的安全，相比之下，約翰遜先生所住的公寓層雖然空間有限，卻充滿了活力與和諧，那里的居民彼此間相處融洽，對自己的居住環境感到安心和滿足。
寬廣、死寂、擔心和狹窄、熱鬧、安心，如此鮮明的對比，讓卡爾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真是諷刺啊。
一邊是那位小心翼翼、謹慎至極的ncpd局長，他不僅在頂樓兩層不居住，還特意設置了一層作為護衛層，另一邊則是從警員做起，與周圍其他警局人員家屬和睦相處，居住在一起的警局隊長，兩者之間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從基層干起得擁戴的人還不能上位，卻讓一名公司狗空降成為局長，怎麼想都不對吧。
還好自己能尋求公平。
拿出了終夜。
這把槍名，卡爾從來都是用中文來解釋為終結黑夜的槍，在卡爾的手中旋轉跳動著，直到被他單手握住。
手指微微動作，單手拉動了一下槍套做了檢視後，卡爾踏步走向樓梯。
踏步間，細小的聲音在上樓的樓梯中響起，卡爾微微抬目看去，發現樓梯間的一處通風口被打開，灰頭土臉的杰克和奧利弗幾乎是以滾落的模樣摔了下來。
“撲通。”
兩人掉在了地上，髒兮兮得讓地面多了一層灰，看著他們那亂七八糟的模樣，卡爾再看了看干淨整潔的自己，問出了相當真誠和不理解的話語︰
“你們兩個為什麼一定要從亂七八糟的路線走，我們只需要過來不引人注意就好了，到樓內你們和我一樣上樓坐電梯也沒啥吧。”
仿佛就是為了驗證卡爾的話語一樣，樓梯外，那個把卡爾運送到這層的電梯，門再一次打開，從中出現的是拖著一個人的v，他走出電梯，遠遠得就從那地方看到了這里。
在看到卡爾後，他稍微把手中的人抓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正想和卡爾打個招呼，然後就看到了地上的兩個黑團。
“嗯？”
v呆了一下，而後才是從這兩個緩緩爬起來的黑團中勉強辨認出了自己朋友的容貌︰
“奧利弗，杰克，你們在搞什麼？”
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後，因為是第二次的關系，已經習慣的奧利弗臉色平靜，他如此說著︰
“只是在嘗試更多的進入手段罷了。”
“放屁！”在旁邊整張臉都快從拉丁裔變成非洲裔的杰克爆了句粗口︰
“奧利弗這個混蛋，我也說老老實實得上來就好了，他偏要帶著我走通風道試試，說潛入就得體驗下這個，還信誓旦旦得跟我說這地方肯定不會有什麼油煙，結果油煙是沒有，但是積灰那積得，都快把我埋了，他還讓我走前面感受一下，我差點整個人都埋進灰塵里，這都快讓我想起了墨西哥邊境了，我吃塵都吃飽了。”
“你就說有沒有油煙吧！”
奧利弗不是很服氣︰“我只說了這地方畢竟不是娛樂場所，肯定沒有油煙，我又沒有說它里面沒有積累下來的塵灰。”
看著灰頭土臉的兩個黑球在吵著，要不是靠著身高和體型，卡爾還真不好分辨自己的兩個朋友到底誰是誰，這兩個貨也是憨得厲害，有灰退出去不就行了，一個敢進一個就敢不說退出，兩個人估摸著是硬生生把整條通風管道爬著用身體刮干淨了。
“你們給我整樂了。”
卡爾也只能這麼說。
“等一下借用一下那位ncpd局長的浴室洗洗吧，我覺得他會同意的。”
v好心建議著，這話倒是讓兩個本來還在吵著的黑球轉頭過來。
黑奧利弗球有些顧慮得開口說著︰“那樣我們會不會留下頭發之類的東西，現在的探案一點指紋什麼的就能確定人身份了吧，頭發好像也是重中之重。”
“可能暴露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忍忍的。”黑杰克球補充得說著。
“放心好了，約翰遜先生等一下會來。”
“約翰遜先生嗎？”
听到約翰遜會來，奧利弗放心了︰
“那麼還等什麼，我們趕快去吧。”
既然是約翰遜先生要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只要他到場，那麼別說留下頭發或指紋這樣的小事，即便是那名ncpd局長頭部的彈孔與卡爾他們手中的槍械口徑相吻合，而卡爾他們就站在現場旁邊，約翰遜先生也能聲稱他們是自己請來的協助人員。
那名ncpd的局長死了，收尾追案的事情，可不是就是第一時間趕來的約翰遜先生說了算嗎？
卡爾小隊重新集合後，突破樓層並不難。
別說是那僅有五厘米厚，只有驗證才能打開的鐵門了，就算是一路上布置下的自動警備機槍，感應防護地雷，也沒有阻擋片刻他們的腳步。
局長沉浸在超夢設備帶來的虛擬體驗中，身體隨著體驗內容側臥起伏，直到門口的警備系統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告聲，他才猛地從超夢的幻境中驚醒。
緊接著，門被緩緩推開。
從門縫中首先映入ncpd局長眼簾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上一刻還在雨林之中縱情狂歡著，下一刻就面對槍口，這名ncpd的局長顯然還沒有回過神。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都到門口了，警報才被觸發。
但是他也不需要知道了。
因為子彈已經出膛。
ps.昨天我吃燒烤吃到飽，順帶撈了幾條小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