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一四郎先生,我的車停樓下安全嗎?”
“這地方,很安全。”
健一四郎注視著按照自己要求而前來的卡爾,目光在他背後一同跟來的兩名佣兵同伴上掃過︰“但是你不應該帶外人來。”
“這不是健一四郎先生你說有些事情通訊說不清楚,需要當面說嗎,你說得很急,我也只能讓我的朋友幫我送過來了。”
卡爾回頭看了一眼奧利弗和杰克,然後轉回頭來說著︰
“不過他們的身份健一四郎先生你也清楚,都是知曉並且涉及到這事的人員了,按照你辦事只有涉事人員才能參與的規矩來說,他們也有資格參與這件事了所以,還是不能說嗎?”
“如果他們能把嘴看好的話。”
健一四郎沒有在人員問題上多糾結的想法,他雖然看卡爾打從心底里不太爽,但是對于卡爾和其朋友的基礎信任還是有的,也能認同他們的能力。
能干事的人,多一個是一個。
健一四郎說起了正題︰“這次讓你過來,是為了那名追擊忍者的事情。”
“猜到了。”
卡爾點了點頭︰“當時我在通訊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能听到健一四郎先生你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一些沒必要的觀察。”
健一四郎對于卡爾的話語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他只是面對面的,把一張芯片遞了過來。
“那忍者情況的詳細都在里面的。”
詳細的資料?
“那忍者不是荒阪獨狼百人組的嗎?”
荒阪獨狼百人組的忍者,其詳細資料只會在荒阪真正的掌控人手中,所以哪怕是打算除掉那名曾經參與過刺殺荒阪晴子計劃之中的忍者,荒阪晴子這邊也只給出了基礎的資料;
卡爾本來以為能在暗中追殺獨狼百人組的忍者,一定也是本事地位和前者相等的忍者,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
“只是尋常的荒阪忍者而已嗎。”
“你小看她的話,可能會送掉性命。”
“她?”
卡爾接過芯片的時候,注意到了健一四郎口中那明顯代指女性的詞。
在收集了記下了語言後,如今的卡爾算是九大語系都有所精通,而健一四郎和卡爾的交流是日語,在日語中,第三人稱女性的她,相當于漢語中她的詞是‘彼女’,這和男性第三人稱的‘彼’之間還是挺明顯的,一听就能听出來。
“女忍者?”
念著這個詞,卡爾下意識得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沒有裝日語翻譯芯片,而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的奧利弗。
之所以看奧利弗的原因倒是挺簡單,因為奧利弗這家伙,最經常看的就是忍者片了,曾經卡爾還誤會過他看的都是不正經的,沒想到這回是真遇上女忍者了。
“女忍者。”
肯定了卡爾的話語後,健一四郎保持著提醒的態度繼續說著︰“她雖然沒有入選獨狼百人組,但那並不是她的才能不夠,只是因為她的血統限制了她,在實力上,就算是我面對她,內心之中也會升起幾分恐懼。”
這後半句,百分之百是謙虛。
卡爾听著健一四郎說著那名女忍者的本事,內心之中透亮得很,健一四郎這話只是為了提醒他對方的實力足夠出色而已,並不真的能說明那女忍者能讓健一四郎感到恐懼。
對于健一四郎這種級別的人物來說,要讓他心生恐懼的對手,整個世界翻遍了,可能也找不到幾個。
“我會小心的。”
這麼說著,卡爾接過了健一四郎手中的芯片,習慣性得就是想往兜里揣,但是動作到一半,被健一四郎阻止了。
他皺眉看著卡爾的動作︰“你在干什麼?”
“帶回去到電腦上看啊。”听著卡爾理所當然的話語,健一四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電腦可能會被入侵,攜帶回去會有所風險,就在這里看完內容。”
“就在這里?”
卡爾拿出了芯片,盯著它看了幾眼。
不知道為什麼,卡爾對于直接把芯片插入這種事情還是挺抗拒的。
不過
倒也沒那麼膈應就是了。
他對健一四郎的基礎合作信任還是有的,再加上旁邊就有杰克和奧利弗在,通訊中還有tbug看著,就算直接用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了。
插入芯片,卡爾在數據流動間閱覽起了其中的內容。
代號,千代女。
千代女。
卡爾熟悉這個名字。
記得在日本戰國時期,就有一名著名的忍者,巫女叫做望月千代女,這忍者的代號啊,繞來繞去,還是那套。
歲數,二十五,三歲被荒阪收養,五歲開始接受忍者相關培訓,至今已經有二十年,精通食、香、藥、氣、體忍者五道,並且是同期被培養忍者中最為優秀的那一個,因為其優異的表現,在十二歲那年接受了健一四郎的指導,成為其弟子.
看到這里,停一下。
“你徒弟?”
卡爾有點驚訝得盯著健一四郎看了一眼︰“這麼說,這追殺忍者,某種程度上是自己人?”
“哪怕是師徒,也會有各自的理念和效忠的對象。”
健一四郎如此說著,卻是對自己人這一點沒有否認︰“她所效忠的,是晴子小姐的母親。”
‘荒阪美智子。’
是她嗎。
最起碼現在,倒確實是自己人。
卡爾理解了什麼。
被追殺的忍者,是參與到刺殺晴子計劃中的人,而追殺他的忍者,是效忠于晴子母親美智子的人。
這是一名母親氣不過,要幫孩子報仇呢,還是說想滅口?
不,應該只是前者。
卡爾迅速推翻了後者的猜測,一是荒阪美智子就荒阪晴子這麼一個女兒,在繼承人上,她所能選擇的對象也就只有晴子一人,二是在現在的情況上,晴子沒有展現出半點暴露在自己面前的野心,對于自己的母親,她也是抱著和平下台的想法的,兩者之間並沒有生死的沖突必要。
不能把自己所認知到的,荒阪三郎和荒阪瀨宣之間的父子不對付套進來,像是荒阪瀨宣那種作為荒阪三郎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卻還是處處跟荒阪三郎對著干的人還是少有的。
繼續把剩下的一部分生涯情況閱覽完後,卡爾尋求著健一四郎的意見。
“那麼這件事,我們要做什麼?”
“阻止她。”
健一四郎說著︰“就算背後可能有那位大人的示意在里面,我們也不能讓她達成目標。”
“為什麼,母親幫女兒報仇不行嗎?”
“這是場明面上需要遮掩,但是暗地里誰都清楚‘能劇’(古典歌舞劇)。”
健一四郎目光冷冽︰“復仇,只能由我們或者我們委托的人來做到,因為晴子小姐,已經不再是被拘束在京都中的籠中鳥了。”
要讓荒阪的高層明白,荒阪晴子,也是個獨立個體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