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立即乖巧的喊人,也不急于告知車里還有兩個人,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在他身上,並未注意遠處那輛車子的情況。
“誒,好好好,你這孩子怎麼會在這里?”
“林澤你怎麼在這里?什麼時候回來的?”
此時大家有太多的疑惑,韓玉,李鹿溪兩人更想問的是沈懷安,江時深兩人。
當然林澤也沒有真的忘記車里的那兩人,所以也沒有在浪費時間,看了一眼李鹿溪,韓玉,
隨之側身,抬手指向車子的位置。
“嫂子,小嫂子,你們看那是誰,”
“爸爸”
此時江時深,沈懷安兩人剛剛磨磨蹭蹭相互攙扶著從車上下來,江時深正用那完好的左手攙扶著後下車的沈懷安,
沈懷安則是剛杵著拐還沒站穩,
感受到來自不遠處的目光,江時深猛不丁的收回手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直了身體,
就這樣沈懷安還踉蹌了一下,也意識到什麼手臂用力杵著拐,同樣的忍住了疼痛站直,
同樣蒼白的兩張臉,竟然也是默契的朝著不遠處扯出一個算得上難看的笑容..........
而另外兩個當事人因為林澤的指引投來的目光,恰好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一秒,兩秒,三秒,兩人亦是默契的動了,扔下身後眾人朝著站直的二人跑去......
留下的一群人也看到了那兩個人的身影,臉上掛上了笑,看來今天不止是熱鬧,還是難得的團聚的日子,
那兩個小子也是會掐時間的,竟然掐著點在今天回來了。
他們高興歸高興,但是這時候也是默默的留在原地,不急于上前去打擾那兩對許久未見的小夫妻,並且還貼心的拉住了因為許久未見爸爸而激動的孩子們,
全都把目光轉移回到林澤身上,
“林澤,你們這任務結束了怎麼也不提前給家里來信,是不是懷安,時深他們兩故意的,就想著今天回來給鹿溪,小玉她們驚喜?”
“誒,對了,你們怎麼知道跑來學校等著?”
“什麼時候到的?在門口等多久了?”
“誒,我看時深,懷安都受傷了,嚴不嚴重?”
那邊是不去打擾了,也就只能圍著林澤一通的詢問,你一句,我一句,
林澤也是笑著等大家都問完了,這才統一的回復大家的疑問,
“江爺爺江奶奶,沈爺爺,叔叔嬸子,各位,我們也是今天剛回來,本來是先回家結果家里一個人都不在,這才從鄰居口中得知原來今天是你們的畢業典禮,家里人全都來參加了,
這不深哥,懷安哥等不及又讓我帶著過來,同樣去了這邊家里不見人,來到學校門口听到有人聊天,這一問才知道你們大家應該都在學校,怕錯過了,于是就干脆在門口等了,”
“哦,對了,深哥,懷安哥他們這次其實傷得挺嚴重的,昏迷了三天才醒來,知道嫂子們要畢業了,兩人不顧醫生叮囑,折騰著要回來,沒辦法拗不過他們,就只能回來了,
本來就算是回來了,他們也應該第一時間要去醫院住院休養的,奈何正巧趕上畢業典禮......”
別說對著兩位嫂子撒謊了,林澤這是一點都不帶隱瞞的,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還帶著些許控訴,
“總之,我是勸不了他們,只能順著他們,爺爺奶奶,叔叔嬸子,你們可得好好管管他們,這要是落下個後遺癥那可怎麼辦,
剛剛他們倆還威脅我不準告訴你們,連同嫂子們也不準說,我想嫂子她們那麼聰明,一眼就能看穿,還不如實話實說,
讓你們還有嫂子她們管管這兩人,我是勸不住了。”
眾人一听頓時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那兩個臭小子是該好好管管了,在怎麼說那也要顧忌身體,
才重傷醒來就這一通折騰,不像話,實在是不像話,
“小澤說得對,是應該好好管管,太不像話了,”
“看著吧,這一會兒啊,都不用我們管,那兩臭小子,有鹿溪,小玉在,有他們好受的......”
“小澤,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我沒事”
眾人心疼之際也把目光投向了話題的主角的身上..........
乍一看見江時深,沈懷安的身影,李鹿溪,韓玉兩人確實是被驚喜包裹,只是等她們來到二人的面前看著兩人一個吊著手臂,一個杵著拐,且還頂著那一張仿佛死了三天一般蒼白無色的臉的時候驚喜轉化成為了濃濃的心疼,
兩種情緒交織之下瞬間讓她們紅了眼眶,
這一下讓江時深,沈懷安瞬間慌了,不是這才靠近就發現了?
他們這也不是故意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就是想快點見到媳婦,更何況還是踫到這麼重要的日子,所以這才折騰的...........
兩個大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心慌,然後快速移開落到各自的媳婦身上,急忙安慰,
“別哭,別哭,小玉,我沒事,小傷,養兩天就好了,別傷心,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
“寶寶,別哭,一點點小傷而已,我就是想快點見到你,開學的時候是我送你的,今天也想來接你回家,見證你畢業......”
“對對對,時深說得對,媳婦,我們就是想來見證你們畢業,所以這才跑來的,真的沒事......”
本來還好,還能忍,被這兩人一安慰吧,就更加的有點忍不住了,韓玉小心翼翼的拉住男人的手滿眼的心疼,
李鹿溪亦是如此,她對于這方面向來比韓玉大膽一些,紅著眼眶上前一步想要抱一抱江時深,
江時深亦是看出了她的動作,抬起左手想要抱一抱,可就是這個時候稍微冷靜些許的李鹿溪聞到那股撲面而來的血腥氣,
如此的濃重可不像是小傷,不像是傷了手,養過之後該有的,
意識到此,李鹿溪才抬到一般的手臂當即頓住,退回一步,擁抱的動作改為抓住江時深的右手,縴細的手指準確的搭到他的脈搏上,
這一搭瞬間讓李鹿溪的臉色沉下來,死死的盯著江時深,
“江時深,你是不是閑命大?”
這狗男人,是不是閑活得太久,這麼作死,這麼虛弱的身體,不老老實實的待著,在讓他折騰一下是不是她都可以直接準備棺材了。
這一聲質問讓江時深心口一滯,完了,媳婦生氣了,
同時一旁的沈懷安看向韓玉的目光也多了一絲緊張,說起來這次他們兩兄弟可謂同病相憐,兩人身體雖然傷不同,但是情況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