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劉桐的話,我抬手阻攔他的動作。
“不行,外面此刻必定不少人尋找咱們的身影,尤其是醫院和藥店,現在去就等于是自投羅網。”
“可是飛爺您必須得退燒。”
“不用,給我個冰毛巾。”
劉桐立刻打濕毛巾,給我放在頭頂上。
我躺在簡易拼成的床上,只覺得渾身又冷又熱,十分難受。
頭也暈的厲害,今晚踫到的那兩個高手雖然從他們手下僥幸逃脫了,但是他們給我身體帶來的損傷可是不可忽視的。
現在除了內傷,頭也暈的厲害,應該有腦震蕩的癥狀。
可是現在我不能用藥,要出去,就是必死無疑。
進來的時間太長,四周的臭味已經不再明顯。
可是這里陰冷又潮濕,看著四周惡劣的環境,我心有戚戚,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我沒事,劉桐也休息一下。”
劉桐道︰“我不困,飛爺您哪里不舒服,隨時跟我說。”
這一晚上,我的高燒一直沒有下去,迷糊中,我感覺到劉桐一直用白酒擦拭我的身體,試圖給我物理降溫。
第二天早晨,我的精神好了許多。
可是下午的時候,高燒又反復。
我強打起精神看向劉桐,道︰“我決定了,咱們回河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總有一天能卷土重來。”
劉桐道︰“我听飛爺的,只是澳門這邊……”
我道︰“張健不是登報說我已經死了嗎?只要我維持‘死亡’狀態,他為了避免人詬病,會善待我的手下。”
“奎克手伸的再長,在河蘭那邊也奈何不了我們。”
劉桐嘆了口氣道︰“可是現在咱們出去都困難,更別提離開澳門了。”
“找何英。”
這個時候只有何英能夠幫我們離開澳門。
劉桐點頭,道︰“我去找何總。”
我伸手握住劉桐的手,示意他不用著急。
“何英身邊跟著奎克的人,她不會親自幫我們,必定會給我們指可靠的人。”
“只是要瞞過那些人聯系上她,只有你親自去了。”
劉桐點頭,道︰“我明白,飛爺放心。”
高燒讓我的精神十分不濟,說了這幾句話,就乏得厲害。
晚上的時候,我剛睜開眼楮,看見劉桐就蹲在我身邊。
“飛爺,我要去找何總,問她離開的方式。您的高燒持續不退不是辦法,晚上的時候我想辦法弄點藥回來,您等著我。”
“安全為主。”
劉桐重重點兩下頭。
我閉上眼楮,身體控制不住的疲憊感,但是大腦卻很活躍。
我一直撐著等著劉桐回來。
兩個小時過去,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在這時,我感覺上面的井蓋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我強撐著讓自己爬上去,推開蓋子,沒有看到劉桐,只看到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乞丐。
“小朋友,你在干什麼?”
“有個哥哥讓我給你送這個。”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一張折疊的船票,還有一盒退燒藥。
退燒藥上面染著血跡。
我看向那個孩子,問道︰“他怎麼不親自過來?除了讓你送這個,還說什麼了?”
小孩想了想,說道︰“他說他沒事,只是不能親自過來,還說凌晨的時候在這個地方集合。”
“好。”
看到藥盒上的血跡,我就知道劉桐必定是受傷了。
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祈禱他能脫離危險。
吃完藥之後,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這里距離何英給我們提供船只的地方不遠,我提前過去。
時間很快過去,船三點開,凌晨兩點五十,劉桐還沒有回來。
這種情況,我絕對不能留他一個人在澳門。
我轉身往回路走,還沒到公路上,只見四周突然多了十幾盞大燈,一起朝我射過來。
明晃晃的光,猶如白晝,我在這種燈光之下無所遁形。
來不及思考他們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我轉身就往海邊跑。
身後的人朝我追過來。
如果是巔峰時期,十來個人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此刻我身上有傷,面對他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只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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