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我抽出一支煙遞給他，然後給他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根。
“他們幾個是表達對我的不滿呢。”
我說完，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你覺得三家賭場中，哪兩家最難管束？”
聶森道︰“飛爺是想把兩家賭場給別人管理？”
我沒否認，笑著問道︰“怎麼？舍不得？”
聶森搖頭，道︰“當然不是，我知道飛爺讓我接手是怕這三家出問題，如今還沒調教好就給別人，只怕再難收回咱們自己手中。”
我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是也沒有辦法。”
“其他幾個人眼紅，你管理太難。如果我幫你撐腰，只怕原本好不容易收買的那幾個人又和我離心。”
“不痴不聾不做家翁，自從並購之後，你和飛宇、張驥的為難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有時候我只能裝作沒看見。”
“否則這麼大的集團，再難穩定。”
聶森十分理解我的處境。
他道︰“我知道，洪門始終和您別著一股勁兒，就等著您管理不善露出把柄，弟兄們也都知道，不會怪你。”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急，總有一天咱們會還回來。”
“他們給你的為難，總有一天，我會全都找回來。”
我捏著他的肩膀，聲音堅定。
聶森點頭，道︰“只是飛爺，兩家全都給他們？”
我看著他問︰“什麼意思？”
聶森道︰“張驥如今管理三家賭場游刃有余，而且他勤奮好學，再多一家賭場管理的也能挺好。”
我神色淡淡的問︰“是你這麼覺得？還是他主動找你提過？”
聶森沒回答，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我道︰“正是因為他年輕，三家賭場已經足夠。”
“如果要是再多一家，只怕唐氏容不下他的野心了。”
“飛爺，張驥沒有那個意思，他這孩子不錯的。”
這麼多年，我知道聶森幾乎是把他當成親弟弟，扶持起來格外的用心。
但是張驥年輕，過早品嘗過權利的味道，如果要是不收斂一些，只怕日後欲壑難填。
所以我明確對聶森說了拒絕的話。
“張驥沒有吃過虧，你讓他的路太順，這對他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這個時候，一味的給他權利，會讓他栽跟頭的。”
聶森道“我明白飛爺的意思了，日後我會注意。”
“行，這件事我提出來不合適，你過兩天在會議上，親自提一下。”
說完，我又道︰“讓飛宇挑兩個好苗子安插進賭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明白了飛爺。”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小弟探出頭來，跟我打完招呼之後，擠眉弄眼看向聶森。
“森哥，有美女來給你送湯，這個時候要不要喝點？”
聶森老臉一紅，讓他趕緊出去。
我道︰“看來苗苗還是沒有死心，你這鐵樹要開花了。”
這次聶森沒有反駁我的話。
“行了我也回去了，你早點吃完飯也睡一覺。”
從這里出去，我看見苗苗拎著保溫桶站在外面，看見我跟我打招呼。
“自己來的？”
苗苗道︰“我哥哥順路送我過來的。”
我點頭，道︰“晚點回去的時候讓聶森或者手下送你回去，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多謝飛爺關心。”
小姑娘中氣十足，雖然說是賭場的員工，但是看上去清純的很。
我一邊感慨聶森好福氣，一邊往外走。
路過拐角看見另一端的水哥。
他抱著胳膊，一臉冷色。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苗苗一臉燦爛笑容的把保溫桶送到聶森手中，兩個人親親熱熱的進了辦公室。
看到我，水哥收回視線。
我道︰“一起聊聊？”
水哥沒有拒絕，我讓葉楮退後，水哥落後我半步跟在身邊。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我微微側目。
許久之前，水哥也是如此。
而不管他和張健還是和公司其他人一起，向來都是並排，要不干脆直接在後面。
不管他到底是誰的人，他這個舉動還是讓我心里微暖。
“苗苗和聶森的事情你知道了？”
水哥沒有反駁，而是道︰“他們兩個不合適，我不會同意的。”
我道︰“女孩子大了， 心思多。”
“感情的事情，只怕你阻攔是沒有用的，反而會讓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堅固。”
水哥抿唇。
我道︰“聶森雖然年紀比苗苗大不少，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個好男人，有責任感，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感情歷史也算干淨，你為什麼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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