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鴻運賭場剛出來,路過花壇看見薩琳娜在一棵紫荊花樹下抽煙。
梅紅色絢爛的花色下,一抹白色小西裝的身影格外的顯眼。
她剛好就在我要走的必經之路上,我也沒有躲避,路過的時候過去打招呼。
“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身邊也沒有人陪著?”
我看著她,目光從她臉上劃過。
以前的薩琳娜年輕富有活力,逃婚抓到她的時候,臉上還有青澀。
如今不過兩三年,她好像一下成熟起來,尤其是唐元武去世之後。
繁重的工作和壓力讓她看起來像二十八歲,身上的氣質也和何英越來越像。
“听說最近顧源和你寸步不離,今天沒跟著?”
薩琳娜听到我的問話,抬起下巴朝不遠處的酒店掃了一眼。
“那不在那里。”
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我看見顧源正和幾個酒店的經理在討論什麼。
我問道︰“你們打算在這里結婚?”
她點頭,沒有否認。
“你能有依靠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怎麼看你壓力很大的樣子?”
她朝我吐出一個煙圈,不在意道︰“關你什麼事。”
說完掐滅了煙,轉身就走。
她剛離開,葉楮不解道︰“這酒店不算最好的,為什麼偏偏選在這里?”
“還是在咱們賭場附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搖頭,感覺他們夫妻倆應該不會那麼無聊。
我只怕他們會借這個婚禮生出什麼事來。
還踫巧在我賭場附近,不能不防。
還有就是自從顧源拿不出錢來買賭船,讓薩琳娜在公司失信之後,唐星沒少在各種場合諷刺他。
唐星本來不是什麼聰明的人,他的那些話,都是往薩琳娜心里扎,什麼難听說什麼。
薩琳娜已經不止一次翻臉,在集團給他為難,要不是有吳少卿保著他,還往外砸錢,唐星早就被趕出公司八百回了。
今天是我巡查賭場的日子,從鴻運賭場出來,又去霍比斯手下的幾個賭場。
等上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飛爺,我剛收到消息,唐夫人今天晚上的飛機回米國。”
我听後有些詫異,問道︰“確定嗎?”
他認真點頭。
我有些意外。
葉楮道︰“今天薩琳娜不是和顧源剛看過酒店嗎?應該是好事將近了,唐夫人怎麼這個時候離開了?”
我看向小武,道︰“只有唐夫人嗎?”
“還有小孩也跟著,說是薩琳娜的外公生病,想念自己素未謀面的曾孫。”
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覺得是借口。
看我深思的樣子,葉楮問道︰“飛爺是覺得其中有詐?”
我搖頭道︰“一個老婦人和孩子能有什麼詐。”
“我只是在想薩琳娜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況且今天看她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對婚禮有什麼期待。”
葉楮道︰“同為女人,我倒是也有這樣的直覺。”
“只是唐元武死了,現在又沒有人逼著她聯姻,一切不都是她自己的決定?”
小武在前面道︰“我看也是,她一個小姑娘在澳門混有什麼意思,而且本來就是吃喝不愁的富家千金,她要是聰明就應該拋出股權,回到米國。”
“那不比在這里自由多了。”
我道︰“你們看的倒是明白,只是有些事是當局者迷。”
“唐元武死前的執念太深,全都轉移給薩琳娜,後來又突然出現個私生子唐星,薩琳娜的價值觀都受到沖擊。”
“現在她腦海里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她這個時候把老媽和孩子都送出國,我也很好奇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我照例去看賭場。
昨天只逛了幾家,還有幾家沒有視察經營情況。
剛要出發,忽然接到吳少卿的來電,火急火燎讓我趕緊去唐氏集團,說有重要的事情在說。
我剛到公司,就听見有人竊竊私語。
說賭輪出事,唐星被請到薩琳娜辦公室之類的話。
我人剛到,吳少卿就進來。
他進門就問︰“你听說了嗎?”
“吳總說的是賭輪被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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